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些感情，隻能在矛盾中掙紮
“哈哈哈哈。”
寧瀾坐在車上，想到唐噯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是不是開心一點了。”
唐澤熙見寧瀾笑的開心，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謝謝。”
“不用，唐噯脾氣太強，我也是幫自己妹妹。”
“唉，唐噯就是這樣。”
寧瀾的語氣老氣橫秋。
唐澤熙並沒有把車開回葉家，而是來到了他的咖啡店。
寧瀾下了車，不知道唐澤熙帶她來咖啡店幹什麽。
唐澤熙示意寧瀾推門進去，寧瀾推開門，咖啡店空無一人，看上去和上次沒有什麽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原來牆上掛著都是蘇楠的畫，現在全是寧瀾的。
從她第一張塗鴉，到水粉。從單調的素描，到複雜的油畫。甚至有她在葉遠煙公司實習時候留下來的一些設計。
寧瀾一個一個看過去，眼淚一滴一滴的打在手背上，蒸發掉，留下幹澀的感覺。
“你是什麽時候收集這些的？”
“你去瑞士那年開始的。”
寧瀾噙著淚水，不知道該說什麽。
唐澤熙漫步走過來，伸手擦掉寧瀾的眼淚，從口袋裏拿出一枚戒指，
“小瀾，嫁給我吧。”
寧瀾看著單膝下跪的唐澤熙和他手裏晶瑩剔透的戒指。
這些他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我們不是馬上就訂婚了嗎？”
“是的。所以我在求婚。”
唐澤熙拉著寧瀾的手，將戒指套在寧瀾的手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我愛你，寧瀾。”
咖啡濃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微微發著苦味。
“訂完婚我們就結婚吧。”
寧瀾眼中的唐澤熙，漸漸模糊。
“好不好。”
寧瀾點點頭，
“好。”
唐澤熙起身一把抱住寧瀾，密密的擁住。寧瀾在唐澤熙的懷裏，覺得一切那麽的不真實。
真實和虛幻的區別，又有多少呢。
寧瀾手上的鴿子蛋，閃到了葉家一家人。
葉媽媽孜孜稱讚，欣慰自己女兒找到一個好丈夫。葉遠煙坐在上沙發沒有表情。
“訂婚戒指就這麽大，結婚要買多大的。”
“這就是結婚戒指。”
“訂完婚就結婚。”
“那你訂婚是做什麽。”
葉遠煙忽然站起來，大步走過來扯過寧瀾的手，寧瀾手上的戒指，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和唐澤熙談戀愛，他不計較。她和唐澤熙要訂婚，他可以等。現在直接要結婚了，他放出去的風箏還能收的回來嗎？
“我。。。”
寧瀾要怎麽解釋，當時那種狀況。她要用什麽理由跟唐澤熙說不。
“你跟我出來。”
葉遠煙不顧葉媽葉爸的阻止，把寧瀾拖著往外走。寧瀾被葉遠煙扯著，跌跌撞撞的跟著他來到院子，一頭撞進葉遠煙堅硬的胸膛，鼻子微微發疼。
葉遠煙看著寧瀾揉著鼻子，心裏有些懊惱自己的粗魯，眼睛看到寧瀾手上的鑽戒，理智瞬間被燃燒。
他大手一撈，將寧瀾摟進懷裏，低頭就吻了上去，這個吻來的粗暴激烈，鼻腔裏全是葉遠煙的味道，讓她透不過氣，寧瀾張開嘴，葉遠煙靈巧的舌頭趁機鑽了進去，占領每一寸的柔軟。
寧瀾漸漸的模糊了理智，雙手不由的攀上葉遠煙的肩膀。
正當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寧瀾微眯的眼睛，看到院子外麵有一個身影，
“誰？”
那個身影一聽見聲音，立馬轉身就跑。
寧瀾心裏一驚，推開葉遠煙就要追過去。
等寧瀾追到門口，卻沒有了那個人身影。
“誰？”
葉遠煙跟著也出來了。
寧瀾搖搖頭，心裏卻十分的而不安。
“也許隻是路過的人。”
葉遠煙摟過寧瀾的肩，安慰到。
也許是吧，隻是不認識的過路人，燈光這麽暗。那麽遠，也看不清她和葉遠煙吧。
寧瀾安慰著自己，覺得自己很邪惡。馬上要和別人結婚的人，卻和自己的哥哥在花園裏接吻。
寧瀾想起剛才的吻，臉上微微發燒，心卻涼的發透。
她到底在做什麽。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她都分不清了。
寧瀾掙脫開葉遠煙的手，轉身背對著葉遠煙，
“剛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可能嗎？”
“可能。”
“不可能。”
“那你想怎麽樣！”
寧瀾被逼的無路可逃，
“你不要結婚。”
“不可能。”
“為什麽？”
葉遠煙的脖子因為激動，隱約看到青筋畢現，眼睛也變的通紅。
“我們這麽多年，傷害了多少人。”
“你都會覺得心慌嗎？”
“心慌？”
葉遠煙癡癡的笑了，他對蘇楠做的，對葉遠煙做的。
他隻是忽略掉那種負罪感，那種愧疚。
“心慌也是我心慌，你慌什麽？”
“這不都是因為我？”
寧瀾不停的吸氣，胸腔劇烈浮動，壓製著心裏的情緒，
“是我們的錯，是我懦弱，是你自大。是我們造成了這些結果。”
“我們都不是以前的的樣子，不能再不負責任了。”
“你讓我現在拋棄唐澤熙，我做不到。”
“那你就能拋棄我？”
葉遠煙從來就沒覺得寧瀾離他那麽遙遠，觸不可及。
“我沒有拋棄你。從來沒有。”
“隻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寧瀾沒來沒有想過將葉遠煙從自己的生命裏剔除掉，不管她逃走四年，還是出國兩年。她從來沒有真正讓葉遠煙離開自己的生命。
怎麽可能剔除掉，這種痛比讓人挖了心還要痛上三分。比死還要難受。
她沒法遠離葉遠煙，卻也不能再愛葉遠煙。
想愛也不能愛了。
她不再是年少那個什麽都不知道，全世界隻有一個葉遠煙的寧瀾。
她沒有心力再愛葉遠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