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親登門
他緩慢的坐起身,把淩菲擁入懷抱中,惹的淩菲忍耐不住的嬌笑,可是他卻捉住她的手腕兒,不容許她逃跑,低醇的聲響帶著暗啞:“相信如今元帥太太應當是感激你的,倘若三年前,她當真入了後廷,如今必定已憔悴的瘦骨嶙峋了,豈能有如今的風光?”
“聖上是在損嬪妾呢,還是在誇讚嬪妾?”淩菲挑眉,隻覺符重是在奚落她。
符重也應當是這般吧,太極殿是皇太後居住的地兒,現而今物是人非,他鐵定是難過的,那場景,興許自個兒一生全都忘不了。皇太後爭鬥了半生,倘若對付的是其他人,興許早已成功了,隻是獨獨撞上的是她。
“自然是在誇讚了,寡人的皇後那樣小,便已能夠把所有窺視寡人的女子全都阻擋在外,為其另覓良人,實在是深的寡人心,三年來的孤寂中,寡人每回回想到往事兒,也便覺的那一回是快慰的……”,他的聲響有些模糊,有些沉練,隨即緩慢的抬起淩菲精美的小臉,幽幽的瞧著她,削唇邪魅一笑,唇覆上了她的,暗啞的聲響帶著疲累:“菲兒,你這是在誘寡人麽?”
淩菲長睫一煽,如若受驚小獸一樣的從他懷抱中逃開,可是卻是又再一回給他圈兒住,他低低的笑著,帶著渾厚的低醇,可是削唇卻從她的麵巨上慢慢的下挪,而後啞然的說:“明日寡人令朱安跟曼兒伴隨你出元帥府,順便為寡人也預備一份賀禮,寡人知道你想家了……”
符重放開淩菲,味息有些粗重的講道,隨即吻上她的腦門跟眉眼,帶著二分倦意的說:“菲兒,寡人想給你這世上頂好的東西,可是你到底要什麽呢?菲兒,你到底要什麽呢?”
符重的兩眼瞌起,再一回緩慢的依倚靠在淩菲的身體上,卻是枕在了她的雙膝上,此時的他不像一個帝皇,倒似是一個迷惘的孩兒,渾厚低醇的聲響緩慢的呢訥著,帶著濃鬱的酒氣,蘇醒卻是又似真真的醉了,要人瞧不透他的真實……
……
隔天早晨,淩菲駕臨元帥府第,由於事兒先沒派人前來通報,誥命太太跟王新遙以及王太太聽見府邸外的家把進來稟告時,全都嚇的渾身戰抖,倉促前去迎駕。
“嬪妾,參見皇後主子。”叩地講話的是王新遙之母,當大輔相魯玉的太太。
“全都起來吧,元帥太太身懷六甲,這一些繁文縟節也便全都免了。”淩菲踏下鳳鸞,瞧了眼跪拜在地下的三名女人跟幾名麵色誠惶誠恐的丫環,淡微微的講道。
“謝皇後主子。”諸人起身,王太太跟誥命太太二人略顯吃力的把挺著非常大肚子的王新遙攙撫起來,一個托著腰,一個在旁看緊,好像唯怕有絲毫閃失,便磕碰著了她一樣。
王新遙已不再是三年前她所看著的那嬌羞清瘦的青蔥少女,而是嬌美少婦,精美的小臉也由於這些時日的休養而逐漸的豐潤起。
元帥府邸中,朱紅圓釘的正門開啟,百丈有餘的青岩地板兒在初升的紅日下閃動著威嚴,起先皇上下令為秋淩霄建造元帥府邸時,便是以四海天下第一戰神,兵馬大元帥的名號令工部策劃,因此今時入目的元帥府,確實有著浩大蕩氣的氣魄,巍峨高矗,回廊曲折幽邃,亭閣樓館別有風情,站在正門邊抬眼一望,隨即又沉在湖底。
一盞茶功夫,淩菲在王太太引入客堂。王太太約摸40來歲的年齡,可是錦衣玉食跟丈夫的仕途穩暢卻要她紅光滿麵,連同身姿全都顯的風韻猶存,她客氣且恭謹的說:“嬪妾等人不知皇後主子清早駕臨府邸,因此不曾預備,還請皇後主子莫怪。”
王新遙在誥命太太的攙撫下,站在淩菲的身邊,顯的有些舉措不安。
淩菲坐在主位上,瞧著王新遙那似有些大的驚人肚子,端起茶湯,淡笑,說:“趙禦醫最近可有來診斷過?”,問罷,執起茶碗,茶湯當中居然還漂浮兩朵梅花。
“回稟皇後主子的話,趙禦醫最近來往的勤,昨日傍晚還來診斷過,說太太可能恰在這兩日就要生產了,還說,太太肚子大的驚人,應當懷的是龍鳳子,嗬嗬。”王太太禁不住的喜悅揚在眉梢,乃至忘記了對淩菲的懼怕,徑自嘚瑟的笑起來。
淩菲長睫微戰,隨後飲了一口茶,唇齒沾染了二分淡微微的香味,她說:“恰在這兩日,那可要當心謹慎了,聖上已傳旨,相信秋元帥再過十來日也應當趕回京城了,這一回秋元帥率兵攻打大理,可謂是馬到功成,待大兵進城之際,必定也是要加官進爵,入朝受封,這樣算來,也可謂是雙喜臨門了。”
王太太聽說自個的姑爺為朝堂立了大功,似要加官進爵,刹那間間麵上的笑容更為濃鬱了,忙忙的說:“真真的麽?那可真是太好了。”,說完,不忘提點自個的閨女,說:“新遙呀,你多有福氣兒,我就說秋元帥是天生的戰神,而且那孩兒亦是臉寒心熱,你呀,總是這般畏畏縮縮的……”
“咳……”王太太的話還沒講完,誥命太太便輕咳了下。王太太刹那間止住了話匣子,好像這才想到來皇後還是在一樣,原本喜悅的麵色呈現出了絲絲惶恐,神情也顯的非常窘迫,她嗬嗬的笑了幾下,隨即說:“嬪妾想到來,嬪妾還是有些事兒,太太跟皇後主子聊聊罷。”,說完,她有些倉促的向淩菲告退,離開了客堂。
“嬪妾也告退了。”誥命太太也向淩菲福身,而後慢慢的離去。
偌大的客堂中,隻餘下淩菲和王新遙二人,朱舍人跟曼兒也全都踏出,守衛在門邊,而那一些小丫環則是噤聲不語,低垂著腦袋,退至兩邊。
王新遙抬眼看向淩菲,瞳孔深處有著和三年前一樣的惶恐,她艱澀的張口,聲響嬈柔而嬌弱:“嬪妾感激皇後主子今日前來探望嬪妾,原本,主子誕下皇太子,理當是嬪妾前往恭賀,可是嬪妾這身體是在深重,因此去了又怕給主子添亂,沒料到今日居然令主子親身登門……”
淩菲淡然的一笑,說:“元帥太太多慮了,秋元帥乃是本駕的兄長,現而今他征戰在外,太太又就要臨盆兒,本駕前來探望亦是理所應當的,再者,起先這門婚事兒還是本駕親身指婚,又豈有添亂勞煩之說,反倒是本駕覺的對太太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