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冤枉
“你竟敢質疑我的話?”風夏涵扯高氣揚地看向聶可人,將她歸為不討喜的那一類,“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趕出風家,讓你立刻丟失這份工作。”
這話聽在聶可人耳中令她格外不舒服,有錢人難道真的都這麽自以為是嗎?
不就是一份女傭的工作,難道就得低三下四顛倒是非黑白嗎?
“大小姐,如果你沒有冤枉風嬈小姐又何必這麽激動呢?”聶可人並沒有畏懼她的怒火,“夏涵小姐你住在三樓,風嬈小姐住在二樓,隻需要詢問樓上的女傭就知道風嬈小姐今天有沒有上三樓。如果沒有,她的嫌疑就洗清了。”
事實上真相風夏涵根本就不在乎,她認為是誰弄壞了她的裙子誰就是罪魁禍首。她就是想找個借口教訓風嬈一頓。
這種事情時常發生,所以風嬈連辯解都不為自己辯解一句。
一條十幾萬的裙子在風夏涵的眼中並不算什麽,原本隻是想教訓一頓風嬈出出氣就罷了。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位女傭多管閑事,要幫她洗清嫌疑。她隻好將她們帶到三樓詢問傭人。
進入風夏涵的房間,聶可人一眼就看見被丟棄在地上的絲緞紅裙。
紅裙後背有一道三厘米長的小口子,這條裙子曾價值十幾萬,卻因為這一道小小的口子被主人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
很快常在三樓走動的幾位傭人就被叫道風夏涵房間中,她們說的都差不多。
“今天一天都不曾看到風嬈小姐上樓。”
“我都沒看到風嬈小姐的門開,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門。”
就連負責收拾風夏涵房間的女傭小琴也證實,“我今天沒有看到風嬈上樓進入大小姐房間。”
聽到這些聶可人更加確信風嬈的清白,說話也更有底氣:“大小姐,風嬈小姐今天根本就沒有上三樓,所以你的裙子並不是被她毀壞的。”
“僅憑這些人的話就能證明她的清白嗎?”風夏涵氣憤地用手指向風嬈,她安靜地站在地上,好似別人所懷疑的對象並不是自己。
風夏涵最討厭她露出這種風輕雲淡自命清高的表情,她就是用這種手段奪得了父親對她的寵愛。
“那麽……”聶可人繼續說道,“大小姐你還有其它證據證明是風嬈小姐所為嗎?如果沒有證據,總不能胡亂將罪名扣在別人頭上。”
指向風嬈的食指慢慢移動,移動到聶可人臉上,直接戳在了她鼻子上。風夏涵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真愛多管閑事啊!你怎麽知道風嬈不是刻意避開了傭人偷偷溜進我房間的?”
“啊……”聶可人驚異地退後了一步。
因為當風夏涵指尖哀到她鼻子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夫人養的一隻黑貓從窗戶偷偷溜了進來用爪子將裙子後背劃破,這一切風夏涵都看在眼中。她明明知道真相,卻非要將一切賴在風嬈身上,跑下樓揍了她一頓。
聶可人看風夏涵的眼神變了,她心想這位風家大小姐人品可不怎麽樣,說起謊話來臉都不帶紅。
“大小姐,你不覺得這條裙子的劃痕很奇怪嗎?”聶可人指向地上的紅裙道,“這道劃痕並不像剪刀那利器所劃,更像……更像爪子,你不覺得嗎?”
“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小琴拍了一下腦袋道,“我在房間門外的時候曾聽到貓叫聲,會不會是夫人的貓偷跑進來了。”
風夏涵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本身就心中有鬼風夏涵也沒有繼續追究,將聶可人記恨在心,揮手道:“也許是吧,你們都出去吧,回頭我讓媽媽好好看著貓。”她將眾人攆走,此事也不了了之。
走下樓,聶可人跟隨風嬈進入臥室,看了一眼她被扇得紅彤彤的臉頰,善意地詢問道:“要不要我幫你上點藥,你的臉好像腫了。”
“不用上藥了,反正我平時不太出門,過幾天就會消掉了。”風嬈並不擔心自己的容顏,倒是很擔心聶可人,“你不應該幫我,風夏涵並不是一位寬容大量的人,她記住了你,你以後在幻海別墅不好待下去了。”
聶可人用沾了涼水的毛巾幫風嬈擦拭紅腫的臉頰,臉上露出隨意的笑容:“沒關係,如果大小姐真的為難我,大不了我就不在這兒繼續上班了,重新換個工作。雖然這裏工資高,但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
這句話聽在風嬈耳中頗有觸動,她感概地歎道:“真羨慕你,好自由,想離開就能離開。”
她的眼神飄向窗外,落在花叢間垂死掙紮的蝴蝶上,“不像我,被囚禁在這棟繁華的別墅中。”
她用囚禁來形容自己的生活,可見有多麽恨這裏。
這種情緒風嬈從不再外人麵前表露甚至在哥哥麵前也不多說一個字,她將自己關在屋內,盡量不出現在風夏涵麵前,避免惹怒那位性情暴躁的大小姐。
她不小心說出囚禁這兩個字就有些後悔,如果傳到風夏涵的耳中,又將一頓如暴雨般的毒揍。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聶可人窺測到了她的擔憂,手中的動作放緩,輕聲問道,“你應該知道大小姐是故意冤枉你毀壞了裙子,為何不出聲為自己辯解?”
風嬈苦笑了一下道:“無用的辯解隻不過是多費口舌,她想將事情栽贓在我身上,又何須什麽證據?誰敢質疑她呢?”
這樣的事情在幻海別墅中發生的不止一次兩次,從小到大風夏涵一直看風嬈不順眼。處處與她作對,稍違背風夏涵的心思,她就會辱罵她,揍她。
所以風嬈將自己封鎖在這間房間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那位大小姐時不時會找各種理由衝到自己的房間中對她進行毒打,事後不忘喋喋教訓她一番。
幻海別墅的傭人們看到了就當沒看到,從未有人管過她,這也可能與風嬈的性格有關。她太安靜了,從不爭辯,好似她真的對風夏涵做了那些過分的事。
“我說的也不全對,眼前不就有一位敢質疑大小姐的人?”風嬈抱歉的看了一眼聶可人道,“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