第26章 偷布兵圖
燈火搖曳,今夜的風格外柔和,徐徐吹進窗來,簾幔舞動,像個婀娜的少女風姿無限。
龍行宮裏,明黃的床幔下,風懷軒摟著美妙佳人安然入睡,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今夜侍 寢的不是皇後,而是淑妃肖玉兒。
易川夏看著自己的傑作,差一點笑出聲來,她想象著明兒一早風懷軒醒來看到自己懷裏的女子是他的淑妃,將會是怎麽樣的一副模樣——暴跳如雷嗎?真想看到他狂怒到極點的模樣。
其實風懷軒真是精品男人,剛才替他寬衣解帶,更是近距離地看到了他的身體,胸膛猶如銅皮鐵鼓般堅硬,一塊塊肌肉在光線裏閃閃發亮,如此強壯的身體要靠多少個日夜的鍛煉?怪不得功夫如此之好,看來他做皇帝,也沒過幾天逍遙日子。有的時候真想不明白,像雪慧太後那般溫婉的女人怎麽會生出這樣暴戾的兒子來,而且還是純粹一個“希特勒”前世——戰爭狂魔。每天他都在忙他的朝政,忙他的天下,後宮幾乎都蕭條了,可憐了像肖玉兒這般的佳人獨守空閨。算了,今天為他們積點德,也好老天爺保佑,在這裏呆夠的時候,可以讓她回去她的二十一世紀。
美麗的女人掃一眼錦被下的親密良人,拋下一個嫵媚的笑,拂袖,邁著蓮步出了宮殿,身後是一串長長的影子,譜寫下跳動的音符。離開龍行宮,走下長長的台階,宮道上寬闊極了,她一個人慢慢踱步,這時,她有一種感覺,就是周圍的空氣都是甜甜的叫人舒服,今天終於讓那個魔君敗下了,想到這裏,她張開懷抱,任憑清風吹拂她的長袖。
“夏夏——”一個膩膩的聲音鑽進耳朵裏。
南宮瀟寒!易川夏這才想起出宮的事,把他的衣服借穿了,他是如何回來的,趕緊睜眸,好奇地將他上下打量個遍,他依然是一身錦衣,飄飄灑灑,一張美得比女人還美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夏夏,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風兄是拿了我的銀子,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他一邊說一邊撇了撇唇,箭步上前,冷不防地抓了易川夏的手,娘聲娘氣地說道:“夏夏,跟我走,你現在可是我的,三日之期還沒過了。”
“別鬧了,你以為本宮是什麽,可以隨便送來送去的。”易川夏眉頭一皺,提起風懷軒將她送予他人之事,她就火冒三丈,那家夥真是太可惡,不一劍殺死他是對的,以後要留著慢慢折磨他。
“夏夏,你生氣啦,我南宮瀟寒發誓對你可是真心的。”南宮瀟寒見易川夏發火,臉色立即陰鬱下來,手指指天,一副認真態勢。
“發什麽誓,小心被雷劈。”眼前的男人,說他孩子氣吧,他有時候倒挺成熟穩重的,說他太女吧,有時候也很男人,一向閱人無數的易川夏竟有些看不透他了,“你說你是真心,有多真心?男人不都是朝秦暮楚嗎?本宮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是跟一個女子當街吻得釵橫發亂的。”
“上次,上次隻是個誤會而已。”南宮瀟寒一聽,急了,頓時一張嫩白的俊臉紅到了耳根子,“夏夏,你聽我解釋,其實上次那樣做,隻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而已。其實來東月的路上,我就見過你了。”
“見過我?”易川夏略驚。
“有一次我在路邊驛站歇息,剛好你的馬車經過,又剛好一陣風吹來,卷起了你的車窗簾,我看到了你,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的身上有著這裏所有女子沒有的東西,夏夏,你要相信我,我那樣做隻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可從來不風 流的,不信你去問問我們南昭國的子民,我可最乖的南昭太子。其實當時我借口要賠償給你,也隻是為了跟你搭訕。”這個男人從頭講到尾,眼睛都沒眨下,一雙清澈的眸子裏溢著滿滿的真誠,真叫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一向堅強的易川夏居然有些感動了,隻是南宮瀟寒的性子太像貝爾,純粹的棉花糖膩死人了。不過多個傾慕者也好,至少在皇宮不是勢單力孤,“既然你這麽喜歡本宮,是不是什麽事都會為本宮做?”
“當然啦。”南宮瀟寒答應得幹脆。
“好,去幫本宮偷一樣東西來。”易川夏淺淺一笑,計上心頭。
南宮瀟寒毫不猶豫,拍拍胸脯,“隻要夏夏說的,上刀山,下油鍋,我一定辦到。”
易川夏清泉般的水眸裏閃過一絲亮眼的詭異,四下瞄一眼,周圍除了明亮的宮燈,什麽人也沒有,安靜地幾乎連月光挪動的聲音都能聽見,接著她甜甜一笑,朝著南宮瀟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湊近前來。“去幫本宮把風懷軒駐北暮國的布兵圖偷來。”
“啊?”南宮瀟寒驚道,不過他很快示識自己的失態,趕緊捂了嘴,愣愣地看著易川夏,忍了許久才問,“你一個女兒家,要那些做什麽?”
“什麽女兒家,男兒家的,你到底去不去?”易川夏的圓眸一瞪,故作怒態。
“夏夏,你別生氣,你要告訴我,你要布兵圖做什麽呀?”南宮瀟寒緊緊追問。
“你剛才不是說什麽都可以幫本宮做的嗎?現在本宮可看出來了,男人的話能信,豬都會爬樹,不去拉倒。”易川夏睨一眼南宮瀟寒,沒好氣地丟下兩句,輕袖一揚朝著遠遠的宮道走去。
“夏夏,等等。”不待易川夏走出三步遠,南宮瀟寒叫住了她,還急急地追上前來,“隻要夏夏說的,我一定照辦。”此時的他,眼中是滿滿的艱定,沒有娘氣,倒是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王者之氣,隱得很深,叫人難以看穿。語落之時,他已抓起易川夏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啄,“為夏夏洗衣做飯,我都願意,這點事兒,沒問題。”
雲淡風輕的話敲在易川夏的心頭,眼見著南宮瀟寒轉身消失在宮道上,她的心濕了一片又一片,酸得厲害。這樣一個與她毫不相幹的男人,憑什麽要為她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