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美女獻藝
元巡撫態度恭順堅決,淩菲覺的隻是一頓飯罷了,推來推去反倒太矯情,
“我們趕了一日的路風塵仆仆,洗涮後在去赴宴,元巡撫且稍等!”
符重端茶的手一頓,幽邃的長眼斜瞥少女一眼,非常快垂眼,一語未發。
元巡撫瞬時麵露喜色,
“小官便在門邊等待王上跟鄭大人。”
淩菲本以為隻是簡略的一頓飯,後來才發覺自己圖樣圖森破。
秋淩霄身上有傷,一進驛館便已回屋歇息,年玉娘主動要求留下照料,其他之人,一起前往巡撫府。
巡撫府便在驛館對邊的街麵上,隔了一條胡同,諸人上車隻行了一會兒便到了。
鴻雁城雖繁華,巡撫府中卻修建的並不怎樣富麗堂皇,僅是一般三進的院落,青磚鋪路,屋子古拙陳舊,沒水晶磚瓦金橋碧湖,沒金碧輝煌的樓閣,所有樸素無華。
這般瞧上去,巡撫元叔忠到是個清官。
晚宴設在後宅的花苑中,早春的月夜溫暖風輕,楊柳依依,迎春花兒滿地,反而是不要有一通風味兒。
符重的席位在最上,下邊依回是荀獲跟淩菲,淩菲背後則坐了甄婉柔跟鄭峰,鴻雁城的大小官吏在下首作陪,恭謹的向前為符重跟淩菲等人敬酒。
符重麵顏俊俏,表情淡微,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寡淡和氣兒魄,懶散的倚在紅紅漆椅中。
荀獲氣韻陰沉肅穆,全身散逸著生人勿近的味息,鴻雁城的官吏不敢直視二人,目光多是在淩菲身上逡巡,齊刷刷向前敬酒奉承,
“禦史鄭大人年紀小小卻身居高位,今天一見,果真風姿不凡呀!”
“是、是,禦史鄭大人雄才偉略,吾等望塵莫及!”
“鄭大人一心為朝政,小官心頭敬仰已久,敬鄭大人一杯!”
……
眾官都知這一名禦史鄭大人是太子爺之人,討好她便是討好符重,因此愈發的不遺餘力。
宴席上各類讚美聲跟觥籌交疊聲交織在一塊,一片喧鬧。
淩菲來者不拒,全部稱讚的話,酒卻大部分入了鄭峰的肚兒中,席間同鄭峰嬉笑怒斥隨便,沒任何謙虛的姿態,引的些許官吏愈發覺的傳說不實,這一名禦史鄭大人年齡還是太輕,也不過這樣!
酒過三巡,宴過一半兒,天上薄雲遮月,月光逐漸蒙矓,四周光暈淡微,蒼穹夜幕無盡。
此刻,忽然一盛裝少女在倆丫環的蔟擁下輕緩走來,步伐款款,柳腰輕擺,滿身水紅色勾絲妝花兒長裙子把少女曼妙的體態襯的愈發玲瓏有致。
月光下少女逐漸走近,一頭烏發若雲,精巧的束在腦袋之後,麵如粉桃,眼似火星,氣韻嬌美倨傲柔憐,輕輕屈身,浮露出一截白淨優美的脖子,柔聲道,
“聽聞今天有貴賓,妾家元姬特來拜會!”
諸人瞬時一驚,齊齊轉頭瞧上去。
巡撫元叔忠忙起身,望著諸人正在中的女子目含寵溺,淡笑說,
“阿姬不的無禮,這是太子爺,還不向前拜會!”
女子目光落到符重身上,瞬時一愣,但見男人麵顏沉靜俊俏,氣韻矜貴陰沉,一對長眼寡淡幽邃,攝人心神不禁的麵上暈紅淡染,不自然的垂下頭去。
“參見太子爺,妾家失禮啦!”
符重隻淡恩了聲算作回複。
元姬是巡撫之女,在鴻雁城名副實際上的大小姐,性情溫婉,極受元叔忠寵愛,身旁的傾心者更加不計其數,此刻大方端謹的又行了一禮,
“今天王上駕臨府中,妾家願獻上一曲助興!”
大元民風開放,女人可入席,可這般主動要求獻藝,
“不拘小節”女人卻也不多見。
淩菲目光在首席上的男子身上淡微一掠,嘴角微勾,笑的意味深長,隻怕某人又要惹桃花兒啦!
元巡撫轉身對著符重恭順的道,
“小女才疏學淺,平常偏愛填詞作曲,王上如果不嫌惡,可否令小女彈奏一曲,為王上添二分雅興!”
符重目中波瀾不興,淡微吐出一個字兒,
“好。”
古箏立馬給拿上來,擱中央,元姬甩袖而坐,眼尾在上首一掠,眼似春池,芊芊嫩指擱箏弦上輕微微一扒,一個悠揚的音調隨即而起,花季少女垂著眼,下巴微抬,動聽婉約的嗓音輕聲吟唱。
箏音動聽,然卻少女聲音瑩亮、盈潤,反倒令這首詞多了二分輕快歡暢之意。
而詞中示愛之意,又這樣顯而易見。
先前喧鬧熱鬧的宴會逐漸靜謐下來,佳人似玉,月影旋轉。
淩菲吃了兩觥酒後,箏音止,餘音依然在,諸人沉浸當中,好久才緩過心神,齊刷刷張口讚揚,
“元姑娘的箏音真真是餘音漂漂,清雅脫俗呀!”
“豈止箏音動聽,曲詞更加精妙!”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呀!”
……
元姬輕緩起身,謙聲道,
“淺薄之技,要諸位見笑了。”
口中講的是諸位,然卻行禮跟眼睛所對的卻是符重。
符重淡微垂眼,望著手頭的酒觥,如未聽見一般,長眼微一轉,見淩菲正端著酒觥往口中放,瞬時眉角一蹙,淡聲道,
“不準多吃,晚間耍酒瘋不要想本駕再管你!”
此話一出,還維持著行禮姿態的元姬跟坐在淩菲上首的荀獲麵色全都是一僵。
連在座的官吏也全都是目光閃動,符重話中的親密跟另一層含義呼之欲出,尋思到適才不斷的給淩菲敬酒,有的人脊背已出了一層涼汗。
淩菲愣在那,忽然記起上一回跟豆盧容音吃多後,對太子爺的非人一般的磋磨,麵色不禁的紅了紅,大眼一轉,見諸人的眼都瞧來,表情曖味魅惑,臉上的暈紅更加深了二分,的虧燈火晦暗,瞧不分明,僅是那杯酒停在唇邊,放也不是,繼續吃也不是。
忽然身邊一條胳膊伸過來,把她手頭的酒觥取下,輕緩擱桌麵上,淩菲瞧了瞧荀獲冷肅的麵龐,如無其事兒的道,
“是、是,上一回在齊陽驛館吃酒後砸了王上寢室的門兒,著實是有罪,的虧,王上鄭大人有大量,不一樣小官一般計較,那不吃酒了,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