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答應幫忙
說話間,王佳媚眼底的哀傷顯而易見,讓傅恬靜不忍直視。王佳媚的老家就是在S市她是知道的,因為小時候有一次過年她沒見到簡奕之就是因為他跟母親到S市看望外公外婆去了。
而這一次,聽王佳媚的說辭,傅恬靜明白她絕對不會隻是回去看望她的父母這麽簡單,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心一下子就往這位連見兒子一麵的長輩身上傾去。
“媚姨,您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跟奕之好好提一下的。”話說得保守,因為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否真能完成王佳媚交待下來的任務。
但實在是不忍心拒絕長輩眼底的哀傷,她隻能冒著會惹簡奕之生氣的危險一試了。
聽見傅恬靜說要幫忙,王佳媚的愁眉一下子展開了,臉上也有了些許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話裏帶些感慨。
看著和自己沒什麽關係的晚輩都能答應幫自己的忙,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將自己當成仇人看待,心裏當真難過,卻又不知該如何擺脫這樣的局麵。還是那句話,要怪就怪她當初沒對自己兒子好,所以現在兒子也不想理她,這是因果報應。
當初她和丈夫離婚之後,其實父母就一直打電話催她不如回S市住算了,但是她一直惦記著兒子,心想留在L市還能偶爾跟兒子見一麵,要是回了S市就真的跟連見一麵都難了。
加上一開始是她不聽父母的勸告一定要嫁給簡忠信,一定要嫁到人生地不熟的L市來的,最後卻鬧得個離婚收場,她實在是沒臉麵回去見自己的父母。這一次,要不是因為看到母親因為闌尾炎開刀受盡了折磨的憔悴模樣,或許她都無法下定離開的決心。
而現在就盼著傅恬靜能幫她勸兒子見自己一麵了。
王佳媚在傅恬靜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之後,又和傅恬靜一起給簡奕之買了些食材,兩人再一起出了超市門口她才離開的。
傅恬靜回到簡奕之的住處後,先是分類放好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然後才將頭發綁起來開始打掃衛生。擦窗戶,擦桌子,拖地,她很努力地將屋子的裏裏外外都打掃得一塵不染,以達到簡奕之這個潔癖的標準。
其實她一直覺得,簡奕之之所以會將自己那個鍾點工辭掉,絕對是因為自己的打掃能力達到了他的要求,讓看著幹淨的屋子覺得很舒服。因為有了這樣的猜想,所以她每次幫他打掃衛生的時候都會用盡十二萬分的認真以及耐心,爭取做到最好。
不為別的,就為他一個滿意的眼神。
一通打掃下來,她也覺得累了,便在客廳的沙發上趟了下來,本來隻打算小小地休息一會兒,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等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沒有睡前那般亮堂,而是染了些微的夜色。一看時間,已經五點過十分了。
而簡奕之一般都是五點鍾下班的,忙打了電話給他,問清楚他正在回家的路上,並沒有其他的飯局,她才鬆了口氣,最後囑咐他路上開車小心後就掛了電話。
她原本就打算幫簡奕之打掃完衛生之後就發個短信問他晚上是否有空回來吃自己做的飯的,沒想到打掃完之後她居然累得睡著了。不過幸好他今晚沒約其他人吃飯,讓她還有機會為他洗手作羹湯。
最重要的是,她是打算伺候他吃得飽飽之後,再開口跟他說他母親想在離開L市之前見他一麵的事情的。
差不多五點半的時候,簡奕之回到家了,開門一進去,一眼就看到正在開放式的廚房忙活的人兒。
許是聽到了進門的聲音,係著圍裙正在案板前切菜的傅恬靜正好轉頭,對上簡奕之那雙深邃的黑眸,柔柔地一笑,才回頭繼續她切菜的工作了。
她在做飯,他剛下班,然後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這種感覺,像是結了婚的小夫妻似的,讓她覺得心底像染了蜜一樣甜。既然不能和他成為真正的夫妻,其實偶爾有機會能YY一下也是不錯的。
簡奕之卻被傅恬靜那溫柔的笑容弄得心癢癢,換了鞋進屋後,直直就走到她身後,一下子將她從後麵抱在懷裏。還拿著菜刀的傅恬靜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就一刀將自己的手指給切了。
雖然她是聽到了他走近的腳步聲,卻沒想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因為他一向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很少靠近廚房重地的。現下將自己抱住了,倒給了她他要在廚房久留的錯覺。
“你害人家差點切到手了。”傅恬靜放鬆身子將自己倚靠在身後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嗔嗔地抱怨,手上的菜刀也在同一時間放了下來,因為她擔心待會兒一個不小心真會將自己的手指給斬成兩截。
她還要到培訓班給小孩子教鋼琴的,可不能少了一根兩根手指。
簡奕之嗅著傅恬靜發上的馨香,瞟一眼菜刀上尖銳的刀鋒,來了一句:“要不,我幫你切菜?”一本正經的語氣,劍眉輕皺,似是真的在思索自己的提議是否有可行性。
可傅恬靜聽完他的話之後卻一點麵子也不給地當即笑了起來,“簡先生,你確定你會切菜?”她也想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話,但話裏終究還是盈滿了笑意。
能不笑麽?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簡家大少爺居然跟她說要幫她切菜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隻是她一時忘記了,這個男人是高傲的,容不得被質疑和否定,特別是他的女人,就更是隻能崇拜他,信仰他,而不能懷疑他的能力。
“我好像被你鄙視了?”簡奕之危險地挑眉,然後低頭輕輕將傅恬靜敏感的耳垂咬住,是懲罰,更是挑逗。
就知道動她的弱點……傅恬靜身子一軟,幾乎整個人都癱在簡奕之身上。這個男人嗬,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總是很喜歡或咬或吻她的耳垂,而她也每每在他的攻勢下投降不敢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