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豪情夜總會
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雨過後，將夏日的燥熱暫時帶走，婁海市的空氣清新怡人，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
不到六點，聶可人和蘇靜雙出現在豪情夜總會門口，太陽快要落到山下，這裏的門緩緩打開，迎來了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刻。
不過三天，賺錢心切的周敬就給她們安排了工作。
蘇靜雙將微型照相機藏好，興致高亢地說道：“今晚肩負重任，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六點準，周敬出現在豪情夜總會門口，笑容可掬地衝她們打招呼，“跟我進來，別害怕，等會我讓梅姐帶你們，今晚你們隻要聽她的就能賺大錢。”
這種地方蘇靜雙平時基本不會踏入，時光尚早，夜總會中的燈還未打開。
一進入，就帶給蘇靜雙一種壓抑的感覺。一眼望去，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大廳黑壓壓空蕩蕩的，就像一座死氣沉沉的墳墓。
梅姐三十出頭，皮膚細膩保養得當臉上皮膚緊致沒有一絲皺紋，她穿著一條露出大半個背的緊身紅裙，看到蘇靜雙和聶可人後滿意地點頭。
“不錯，敬哥，你這次眼光不錯，兩位條件頂尖。”
她久經風月，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聶可人和蘇靜雙兩人是含苞待放的花蕾，還未經過采擷。
“嘿嘿，能入梅姐的眼，是她們兩人的福氣。”周敬在梅姐麵前姿態放的很低，一直弓著腰，卑躬屈膝地說話。
“兩位小妞跟我進來，敬哥，你先回吧。若她們倆今晚能賣個好價錢，絕對少不了你的。”
“謝謝，梅姐。”
推開一扇厚重的大門，另一幅景象出現在眼前。十幾位身著清涼的佳麗美女正在梳妝打扮，她們將最白的粉塗抹在臉上，在燈光的照耀下臉色白得像一塊瓷磚。
“那邊有衣服，你們等會找件合適的換上。梳妝台上有各種化妝品，如果不會讓她們教你。”梅姐似乎非常忙，交待了幾句就離開了這間房間。
這些女孩兒都很年輕，但眼中卻失去了屬於這個年級應有的光輝，像個機器人木訥地往臉上塗脂抹粉。
蘇靜雙一眼看到了線人提供給她照片上的那位女子，她悄悄擠到她身邊，不經意透露出自己的遭遇。
同病相憐的境遇引起共鳴，蘇靜雙很快跟她聊起來。原來她叫楊昭心，前不久在周敬那裏借了高利貸，無法償還，被逼迫來到此處。
“等將借的高利貸還了，就能脫離這裏。”剛進來的楊昭心心中有還一絲盼頭。認為能離開這裏。
聶可人在十幾位美女間轉了一圈，就知道她單純的想法隻是奢望。
她們大多都是因為借債兒被逼迫來此，也有幾位是主動投入這一行。
但就算她們將所借的高利貸還完，噩夢也不會停止。周敬會以將她們在此的所作所為告知父母朋友，令她們身敗名裂為由繼續逼迫她們接客。
直到她們青春逝去，人老珠黃，才肯放她們離去。
在豪情夜總會中還有許多間這樣的房間，裏麵多少正值青春的女子已經變得麻木，心若死灰，升不起一點反抗的念頭。
交談間，蘇靜雙從楊昭心的口中了解到被周敬等人控製的女人有五十多位。
“我們每天都被分配到不同的夜總會，偶爾會碰到，她們跟我一樣都很後悔。早知道就不借高利貸，一旦粘上根本擺脫不掉他們。本來我以為借了之後能很快還完，沒想到還錢的速度完全沒有利息長得速度快，可惜這世界沒有後悔藥……”
楊昭心剛來的時候根本不會化妝，現在已經能熟練地操作各種化妝品，等幫蘇靜雙和聶可人化上淡妝後，她被人叫出去開始工作。
蘇靜雙又嚐試跟別的人接觸，她們的遭遇與楊昭心雷同。
但她們跟楊昭心又完全不一樣，長久的黑暗生活磨掉了她們身上的稚氣與活力。
她們基本不怎麽說話，閑著的時候嘴上叼跟煙，熟練地抽著，身上一點沒有二十歲女孩兒應有的朝氣。
在這個地方，她們迅速的枯萎，被榨幹了血肉。
高峰時，所有的女孩兒都被梅姐叫了出去，出了聶可人和蘇靜雙。梅姐幫她們各自挑了一件抹胸短裙，叮囑她們在這裏等著。
“我們走吧，靜雙，你剛偷拍了不少照片。從楊昭心口中得知了其它夜總會的名字，大功告成，現在就撤。”聶可人預感繼續待下去可能會發生不妙的事情。
她的預感一向很準，特別是待在這種地方，每一秒都令聶可人如坐針氈。
“可我還沒有親眼見見所謂的初夜拍賣會，我還想偷拍一些交易的照片，讓人見識見識所謂的富商可惡的嘴臉。”此刻，蘇靜雙說什麽也不願意離開。
無奈，聶可人隻有奉陪到底，陪她繼續等待。
大約十點鍾左右，梅姐笑顏如花的走進來，“兩位新來的，跟我來。你們的運氣好極了，今晚來了很多富豪，待會記得表現好一點。”
此時的夜總會與她們剛來的時候判若兩樣，熱鬧非凡。
無數俊男美女在舞池中扭動身體釋放激情，塗抹著厚厚濃妝的臉蛋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潔白生動，引得男人前赴後繼的垂涎。
激情的高亢的音樂在夜總會中流淌，剛聽到的時候聶可人覺得格外刺耳，聽了一會兒習慣之後，不覺聒噪，反而有種釋放全身壓力的感覺。
這個地方就像從沉睡中蘇醒過來，變得歌舞升平，激情四射，光怪陸離的燈光照射在人們的眼睛中，聶可人從中看到一種迷醉與沉淪。
“多謝風少爺賞臉，這杯酒我敬風少爺。”
偏南方的一張桌子上，一位微微發福的富商舉起杯子，他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因為他發現所要敬酒的對象注意力並沒在他身上。
風陌擎如鷹般的雙眸盯著一熟悉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人好像是聶可人。”
“不會吧，大少爺，她不是生病請假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鍾哲聽到風陌擎的話，不相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