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堂兄的夢想
“為何?”
王管家實在是無法理解主家的意思。
“你不用理解,你去安排些人跟著湯小子吧,不要讓賊人接近他!”
王鍾逸拿起印章在他所題字處按下,輕輕吹著這副畫,王鍾逸對這幅畫很是滿意。
王管家皺著眉頭出了書房,雖然他不理解主家為何這樣做,但是主家他有他的理由。
賊人之事在京城中就如平靜的湖麵上掉入一顆石子,濺了一絲漣漪。
湯林不知道現在的他是京城中最安全的人之一。
趙辰身著白衣,腰挎長劍,行於朱雀大街之上,他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他還從未去看望過堂兄。今日閑來無事便去看看。
他知曉那殷年恐怕要許久之後才能再見,他在京城中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雖然以他的身份,他何事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停下來,看著那高高的皇城,這裏他父親在裏麵住過。
他笑了笑,他覺得自己還好沒有生在此中,不然以他這樣的性格,可能活不了多久。
“皇城禁地,不得靠近!”
王賜朗看著這俠客打扮的少年人,大聲嗬斥著。
“這位將軍,在下乃端王府世子趙辰,今日想入宮覲見陛下,還望將軍通稟!”
趙辰倒沒有半絲生氣,他拿出代表身份的玉牌遞給王賜朗。
“端王府世子殿下?”
王賜朗知曉端王在青州,他沒有想到這世子竟然來了京城,他更沒有想到端王世子竟然穿成這般就來覲見陛下,但是這玉牌做不了假。
“正是本世子!”
趙辰對這將軍吃驚的樣子,倒沒有任何意外,他這一身也不像世子殿下該有的穿著。
“世子殿下,就在此處稍等,末將這就去通稟!”
王賜朗有了上次的經曆,他對這樣的事已經不再輕視。
趙辰擺擺手便讓那位將軍去通稟去了。
一柱香之後,成少監與王賜朗來到皇城門處。
“世子殿下,陛下在等您!”
成少監將玉佩雙手捧著交還到趙辰手中。
趙辰解下腰間的劍,丟給王賜朗,便跟隨成少監往皇宮而去。
趙辰一路走一路看,端王府與皇宮不能比擬。
趙勉對這四皇叔的兒子倒有些好奇,他曾聽聞趙辰喜愛江湖之事,端王就讓請最好的劍師教授其劍術,並且他早就知道趙辰來了京城,倒是沒想到他此刻才來皇宮。
“端王世子到!”
趙勉看著身著一襲白衣的趙辰進入禦書房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室宗族見皇帝不需跪拜,作了一揖。
“趙辰,為何到了京城這麽久了未曾來見朕?”
趙勉話語中帶著些許責怪。
“陛下,下臣到了京城之後,便去了太學院中,所以沒能第一時間那覲見陛下!還望陛下體諒!”
趙辰看著這年長他不過四五歲帶著威嚴的陛下,他還是挺佩服這位皇兄的,在這樣的年紀就能將大封管理得井井有條。
“朕不會責怪,皇叔可好?”
“多謝陛下關心,父王的身體一切如常!”
趙辰覺得他父王還活個二十年都沒問題。
“那就好,到京城這麽久覺得怎樣?”
趙勉知道自己這四皇叔不喜歡朝政,趙辰與其父王倒是如出一轍。
他這四皇叔是他父皇的胞弟,當初四皇叔擁護他父皇,所以沒有經曆過多的皇位之爭,主要就是他這四皇叔對權利沒有興趣。
這也是為何幾個皇叔中隻有四皇叔一人離開了京城,到了青州建了端王府。
“京城中倒是繁華,就是沒什麽能吸引下臣的!”
趙辰他本就不喜熱鬧,他喜歡的就是那種仗劍走天涯的生活,現在他被父王約束在太學院中,也是無辦法實現他的夢想。
“朕聽聞你喜愛劍術,向往行俠仗義!”
趙勉淺然一笑,趙辰這一路到京城他是知曉的,他也沒有想到皇室宗族中竟然會出這樣的人。
“讓陛下見笑了,下臣倒是有些喜歡這樣的活法!”
趙辰也自嘲一笑,畢竟他這算不務正業。
“朕覺得,皇叔倒不這樣看吧!”
“父王覺得劍術可學,但江湖倒是不必去闖!”
趙辰知曉父王的意思,但是他現在也就這樣一個想法,其他的就算了吧,其他的就交給他那些王弟們就行了,他也不可能與他們去爭。
“其實朕還挺羨慕你的!”
趙勉說了一句實話,畢竟像他這樣關在奢華籠子中的囚鳥,向往的便是自由些的天地。
“陛下大可不必羨慕,您生來就該在那個位置上,大封的百官與百姓都需要您來統禦!這世間每個人的活法都不一樣!”
趙辰覺著陛下還是想多了些,人們生來就有各自的責任,這是上天安排的。
“雖是這麽講,但朕也想如你一般,到處走走看看朕這大封江山!”
趙勉也明白在一個位置上,就應該做好這件事,心中還是要充有夢想,不然一切就太單調了,那也是顯得無趣。
“陛下,臣以為以後定然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趙辰覺得陛下之後定然有這樣的機會,現在這樣看來陛下有明君之像。
“借你吉言!”
君臣相視一笑。
午間,趙勉留下趙辰一起用膳。
成飛逆著揚子江而上,江邊那些金黃的稻穀開始收割,正在收割的農人們唱著歌,成飛聽著這樣的歌入了迷,他被這歌聲迷了眼睛,眼睛通紅。
這樣的場景,讓他很向往,隻有這樣收成,百姓們就能過上一個安穩的冬日,不會為了糧食,忍饑挨餓。
若是當年他生在這樣的豐收年成,他就不會被父母遺棄,也不會瘦成竹竿狀,也不會成為流民。
但是上天對他還是很公平,讓他遇見了公子,他前麵所有經曆過的苦難都沒有那麽難了。
他想要成為公子那般一樣的人,雖然他能像公子那般成為官員,但是他會在他擅長的地方發光。
成飛到達京城瀏水港口後,便急急忙忙的下了船,回到府上。
殷年將最終的奏章擬好,他覺得今年這個冬天便這些少年去一趟封涼邊境,去見見何為殺戮,也讓少年們真真切切的去感受。
殷年來到馬廄,看著眼前的奔雷,傷疤已經結痂,前些日子,眼看就要結痂時,它總是用他的馬尾掃著那傷疤上,後麵實在沒辦法就將它的尾巴掛著馬廄的牆上。
看來入冬後它的傷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