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豪邁進
年金玲瑩白的肌膚上立馬出現了一條醒目的紅痕,她哭的梨花兒帶雨,跪在床榻上不停告饒,
“老爺饒命,妾家知錯,往後再不敢了,再不敢啦!”
“之後?”
朱老板冷嗬一聲,一把掐住女人的下頜,恨聲道,
“老爺我對你百般痛愛,還施恩撫你作了正,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跟我說,那個人是哪位?”
女子隻覺頜骨似給要捏碎了一般,痛的淚滴直淌,驚詫的抬首望著朱老板,早便已嚇的三魂去了七魄,戰著身體道,
“我說,我說,是、是焦柱。”
“嗙!”
朱老板一耳刮子把女人甩到地下,扯了她的發絲便往門邊拖。
果真是內賊,莫非他堂堂一個老板還不如個仆人,朱老板爆怒如雷,闊步往院落中走。
年金玲痛的大聲哭嚎,一邊告饒,一邊趔趄掙紮。
朱老板一直把她拖到院落中,氣的胡須直抖,囑咐老管家把家丁焦柱找來。
年金玲撲在地下,抱頭慟哭,衣不遮體,老管家不敢多瞧,卻是也猜出了個**不離十,先前他便看的出一點端倪,僅是這類事兒沒捉奸在床到底不好跟老板直言,此刻見這通情勢場景,想來是老板放到證據了,不敢耽誤,忙應了聲去前院尋焦柱。
焦柱是濱郡周邊一個村莊上的,打小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因到處惹禍氣死啦他父親之後,把他娘賣給了領村的一個老光棍。
在村莊中時便好勾搭些許年紀輕的小媳婦兒,後來給人在一新婦的炕床上抓到,打了個半死,在村莊中待不下去了,才進城來找份能管飯的事兒幹。
那時剛好趕上朱老板的客店招人,便進來在後廚當了個倒水灑掃的家丁,來啦沒有幾日,焦柱就開始調弄後宅的丫環,還騷擾過幾回年玉娘,年玉娘告到年金玲那兒,不僅沒有找來公道,還給年金玲閑言碎語的混罵了一通,自此焦柱也愈發肆無忌憚,小丫環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朱老板經常去外地收賬,焦柱往後宅年金玲屋中跑的殷勤,憑著還有二分毓秀的樣子,二人一來二去便勾搭上了,隻須朱老板不在,焦柱便乘夜去年金玲屋中,隔天天亮先前再偷摸離開,這般過了幾個月,居然也無人發覺。
年金玲天性,守著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自是不可以滿足,由此一來正當中焦柱的下懷,二人好啦數月,年金玲也沒少拿朱老板銀錢補貼焦柱。
二人本以為作的神鬼不知,還正暗搓搓嘚瑟,未曾尋思到棉被之下多出一根腰帶來,年金玲死全都不明白那腰帶是從哪兒竄出來的,分明早上時丫環還拾掇過屋兒。
此刻焦柱還在後廚裏幫著燒水,便見老管家麵色紫青的入了門兒,提著他的衣裳就往外走。
焦柱歪著個臉,連連尖聲叫道,
“誒、誒,你這是幹嘛呀?有事兒好生說,不要拉拉扯扯的。”
老管家瞠他一眼,口吻涼涼的道,
“老板叫你!”
焦柱一把把老管家的手拂掉,仰著頸子,氣嗬嗬的道,
“叫就叫唄,這一副模樣的衝誰呢?倚老賣老!”
死到臨頭還不知,老管家冷嗬一聲,不理他,一甩衣袖往後宅走。
焦柱翻了個白眼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步子歪歪斜斜的和在後邊。
入了院落,焦柱見了倒地地下衣衫不整、輕聲哭泣的年金玲麵色瞬時一變,彎曲著身體往後縮了步,轉頭就往外跑。
老管家一把把他扯住,大聲叫了一句,
“來人,捆了他!”
後宅還有幾個忙活的家丁,尋聲瞬時圍過來,雖不知發生了何事兒,可見老管家吩咐,幾下出手便把焦柱治服,用繩索把二手反綁背後,帶到了朱老板跟前。
再看焦柱哪裏還有適才流裏流氣的氣魄,跪在地下不住叩頭,
“老板饒命,饒命呀,是夫人先勾小人的,小人一時糊塗,老板開恩!”
年金玲撲過去攥著他的發絲就是一陣亂撓,噝聲罵道,
“你個沒有良心的,姑奶奶可曾虧待你,床榻上講的話原來全都是哄姑奶奶的,你個殺千刀的,睡了姑奶奶還敢反咬一口,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
年金玲瘋癲了一般的捶打焦柱,二人纏打在一塊,不堪入目。
朱老板望著二人醜鄙的樣子,氣的險些死過去,一咬牙,
“給我打,二人一塊打!”
焦柱由於的了年金玲寵信,平常在客店裏便有一些耀武揚威,開罪了許多人,此刻見他出事兒,不要的夥兒計可算的了出氣的契機,二話不說,扛起院落中平常擔水的扁擔、支窗的木棍、掃地的掃把,隻須可以打人的,通通抄在手頭,對著焦柱就劈裏嗙啦一頓亂打。
焦柱抱頭逃竄,給人抓回來連腳一塊捆住了,緊接著又是一頓爆打。
院落中瞬時傳來一陣殺母豬般的慘叫聲。
大廳中的食客聽見響動齊刷刷湊過來觀瞧,一瞧這情勢場景便猜出發生了何事兒,對著二人評頭論足,偷偷談論,更加有幸災樂禍者當熱鬧瞧,還叫了街麵上的行人來。
更加有不嫌事兒大的,在那一通亂嚷,
“朱老板不可以放過他們!”
“對,打死這對狗男女!”
……
年玉娘躲在諸人後,望著年金玲給打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眉角緊蹙,悄悄轉頭瞧了一眼大廳內靠窗位置上的女子。
此刻大廳內已空了,全部的夥計跟食客都聚到了之後宅,唯有那女的跟對邊男人吃茶穩坐,對後宅的響動似不曾聽見一般。
可是她作的?
年玉娘垂著頭,指頭緊狠的絞著衣角,一時心口百般滋味兒,艱澀難言。
見人愈圍愈多,老管家向前道,
“老板,家醜不可外揚,依老奴看還是丟出去拉倒,要真打死啦,你還的吃官司。”
朱老板隻覺的今天丟盡了臉麵,沉著臉點了下頭,才要吩咐人把年金玲二人丟出門去,便見一家丁倉促而來,手中拿著個包裹,大聲叫道,
“老板,這是焦柱枕頭下翻出來的,你瞧瞧!”
老管家的把包裹接過,在地下展開,但見裏邊有銀錠散碎銀錢共100兩,上好的玉扳指一個,金嵌玉腰帶一條,青玉釵子一支,還有些許瑣碎的女子首飾。
朱老板一見這包裹中的東西更加氣的全身發抖,揀起那扳指就對著年金玲砸去,
“賤種,你不跟我說這扳指找尋不到了麽?原是養了旁人,你真把我當冤大頭啦!”
講完冷斥一聲,
“來人,把這一對夫婦押進衙門去!”
年金玲身上給打的青一片,此刻一聽瞬時涕泗橫流,爬到朱老板腳底兒,哭叫道,
“老爺饒命,我再不敢了,真真的不敢啦!”
給攆出去頂多就是流落街頭,可如果入了衙門便沒有這樣簡單了,遊街示眾全都是輕的。
朱老板一腳把她踢倒在地,怒氣洶洶的叫道,
“帶下去,連著髒物一塊帶去,到那和巡撫大人說一說這二人都幹了啥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