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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惺惺相惜

  上官泓見西夏的一將軍提戟而來,臉上顯露些許興奮。


  他沒想到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能奮力一戰。


  上官泓轉過馬頭,握緊手中的長槍,將那些擋在他身前的西夏兵士,一槍帶走。


  兩騎衝撞在一起,槍戟相接,激起一陣火花,金屬碰撞出來的刺耳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李衡雙手被震得生疼,他怎麽也沒想到,這須發盡白的上官泓,竟還有如此戰力。


  “小子不錯,再來!”


  上官泓哈哈一笑,聲音如雷,他覺得這個西夏將軍頗有他年輕時的樣子。


  “那就請大司馬多多指教!”


  李衡調轉馬頭,再一次攻向上官泓,他就不相信他會敗在年老的上官泓手上。


  李衡的長戟直取上官泓的頭顱,可是上官泓怎會讓他得逞,蓄勢的長槍挑開長戟。


  當挑開長戟之後,順勢將長槍送向這個西夏將軍的胸口。


  這一槍讓李衡很難用長戟抵擋,隻好拚命的側身躲過。


  上官泓冷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槍身抽向李衡。


  李衡隻能用戟身抵住,這一擊差些將他打下馬。


  李衡心有餘悸,人們常說少怕拳,老怕棍,這槍隻是在棍前麵加了槍頭。


  “怎樣,老夫的槍術如何?”


  “不愧是曆經百戰的大司馬!”


  李衡覺得若是上官泓再年輕十餘年,那時還身強力壯的上官泓,他此時應該就倒下了。


  “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兩人不斷的槍來戟擋,李衡全心的在對抗上官泓的長槍,他怎麽沒有想到上官泓還語氣輕鬆的問他的名字。


  “本將謂李衡,大夏軍將軍!”


  “李衡,大夏有你這樣的將軍很不錯!”


  上官泓感歎:整個大越就靠他們這些老家夥撐著,年輕一代沒有任何人如這西夏的李衡的戰力與魄力。


  這就算是大越頹敗的原因之一。


  “大司馬過獎了。”


  李衡嘴上說著話,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馬虎。


  他明白雖然上官泓稱讚他,但是手上的力道開始變的刁鑽,若是出錯,今日他便命喪於此。


  李衡對上官泓沒有絲毫的辦法,他隻有一直防守,不敢掉以輕心。


  在兩人戰鬥時,戰場局勢已經明朗,南越的軍隊開始敗逃,西夏的騎兵終於出動。


  潰逃的南越軍隊十分鬆散,對於大夏的騎兵來說,就如同砍殺高一些的草芥。


  西夏士兵將將軍與上官泓的戰場圍了起來,副帥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保護李將軍。


  現在已經是最重要的時刻了,主帥不能出現任何事。


  上官泓見如此多的西夏人將他們圍在中間,看來與他對戰的這個年輕將領的身份不太簡單。


  “看來你小子對西夏軍隊很重要!”


  說完上官泓變得陰險,他覺得他最後時刻帶走一個西夏重要將領,他也是值了。


  李衡隻見那槍頭勢大力沉又刁鑽的抽向他的腦袋,這一次他已經無處躲避,這一瞬他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就要抽到李衡的腦袋時,一支弩箭帶著破風聲,射中上官泓,這一弩箭將上官泓帶出七八步,整個身體被洞穿,血肉模糊。


  這一箭徹底將南越的大司馬帶走了人世間。


  李衡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弩救下命,但是這也讓他很是不爽。


  “是誰?”


  李衡沉著臉看著眾人,雖然他盔甲裏冷汗直流,但是作為將軍、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對出手的人很不認同。


  西夏副帥從士兵中走了出來。


  副帥看著那支插在地上的弩箭說道:

  “主帥,您不能在這裏耽擱,還望將軍謹記陛下的旨意!”


  李衡沒有說話,而是騎馬走向上官泓的屍體。


  下馬拿起那支長槍,想那些圍著的大夏將士說道:

  “將越國的大司馬埋了吧!”


  李衡看著手中這支差點帶走他生命的長槍,閉上眼睛,失落的說道:

  “這支長槍一道埋了吧!”


  “喏!”


  一個校尉接過李衡手中的長槍,開始收殮越國大司馬的屍體。


  說完他便離開此處,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大軍下一個目標直指南越的京都。


  那裏還有一場惡戰等待著他。


  南越皇宮中,南越老皇帝躺在床榻之上聽到兵敗之後,瞳孔消散,沒了氣息。


  作為南越的皇帝,他坐上皇位的時候,大越在風雨飄搖之中,他便鐵血出手,穩定政局。


  將南方的蠻族打服,之後開始發展內政。


  他的前半生很是精彩,若不是後麵發生的事情,他也許是一個中興之君。


  他就這幾年就成為曆史上笑柄,這一切都是來得這麽突然,這麽無厘頭,將他前半生的所有的基業都拚沒有了。


  人們隻會在曆史的長河中知道他是第一個被水軍俘獲的皇帝。


  南越老皇帝駕崩之後,南越的整個朝廷已經亂成一鍋粥。


  群臣隻好將南越年僅十五歲的五皇子推上皇位,但是南越已經無力回天。


  封**隊進入南越,就如龍入大海,開始掀起狂風巨狼。


  這一路上隻有被少許城鎮抵抗,但是就這些土雞瓦狗,怎麽會是封國正規軍的對手。


  從白沙城出的薑將軍,得到伺候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大軍隻離南越的京城不過兩日的路程了。


  還有就是西夏的軍隊已經開始攻打南越的京城,兵馬大致十七八萬。


  薑將軍眉頭緊皺,他手上隻有不到五萬人馬。


  他這點人馬怎可能與西夏爭奪南越京都。


  若是這般他隻好決定繞過南越的京都,將其他地方占領。


  放棄南越京都,奪下南越更多的國土。


  當然他也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做的,他也隻能這樣做了。


  封國必須阻止西夏拿到港口。


  他命令大軍全速前進,他不能讓陛下的計劃落空,更不能讓大夏崛起。


  封國不能讓自己身邊再睡著一個餓狼。


  即使南越處於動蕩中,但是封**機營還是如同從前一樣,沒絲毫受到大戰的影響。


  當然在這樣封閉偏僻的洞明山中,是不可有消息傳進來的。


  即使有也隻有殷年與李莫浪知曉。


  軍機營中日複一日的學著各種情報收集方法。


  並且現在軍機營竟然開始教授起經商之法,當這些少年聽到這是,吃驚到嘴巴能塞下幾個雞蛋。


  軍機營議事廳中,殷年做在主位上,李莫浪坐在上首位。


  “校尉,你的意思標下還是不認可!”


  李莫浪對殷年所說之事發出反對的聲音。


  剛才校尉的說讓這些少年學會帶兵打仗,這讓他很吃驚,校尉的意思就是要將這些少年培養成為他那樣的人,這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為何?”


  “校尉知道的,這些少年並非天縱之才,要在三年中學習這些已經是很艱難的事情了!並且他們學的雜而不精,也沒多大的意義!”


  李莫浪向殷年說著,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事情。


  “副尉,本校的意思就是讓軍機營的兵士從中學到一些東西,也讓他們開闊一些視野,當然此也是讓他們在諸國中得到更多機會!”


  殷年倒是覺得這樣的辦法已經很好,軍機營本來就是讓封國得到更多有用情報。


  並且殷年也讓這些少年帶著自己的身份成長起來。


  “校尉的意思就是提供營中的兵士們各種的選擇,而不是隻讓他們為了情報而隻去收集情報!”


  “對就是這樣的意思,畢竟他們也會有一個新的身份,這樣也不太會暴露!”


  隻有融入一群人,即使做了什麽壞事,也不會有人懷疑,如果軍機營的兵士們,能在各國的各個地方站穩立足,這就代表封國離成為霸國也不會多遠。


  當然這些也是殷年在試驗,如軍機營這般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他也隻好摸著石頭過河。


  為以後的軍機營訓練選擇最好的訓練方式。


  他們將會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讓訓練時間更短,效果更佳。


  “對了副尉,最近這些兵士倒是比從前更加成熟些,也有人猜到我們的意圖了!”


  殷年輕笑起來,這還是鄭雲說與他聽的,既然已經這樣,那就代表軍機營不少人開始猜測到了。


  “校尉,標下覺得還是該告訴他們,若是讓他們去胡亂猜測,那麽影響整個軍機營的軍心!”


  李莫浪當初就是以募普通兵士的方法招募的這些少年,若是讓那些少年們覺得被騙的話這樣的後果,很難收拾。


  大封軍隊兵士大致封為三類:邊關軍、府兵、輔兵。


  大封的府兵與輔兵在無戰事之時可以回到家中,當然隻有農忙時機,之後便回到軍中,開始訓練,當然戰時是不可能讓兵士們離開戰場的。


  邊關軍不可能離開離開軍伍,常年在軍中。


  當然還有更特殊的軍隊:禦林軍與近衛軍。


  這兩種軍隊大都是官宦之後與大富之家的後代,當然最多都在禦林軍中,因為禦林軍的性質與其他軍隊不同,他們就是一支用來欣賞的軍隊。


  近衛軍也很苛刻,他們不僅守衛這大封京城,還是封國其他邊關的最強有了後援。


  就如上次巨岩關被南越叩關,陛下就讓近衛軍馳援。


  “他們不會。”


  殷年對月這一點還是很有自信,畢竟這些淳樸的少年人,並非京城中那些爾虞我詐的狐狸。


  “但願吧!”


  李莫浪可不想收拾這樣的爛攤子,雖然他剛才這樣說這是給校尉提醒。


  “對了,副尉我這有一種傳遞消息的隱蔽方法!”


  “那校尉便拿出來看看。”


  殷年拿出兩冊相同的印刷版的書,開始講解起他這個放法。


  殷年演示完之後,李莫浪不得不佩服殷校尉,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當然他更加確定殷年今後會成為封國的中流砥柱。


  對於這樣精妙之事,李莫浪就放不下手,校尉走出議事堂之後一炷香之後他才說道:


  “實在精妙!”


  他沒有聽到回應,便打量著主位的位置,主位上的殷年早就離開了,他有些尷尬。


  改變總是件困難的事情。


  湯林最近在府上很難受,由於他前些日子去了春風樓之後,他就想在次前往。


  當然這樣的事情隻會在他的腦袋中想起,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有行動,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人,他代表那些才進入朝堂上的官員。


  這些官員對湯林倒是很推崇,畢竟湯林不到一年的時間,從禮部侍郎公子成為八品禦史,再從八品禦史一躍成為六品吏部員外郎,這是他們這些人打馬也跟不上的速度。


  還有就是他們這些官職都是由湯林給他們製造的,若不是他,那些官員就不會被彈劾,就不被陛下放逐。


  這樣的他們不得不站在湯員外郎的身後。


  誇讚之語多了,他總會表現的有些飄飄然。


  他父親曾告誡他不要太過招搖,這樣隻能吸引更多的覬覦與仇恨。


  湯林也知道現在有很多大臣在等待,等待著他這個在他們眼中的毛頭小子出錯,那麽這樣就能讓這個名震京城的他倒下。


  當然對於湯林來說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發展下去,他的目標就是那個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


  當然還有現在在那個位置上的人閃腰。


  這一切對於湯林來說變得更加有趣了,他已經陷入這個權利的遊戲中了。


  當然有人是不會放過過的,大人物與小人物都是這樣。


  黑狗上次離開之後,便定了一間客棧,當然這一間客棧用去手中的銀錢。


  當然上次他跟隨那小老頭前往那個府邸,可是最後他跟丟,他實在沒能跑過那輛馬車。


  當他氣喘籲籲的時候,他才將懷中的銀錢拿出來時,那裏還有一張銀票。


  雖然他不識字,但是他還是知道一千兩的。


  看來這些銀錢是那小老頭讓他買些武器弓弩,也好讓那唐員外郎遇刺身亡。


  這間客棧不遠處就是朱雀大街,那條大街之上總是熱鬧繁華,也是那些朝廷官員的上下朝的必經之地。


  湯林觀察這麽久來,實在很難下手,這湯員外郎並非一人前行,他的身邊總是有其他馬車遮擋住。


  對於這樣的事情,黑狗已經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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