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勢氣淩然
講完一瞅色急的常良,
“可以了,這兒不是地方,三樓的屋子我全都已部署安排好啦,趕忙帶著她上去罷!”
“是,還是娘子想的周詳!”
常良懷抱中女人身子綿軟幽香,早便已心猿意馬,隨口敷衍了幾句,半抱著玉珍往外走。
玉珍掙逃不的,直愣愣的望著玉玫,目光冰寒,聲音微弱卻堅決,
“玉玫,今天之後,你我再無姊妹之情!”
玉玫無謂的蔑笑,
“我才不稀罕,再說之後你入了常邸,還是要尊我一聲夫人,屆時可不要求著我來攀附姊妹情!”
她想要玉珍進常邸做妾氏,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由,就是要令這個自小奪了她寵愛的妹妹之後隻可以仰她鼻息而活,想一下便覺的爽快。
常良攬著玉珍往樓上走,花季少女使不上力,隻可以任他拖著,旁人見了,還當女人醉酒給自個兒的郎君帶去歇息。
玉珍心急如焚,此刻藥力更加大,連胳膊全都已抬不起,她身型本即嬌小,頭給常良摁在肩腦袋上,一路拖著往三樓急步而行。
此刻樓上正下來一人,和二人插肩而過,那個人忽然停下,望著少女的身影眉角一蹙,輕聲叫道,
“玉珍?”
玉珍心頭驚喜,竭力回過頭來,已沒有法出聲兒,隻輕輕張唇,無聲叫道,
“淩菲娘子、救我!”
這從樓上下來的人恰是淩菲。
淩菲出現於聚雅閣,並且碰到玉珍,全然是巧合。
淩菲出使大祁,一走就是仨多月,欣榮茶樓的夥兒計來啦幾回找淩菲去店中算賬都未找尋到。
偏巧今天又來啦,淩菲和他去了茶樓,算賬時,淩菲忽然尋思到茶樓裏每日客人多,如果豆盧嶽來洛陽,興許會到這兒來聽書,便勞煩老板幫忙留意。
茶樓老板詳盡的詢問了豆盧嶽一家的樣貌特征,一想,恍然道,興安街麵上開了一家匯友閣,那兒的老板跟他關係不錯,前兩天在匯友閣吃酒,他仿佛便看見有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女嬰住在三樓。
匯友閣唯有三樓能住人,豆盧嶽即使找客店也不應當找這般喧鬧的地界,可尋思到豆盧一家初到洛陽人生地不熟,興許見那兒環境好就住下了,總而言之是不是豆盧嶽,淩菲全都要去瞧一眼才安心,因此謝過老板,離開欣榮茶樓便直奔匯友閣來啦。
匯友閣的夥計倒是非常熱心,聽聞淩菲尋人,忙查了住在三樓的客人,親身領著她上去。
然卻,那帶著嬰孩的夫妻卻不是豆盧嶽一家,淩菲灰心失望的告退出來,正往樓下走,便看見一男人拖著玉珍往樓上走。
常良聽見有人叫玉珍的名兒,心道遇見了熟人,也不轉頭,拖扯著玉珍疾步往樓上走。
淩菲在二人身影上一掠見玉珍步子趔趄,身子無力,心知她定是給迫的,黑瞳一冷,躍身躍起,腳點木欄,一個翻身落到常良跟前。
花季少女目光在玉珍逐漸倥傯的麵龐上一掠,瞬時表情寒洌,冷聲道,
“放開她!”
常良見淩菲樣貌絕豔立馬又起了二分色心,不知死活笑說,
“原來又是個佳人投懷送抱,來,和大爺一塊去快活快活!”
他不認識淩菲,淩菲卻記起了他,原是賞花兒宴上跟羞辱褚時龍的八字胡,鴻臚寺員外郎的兒子。
淩菲黑瞳清寒,眉尾一揚,嘴角勾出抹蔑笑,
“快活?”
聲音才起,女人抬手攬過玉珍,抬腳一腳把常良踢飛出去,
“那我便要你好生快活!”
常良身體橫飛出去,撞在梁柱上,噝聲慘叫一聲,嘭的又落到木梯上,而後沿著木梯一直的滾下,直直滾到二樓的地下,撞的頭破血流,一聲不響的昏去。
二樓的客人跟夥兒計瞧了,瞬時尖叫起來,
“死人啦!死人啦!”
全部的人瞬時都圍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暈迷過去的常良評頭論足,
“這誰呀?”
“不知道,從三樓滾下來的!”
“看傷的這樣重不像是自個兒滾下來的呀!”
……
“郎君!”
諸人隻聽一聲尖叫,便見一女人扒開人眾擠進來,扒在常良身上慟哭,
“你這是咋啦?你醒醒呀!”
半日也不見常良醒過來,玉玫站起來扯著夥計的衣裳哭音問說,
“這是哪位幹的,我郎君適才還好生的,咋忽然變作這般?”
夥計慌亂的倒退,舉目四望,忽然抬手沿著木梯一指,
“是她!是她把他踢下來的!”
諸人齊齊抬首望去,但見木梯上站著一女人,懷抱中還抱著一人。
女子烏發簡略的挽在背後,滿身藕荷色川錦順意雲煙裙子,素麵若雪,黑瞳如星,瞧上去不過16七的年齡,卻一對水眼清寒料峭,氣韻沉練清卓,姿態風華無兩。
諸人全都是一怔,居然無一人敢出聲兒。
淩菲抱著玉珍順著木梯緩步而下,諸人本能的給讓出條路來,女人看也不看地下的常良,抬腳便走。
“站住!”
玉玫低吃一聲,瞋目瞠著淩菲,連聲問說,
“你是啥人,你抱著我妹妹去哪兒,我郎君是不是你推下來來?”
妹妹?郎君?
淩菲轉頭,望著跟玉珍樣貌相一般女人,輕緩一皺眉,她是玉珍的姐姐,常良的妻室,那常良對玉珍作的事兒她知不知道?
而玉珍如今顯而易見已神誌不清,女人不問玉珍咋了,隻問她帶著玉珍去哪兒,分明是知道玉珍中了幻藥。
淩菲忽然不明白了,這女的知道自個兒的郎君要對妹妹做齷蹉之事兒為何袖手旁觀?
莫非玉珍是給這二人聯手算計?
淩菲目光冷下來,嘴角卻含笑,瞅了一眼地下的常良問說,
“他真真是你郎君?”
玉玫挺了挺脊背,立馬一副勢氣淩然的口吻道,
“恰是,我郎君是鴻臚寺員外郎之子,今天他如有三長兩短,我們常邸定饒不了你!”
淩菲笑了聲,
“那我便如你意,要他三長兩短!”
女子講完,胳膊一揮,一張長凳懸空旋轉而起,呼號愈過諸人發頂,對著地下躺著的常良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