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另立嫡子
伯賞衝怒吼一聲,衝到混戰的人眾,胳膊一推,甩開幾名禁兵,直直走向正殺的紅了眼的朱鞏麵前,一把把他的衣衫揪起,怒斥,
“住手!朱鞏!你居然違抗老朽的命令,私自帶兵入宮!”
朱鞏望著跟前的伯賞衝一怔,隨之又一喜,
“元帥大人!你沒有事兒?”
“誰要你入宮的?沒有老朽的命令,你居然私自調兵!朱鞏,你這是要置老朽於死地!”
朱鞏怔在那,愣忡的道,
“不是元帥大人你給困皇城中,派遣人帶著兵符要末帥帶兵入宮營救?”
伯賞衝麵色一白,
“老朽還要人帶去一封信,你可曾看見?”
朱鞏驟然搖首,
“不曾,你皇城中護衛隻帶了兵符前去,末帥並不曾看見有信件!”
“那護衛在哪兒?”
朱鞏急忙轉身去找,然卻周圍身影晃動,哪兒還找的到那個人?
朱鞏此刻仍不明白發生了何事兒,
“元帥大人,分明是禁兵放吾等進城,為何如今臨陣反戈,譚統帥在哪兒?”
伯賞衝歎了口氣兒,
“不用多問了,立馬退兵!老朽孤自一人麵聖請罪!”
“大人,聖上聽信讒言,疏遠大人,大人有何苦這樣忠心耿耿?”
“放肆!這類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
伯賞衝冷眼斥道,
“立馬退兵!”
“是!”
朱鞏情願的應了聲,才要號令退兵,忽然背後像有大隊人馬趕來,前邊豁然是禁軍頭領楊副帥,大聲呼道,
“伯賞衝逼宮,皇上有令,逆臣賊子,格殺勿論!”
非常快大批的禁兵湧現,前後夾擊,把伯賞衝跟北城軍重重包圍。
伯賞衝心惶惶的沉下,瞧上去譚經已依附了紹興王,合謀設計欲置他於死地,禁軍跟禁兵負責帝都跟未央宮的護衛,二人聯合,便切斷了通到川帝那兒全部信息,現在,川帝必然是認準他謀反啦!
更加抑或,川帝對他忌憚已深,對此也樂見其成!
“遲了,所有都遲啦!譚經,你居然敢背叛老朽!”
“元帥大人!”
朱鞏麵色決絕,恨聲道,
“事至此,不如真真的反了罷!這樣多年你帶著卑職南征北戰,為他川氏皇室立下汗馬功勞,現在卻這樣對你,著實不公!”
“飛鳥盡良弓藏,老朽莫非也落的這樣下場?既然這樣,也莫怨我心狠,我伯賞衝豈容人隨便擺搞!”
伯賞衝麵顏冷肅,如隆冬之冰,坐在權利最高峰多年,現在給逼到死角,終究下決心背水一戰。
由最初的慌亂逐漸沉靜下來,沉音吩咐道,
“兵符可在你手頭?”
朱鞏忙道,
“是,在卑職這兒!”
“你帶著兵符把北城軍所有調來,現在老朽就帶人殺入去,親身問一下聖上是何居心!”
不管是哪位擺了他一局?川帝?抑也或紹興王跟譚經?他今天全都要討一個說法!
“是,卑職立馬便去!”
朱鞏遵命,飛身而起,愈過撕殺的人眾,幾個起落向著宮外縱馳而去。
伯賞衝威名赫赫,威猛善戰,才一加入戰局,立馬把情勢扭轉,帶著1萬北城軍向著內宮深處一路攻打進去。
此刻皇城中已亂作一片,太監侍婢到處奔走逃離,後皇城中各處殿門緊合,謠言四起,慌成一團。
華陽皇城中,川後急急往外走,殿門邊重兵看守,一護衛伸手攔住川後,屈身道,
“紹興王殿下有令,要主子娘娘等在皇城中,不可離宮半步!”
“放肆!”
川後身邊的一著綠衣宮服的執事嬤嬤斥道,
“主子娘娘豈是你們敢攔的,還不閃開!”
護衛垂頭屈身,僅是身型卻分毫不動。
那執事嬤嬤和在川後身旁多年,曆來陰狠跋扈,除卻川後其他人都不擱眼中,此刻見那護衛不聽從命令,瞬時帶著倆太監向前怒斥,
“主子娘娘今天偏要出去,我看誰敢攔!”
講完一揮手,指使倆太監向前推開那護衛,那護衛麵無懼色,表情一凜,忽然撥刀,紅血四噴,一個太監無法相信的望著心口的鋼刀,張著一對眼往後倒去。
血花兒噴在青衣嬤嬤的臉麵上,燙的她一驚,連連往倒退去,驚詫的瞠著地下死去的太監,麵色烏白,急急喘氣,居然嚇的講不出話來。
川後冷豔的麵顏一白,向前一步斥道,
“好大的膽量,居然敢殺本駕之人,如今你們是不是也要把本駕一塊殺啦?”
那護衛收了刀不卑不亢的道,
“卑職不敢,可是其他人,出宮者一律格殺勿論!卑職也是奉命行事兒,還請主子娘娘不要為難!”
“好!本駕生的好兒子!”
川後咬碎銀牙的道了聲,赫然轉臉,發上玉鳳花釵一陣晃動,冷然嗬道,“回去!”
青衣嬤嬤目光陰鷙的瞅了那護衛一眼,帶著幾個侍婢緊步追上。
禦書屋中,川帝正來回踱步,譚經已去布置禁兵守宮,唯有紹興王守在一旁,靜立不動。
“稟聖上,伯賞衝帶領北城軍已破大正門!”
“稟聖上,伯賞衝已入了鹹陽門!”
“稟聖上,伯賞衝已到內宮!”
“稟聖上,朱鞏率領20萬北城軍已向著城關攻來。”
……
皇城中禁軍把前邊情報一道道傳進來,川帝一開始的鎮靜終究隨著伯賞衝的步步緊逼變的慌亂起來,對著禁軍怒斥道,
“譚經呢?禁兵都死啦麽?”
“皇父!”
紹興王忽然張口道,
“禁兵統共不過3萬人,當中還有1萬軍馬把護城關兒,剩餘兩萬加之皇城中禁軍才不到3萬,北城軍訓練有素,都是鐵兵,的確無法抵擋!”
“那怎樣是好?莫非要寡人在這兒坐以待斃!”
“皇父請安心,孩兒拚死也會保護皇父!”
紹興王態度恭順,口吻堅定,要人動容。
“我的兒!”
川帝一把捉住紹興王的二手,目光殷切的道,
“寡人知道你身手不凡,現在寡人可以依仗的也唯有你了,隻須可以殺退賊兵,寡人重重嘉賞!”
紹興王垂頭道,
“孩兒對皇父一貫忠心耿耿,僅是不知母親為何一直偏心眼兒七弟,連皇太子之位也聯合伯賞衝逼孩兒退步,孩兒著實是不甘!”
川帝攥著紹興王的手輕輕一僵滯,目光閃動,深思一刹那,歎道,
“寡人先前糊塗,偏聽伯賞衝之言。信遊也實在令寡人灰心失望,寡人實際上早便已有廢儲之心。寡人今天在這兒承諾,隻須你護寡人安全,反軍一退,寡人便立馬廢信遊皇太子之位,立你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