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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談人生

  “我陪著你!”


  淩菲說著便要起身,卻給年玉娘摁住胳膊,輕聲道,


  “不必了,我認識路,自個兒去就可以!”


  淩菲眼尾一掠宮殿門邊一晃而出的薑黃色衣袍瞬時心頭了然,狡詐的眨了下眼,笑說,

  “天黑風高,最適宜表白,我等你!”


  年玉娘咬著下唇輕淬了一口,提裙子出了宮殿。


  她方出了門不過一會,對邊的莽古爾目光一轉,也以出恭為籍口,離開了席位。


  彼時,宴會已到尾聲,眾臣吃多了酒離席者不在少數,淩菲也沒在乎。


  且說年玉娘出了清涼殿,見秋淩霄的正順著走廊向前走,隻片刻間,紫色的衫角一閃,人已拐外瞧不到了背影兒,年玉娘猶疑了一刹那,還是追上。


  然卻待她追過去,但見曲繞的回簷下羊角燈幽微,暗影重重,連宮娥都甚少,哪兒還有半個身影。


  年玉娘幾個月不曾見著秋淩霄,現在有這般的契機,自不願輕巧放棄,即使隻是向前問一句小爺安好,也可藉慰長久的相思之苦。


  心頭湧著一縷熱潮,要她無暇多想,抬腳順著走廊尋去。


  逐漸出了清涼殿,再向前下了回廊是一座花苑,園中高林子立,花草繁榮,曲徑幽冥,已是半夜鮮有身影。


  年玉娘一路左張右望入了園兒,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一直往園兒深處尋找,園仲秋蓮花、牡丹開的剛好,清香沁人,路兩邊草堆中不知名的蠕蟲低低鳴叫,愈發顯的林中靜謐。


  月光透過繁茂的花兒枝,照在小路上斑斕清寒的光影兒,已是深秋,輕霧清寒逼人,年玉娘手頭卻冒了一層密汗,心口咚咚跳的厲害,不知是由於畏怕還是慌張。


  前邊是個岔道,一個高健的柏樹身後一對狼一般的眼看著在女人身上,嘴角漏出貪婪的笑,靜悄悄的原處守候,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半日找尋不到秋淩霄,年玉娘慌張期許的心逐漸冷卻,停下來周圍瞧了瞧,薄薄的霧汽中樹蔭憧憧,夜幕愈發幽邃,連秋蟲也不知何時停止了低鳴,她轉頭瞧了瞧來路,有一些疑心自己走錯了方位。


  便在她猶疑間,忽然前邊一陣衣衫的窸窣聲音,年玉娘瞬時麵上一喜,提裙子小步急步走向前,輕聲叫道,


  “小爺?”


  “小爺,是你麽?”


  忽然背後一條胳膊伸過來,攔腰把她抱在懷抱中,年玉娘一驚,瞬時聞到一縷嗆鼻管的酒氣,忽然轉頭,但見一張滿滿是絡腮胡的臉對著她親下,一張厚唇噴著酒氣道,


  “小娘子是要找哪個小爺,可是本頭領?”


  年玉娘嚇的花顏失色,身體忍耐不住戰抖,推拒著莽古爾的肩頭,戰聲道,

  “不、放開我!”


  莽古爾酒後的麵色漲紅,女人趔趄掙紮時嬌軟的身子在身上磨噌,眼中逐漸染了欲,迫不及待的吻著女人白淨的腮頰,啞聲道,


  “是不是也無所謂,哄本頭領開心了,本頭領帶你回烏拉,給你封個側姬做,保準你後半生吃香吃辣,享不玩的榮華富貴!”


  男子的身子高健,如一座下山壓下來,年玉娘給他胡須紮的麵腮生痛,心頭驚詫不已,一邊趔趄掙紮拍打一邊大聲叫道,

  “我叫人了,菲菲!菲菲!”


  “來人呀!”


  莽古爾目中狠色一閃,警覺的瞧了瞧周圍,見無人過來,才放了一口氣兒,一直胳膊緊狠的鉗製著女人的側腰身,一手解下腰帶,幾下把女人的口勒住,而後公主抱起女人往樹林深處走去。


  年玉娘沒有法出聲兒,隻輕聲唔咽,駭懼襲上心裏頭,瞬時淚滴湧出來,雙拳似雨點般垂在男人的身上。


  然卻這類不疼不癢的捶打,反倒激起了男人的欲,也顧不的其他,反手把女人丟在草甸下,一腿壓住女人亂踢的兩腿,抬手卻解女人的外袍。


  年玉娘胳膊給摁在地下,二手隻可以胡濫的撓著草甸,頭不停的搖晃,竭力的趔趄掙紮,駭懼之下淚流滿麵,死死的瞠著男人,直至外袍給撕下,男子的手已從小衣內伸進去胡濫的在身上摸索,絕望終究一點點湧升上來,沿著腿腳百骸漫延,幾近暈厥。


  男子喘著粗氣,雙眼猩紅,俯下身在女人的細滑的脖子中一陣齧咬,二手伸進小衣內一陣亂摸,遠非北境那一些每日給風沙吹打的粗糲女人相較,眼中閃動過驚歎,使勁把女人身上的小衣一扯,漏出裏邊淺綠色的小衣跟大片瑩白的皮膚……


  月光給繁茂的枝葉遮蓋,石徑上羊角燈隱在花兒樹中,發出微弱的光彩,林中幽冥不明,隻聽見男人急迫的喘氣跟女人唔咽悲鳴。


  常焱一早便離開了宴會,出宮時忽然記起前兩天宜妃似邀請她去皇城中教華陰公主學箏,因此乘今天剛好入宮,便折回去了之後宮。


  此刻見天兒已晚,在雲夢台告退出來,自這園中經過,便聽見林中像有異響。


  常焱眉角一蹙,隻道是皇城中的侍婢跟太監在此地做苟且之事兒,目中閃動過一縷厭憎,冷眼淡微一瞅,便要繼續向前走。


  忽然,步子一頓,常焱再一回轉頭望去,隔著幾枚柏樹,晦暗的月光下,但見地下的女子衣衫已給退了一半兒,齒齦給衣兜勒住,上邊血跡斑斑,隻可以發出唔唔的低叫,綾亂的發絲下滿麵淚痕,雙眼絕望而駭懼,給壓到地下的胳膊依然在趔趄掙紮,而伏在她的身上的男子,二手已去解她褲子上的衣裾。


  是一直和在小璫身旁的那個女子?

  男子像是今仙殿宴上的烏拉部頭領,欲在這強逼那女的,行獸事。


  和在小璫身旁也必定是個狐媚的賤奴,妝扮的花兒枝招展,即使給淩辱也是咎由自取!

  常焱嘴角勾出一縷冷漠的笑,並不計劃救人,轉頭便要走。


  才走了兩步,常焱驟然又停下,冷目精光一閃,自衣袖裏取出一把短刀,廣袖一揮,短刀悄無音息的落到年玉娘的身邊。


  此刻年玉娘早便已驚慌的沒有了神智,卻本能的依然在趔趄掙紮,忽然手似觸到了一把短刀,心裏頭猛然一跳,乘身上的男子輕輕放放了對她二手的鉗製,起身去解褲子時,驟然向著男人的身上紮去!


  年玉娘極端的駭懼下神智幾近已癲狂,雙眼緊合,也不管手頭的短刀紮在了哪兒,隻不停的接連在男人的背脊上一陣亂刺,刹那間紅血潑濺,噴了二人滿身,男子疼呼一聲,起身趔趄的向一邊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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