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兩萬軍馬
秦郡公思考一刹那,雙眼驟然大張,臉上血色刹那間退盡,趔趄倒退兩步。
秋淩霄向前攙撫住他,淡聲道,
“爹爹,你輸啦!”
午時前,符重率領兩萬青鐵騎,出現於豚郡。
麵對忽然出現的太子爺和氣兒魄淩洌的青鐵騎,25萬西北軍如臨大敵,忙作出防禦姿態。
符重滿身絳色華裳坐在立馬,氣魄高潔矜貴,涼涼的注視著前邊嚴陣以待的大兵。
身邊霍拯摘下臉麵上的麵具,居然是隱衛青戊。
西北軍現在還唯有倆副帥在兵營中,見青戊浮露出真麵,心口瞬時沉下。
“魯為帶領的5萬軍馬已給禁軍所有剿滅,你們呢?”
符重眼中波瀾不興,淡聲張口,聲音不大,卻清晰的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際,冷漠,低淳,帶著久居上位者的氣魄,要人忍耐不住膽寒,
“本駕如今唯有兩萬軍馬,你們是拚死抵抗,作反軍去營救秦郡公,還是繼續做大元的西北軍?”
西北軍瞬時一驚,人人麵上浮露出慌亂的表情,魯為敗了,秦郡公給困洛陽。
他們是否要去營救?
西北軍有25萬,可對抗傳說中從無敗績的青鐵騎也是一場死站,即使他們可以贏,必定會損失慘重,剩餘的人馬趕往洛陽,洛陽中有10萬禁軍,他們可有勝算?
沒!
反軍的下場唯有給誅殺
如果不抵抗,他們還是西北軍,還有生還的希冀,還是大元的部隊。
西北軍中有一部分是後來符重實行田兵製時派遣去的元軍,後來歸屬西北軍,卻一直遭到欺壓,此刻更加已動搖,擱下手頭長矛,跪地大呼道,
“願追隨太子爺!”
一人呼百人應,西北軍大片大片的跪下去,
“願追隨太子爺!”
呼聲此起彼伏,在豚郡外城的平原上延綿不停,響徹雲霄。
倆副帥見大勢已去,也丟了鋼刀,跪地鏗聲道,
“末帥願追隨太子爺!”
符重高居立馬,容色絕豔,淡聲道,
“青戊,接下來的交於你啦!”
“是!”
符重長腿踹馬,轉頭而去。
遠處,淩菲躺在綠綠碧草之上,胳膊墊在腦袋之後,懶散的望著秋日的天高雲闊。
雪貂扒在她心口上,合目養神,打從二妮走後,這狐狸又消沉起來。
聽見馬蹄聲,淩菲輕輕仰了仰頭,見著神駒上的欣長背影兒,嘴角微揚,事兒成啦!
幾丈外,符重身型一漂,刹那間便到了淩菲麵前,墨色的衣裙在風中飛揚。
淩菲起身盤坐在地下,望著男人走近,不滿的蹙眉,
“我覺的我如今該是跟荀元帥在殿門邊並肩而戰,而不是坐在這兒看雲數螞蟻。”
符重把少女身上的雪貂提起,隨手一丟,攔腰把少女抱在身,扯唇輕笑,
“你瞧的該是本駕。”
上一回郎簡之的事後,他便的了一類心疾,隻須有一個時辰瞧不到她,便會焦慌不安,恨不能把她時時揣在心口才可以安心。
淩菲兩腿夾著男人的窄腰,下頜擱在他肩腦袋上,撇了下唇,笑的張揚,
“事兒作完啦?可以歸家啦?”
符重抱著她向前走,聲音溫柔,
“歸家!”
乾清殿中,護衛來報,太子爺已收服西北軍,恰在回京的路途上。
變故連接而至,幾回反轉改變,不明狀況的些許官吏已暈圈了,然卻唯一能確信的是,太原王敗啦!
敗在皇太子手下,好像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兒。
以兩萬人馬收服25萬人,沒人覺的不可能,由於那是符重!
虞謙曾唯等人麵如土色,跪行兩步,頭嘭嘭嗑在光亮的玉石地板上,聲淚俱下的叫道,
“聖上恕罪,聖上恕罪,微臣給太原王宜妃等人蒙騙,以為遺詔是真,才犯大錯,聖上饒命呀!”
玉雲昭乃至嗑的頭破血流,發絲雜亂,表情悲壯,像是真真的給人蒙蔽,混長了官場之人,人鬼之中隨便轉換,居然這樣流暢自然。
唯有那清潤的半大少年直愣愣的跪在那兒,麵色輕輕發白,垂眼一語不發。
符任蔑笑望著虞謙等人,目光鄙薄、陰沉,嫌惡。
忽然記起少康帝適才問他,可知為何不如符重,他那時不甘,隻覺皇父一心偏袒,現在望著虞謙等人,覺的自個兒確實不如王兄。
起碼適才秦郡公要挾百官時,蔣廉等人無一人屈服,為維護符重乃至可以不惜性命。
這段時候,他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以為已掌控了整個朝堂,打壓的王兄抬不起頭來,連心愛的女子給革職全都不發一言。
現在才知道自個兒有多蠢,符重對於仇敵壓根就鄙薄於廢話,僅是運籌於帷幄中,靜待契機,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這一場宮變,符重完全把他踩在腳底兒,清除卻虞謙等異心之人,收服了西北軍,可謂一箭三雕。
皇父講的對,他輸掉了,輸的心服口服!
虞謙等人依然在怒斥太原王的欺瞞跟野狼之心,聲聲泣悔,慷慨陳詞,就差以死明誌。
秦郡公大笑幾聲,聲音洪亮悲愴,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中回蕩,忽然伸手去抽背後護衛的鋼刀。
“叮!”
的一聲音,鋼刀給挑開,遠遠的落到地下,秋淩霄目光深切,
“爹爹在我心頭一貫是敢作敢當之人,何苦行這類怯懦之事兒?娘親還在府中等你!”
秦郡公身子一僵滯,挺撥的體態立馬彎下,合目單膝跪在地下,大聲道,
“成王敗寇,微臣願領受所有罪責,隻求聖上不殃及賤中,她對微臣所做之事兒一無所知!”
少康帝沉歎了聲,張口道,
“太原王符任,革親王之位,貶為庶人,壓入大獄,等待處理。宜妃心思惡毒,謀害於寡人,革去皇妃之位,打入冷宮。秋雄、虞謙、曾唯、順祥等人,壓入死牢!”
“聖上不可!”
宜妃全身戰抖,跪爬到少康帝腳底兒,涕泗橫流,攥著龍衫大聲哭道,
“所有全都是嬪妾一個人的錯,是嬪妾買通順祥給聖上下毒,不關任兒的事兒,遺詔也是嬪妾的主意兒,任兒並不知情,嬪妾罪無可恕,可任兒是聖上的兒子,他什麽全都不知道,聖上不可以這般對他,你要殺就殺我一個人罷!”
順祥隨著哭叫,
“聖上,奴婢再不敢了,聖上饒命呀!”
虞謙等人癱坐在地下,大叫冤枉,宮殿中瞬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