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各種故事
三國的盟約在三國的鴻臚寺寺卿手中完成。
其中有人歡喜有人愁,現在這局勢,讓抱團取暖的弱國稍微有了些安心。
脫托莫幹已經找到兩個部落,他們很願意前往大湖,畢竟那裏有強大的拓跋部,還有那裏還有肥沃的牧草,這讓他們都很向往。
身在草原人,脫托莫幹感受到,這應該是大單於之後,第一次草原部族有了團結,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團結很短暫,隻有在最後的時刻,民族之情開始。
“其其格,你累不累!”
這樣一年中很難見到的陽光,這讓脫托莫幹想抱著其其格在這漂亮的草地上打滾。
“阿哈,我不累!”
其其格回頭看著他的阿哈,這兩個月來,其其格感受到草原的壯闊。
就這兩個月跟在阿哈的身邊,他也更了解了阿哈,阿哈還給她講故事。
特別是阿哈喜歡給她講關於他的家人故事,原來阿哈哥哥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很想見見阿哈故事中的家人,因為她想和阿哈一起度過那段時光。
“還是停下來吧!”
脫托莫幹覺得這一路來,其其格特別的辛苦,與他一起風餐露宿,也是為難了她了,還不算被那些部落用刀兵指著的時候,他相信其其格當時是害怕的。
兩人停下馬,在草地中脫托莫幹竟然發現了野兔,這些兔子竟然能熬過那樣的寒冬。
他再次上馬,挽起弓將箭射向那隻兔子。
紮和看到射出的箭後,便狂吠的衝了過去,將那隻被箭洞穿的兔子給叼回來,擺在脫托莫幹的麵前。
脫托莫幹將兔子上的箭給取出來,放進箭袋中,就開始剝皮。
看著烤的金黃的兔肉,脫托莫幹,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拿出一包鹽,這鹽在草原上十分珍貴,這個還是他離開拓跋族的時候,拓跋慶給他的。
他用指尖挖了一點,慢慢撒在兔肉之上。
因為冬獵的原因,草原上不可能與離國人做生意,這讓草原各部都十分缺鹽,並且還沒有鐵器。
這讓草原部落在與離國與涼國的戰爭中,從來沒有大勝利過。
“其其格,來給!”
脫托莫幹將撒有鹽的那半遞過其其格。
“阿哈,這有鹽!”
其其格眼神閃耀,鹽這東西她以前也吃過,但是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阿爸說為什麽她長不高的原因就是很少吃到鹽。
脫托莫幹看著其其格的樣子,他心中一酸,這就是草原人現在的處境。
成飛現在感受他已經消瘦了不少,經過大半個月的航行,他雖然已經適應了不少,但是他還是不敢吃的太飽,不然就會嘔吐。
他顫巍巍的踏上土地,這裏便是極北之地了,這才七月半,草色都開始變了,成飛不得再裹上一層衣物,才敢下船。
“東家,都已準備好了!”
那個瘦小的向導領航對剛下船的成飛喊著。他也是幾年前來過極北之地,當時他是被季風給帶到這裏的,他在這裏遇到過草原人,草原人還用牛羊換取他身上的粗鹽。
“那就走吧!”
成飛看著自己這支商隊已經準備好了,他心中充滿希望與害怕。
希望是這一次不出意外,這一次賺它個盆滿缽滿。
他害怕的是這些草原部落,將他給打劫。
六十幾個夥計擔上沉重的貨物,開始跟著向導往前走。
經過半個月的休整,軍機營的各個少年回到了原來的模樣,現在各自撞麵都能認出來了,不害怕認錯人了。
殷年對於這件事還是挺後怕,這些少年中竟然有十幾個被打骨折,若不是及時喊停,可能這些少年以後的人生就廢了。
但是令殷年意外的是,雖然他們已經傷這樣了,還像一個沒事人般,有說有笑的。
這就是大封的底層人的常態,沒有人會為這樣的事停下腳步。
軍機營在一次開始訓練,雖說有前車之鑒,但是還是熱血未涼。
殷年覺得他們還是差遠了,做為軍機營的兵士可以有熱血,這熱血是該放在心竅深處。
看來他們距離成為軍機營的一份子還遠遠不夠。
七月末的天氣,少了些燥熱。
趙勉看著從封越邊境歸來的大司馬衛煌,對於大司馬趙勉是充滿感激。
他從母後手中接過權柄那一刻,大司馬就立馬站在他的身後,沒有任何猶豫。
也是大司馬在落沙城力抗越國大軍。
“衛將軍,您辛苦了!”
趙勉看著才大半年未見的大司馬,看上去老了不少。
“陛下,老臣丟臉了!”
衛煌跪在大殿之上,他對於在落沙城戰敗耿耿於懷,若是他多一個心眼,他就敗退,也不會丟下五萬封國好男兒。
“將軍,這已經做的很好了,勿需自責!”
趙勉走下台階扶起衛煌,大司馬本來都未曾做好準備,而越**隊早已布好局,這樣的情況下,大司馬沒有被越國一舉擊潰,這就說明了大司馬的能力。
“可是大封五萬男兒埋骨邊關,老臣實在是無顏麵對他們的妻兒父母!陛下希望你能準許老臣辭官,老臣不想再為官!”
衛煌實在過不了心裏那關,戰爭結束的這大半年來,他一直在思考此事。
“將軍,封國還需要您,您不能為了一次失敗而一蹶不振,我們應該在想辦法!”
趙勉對於衛煌的突然請退,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大封不可以失去這樣的一位大司馬,大司馬這些年早已在軍中樹立威信,現在這樣辭官,對於趙勉不外乎是一個打擊。
“陛下,老臣並無那個能力,卻站在這個位置之上,老臣不及雲升,劉福的小輩,老臣覺得他們更有那樣的能力!”
“將軍,這本就不同,他們得勝有些僥幸在其中,但將軍可是麵對的是越國主力,並且殺敵不下於我軍傷亡!”
趙勉不知如何勸說大司馬,大司馬能如此便是朝堂上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造就的,這些人總是以為自己能高高在上,站在自己建立的道德高台上,指責這些在邊關用生命保住大封的將士們。
“將軍,朕不同意,所以將軍還是大封的大司馬!朕如何都會相信大司馬的,因為有了你們這樣的將軍,才有我大封現在的和平,有了那些搭高架子的人!所以為了大封,朕還是勸將軍不要辭官!”
“哎,老臣聽陛下的便是!”
衛煌相當於看著陛下長大的,這些年來他是教授陛下軍法之人,二十年前他在衡國公軍中做一將領。
當時的他崇拜著衡國公,當衡國公不幸身死,他便領著這支部隊再次與涼國鐵騎對抗,才有了現在這樣的位置。
雖然他不喜朝中文臣,但是他作為武將之首,向來覺得國家的強大,要基於在文武和的條件之下。
但是現在的文臣好像一直這樣彈劾戰敗的武將與他們不和的武將,這讓他對於這些已經傷心,與此等人為伍,他是不屑的。
“將軍,朕不會看著那些奸佞之人,壞了朝綱!”
趙勉早已受夠有一些文臣了,這樣的就不該留在朝中。
湯林看著眼前丞相讓人交給他的彈劾折子,他皺起眉頭,這樣的事他現在不能都做,特別是其中還有兵部尚書陳寬的彈劾。
湯林是知道此人的,此人已經算朝堂之上,最不該彈劾的人,像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他是不做的。
特別是這段時間,他是不可能再去彈劾任何一個官員,這樣就能引起陛下的注意,並且他還得收集殷年及鄢城縣衙中的那些東西。
他不再想做那個隨便在在殿上彈劾其他官員的人,因為隻有這樣才會有閃光點,才會被陛下看重。
若隻是彈劾其他官員,他這一生就與這禦史掛上鉤了。
湯林是倒是知曉殷年現在所在何處,但是現在的殷年並不強大,若是強大起來,再由自己將他扳倒,這樣的他才會有成就感。
張庚看著涼國那些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百姓,張庚有些感慨,這樣的情況他可不想在大封的身上再次發生。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涼國便將封涼邊境的大軍已經調到臨安府,這一次曹睿不想再次失敗,這一次大軍定會將自己這個三弟徹底的從這個消滅。
臨安府上的新兵雖然人數上占優,可是這些拿著刀槍當鋤頭的新兵,怎麽能與訓練有素的涼國大軍相比。
這一次即使曹錕與離國老賊有協定,他也無能為力。
封國與夏國已經宣布,若是離國敢出兵攻打涼國,他們便會攻打離國邊關,這樣不得不讓離**隊撤退。
離國皇帝,見到這樣的情況,他怒氣衝天,這次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三個小子竟然能在想出如此聰明的計策。
離國雲州的夏天到了,那些小馬駒能跑了,這也是離國皇帝的最高興的事情。
不出十年大離就能橫掃諸國,就先讓那三個小子蹦躂幾年,倒是一起收了便是。
封國邊關拒馬城,雲升現在在讓殷牧訓練一支屬於大封的精兵,他一定會讓諸國看到一支遠比越國更加強大的軍隊。
這就是他從越國夜梟軍得到的想法,他渴望大封有這樣的軍隊,一往無前。
人會變,當然國家也會變的。
當初那個強大的大越國,已經有了風雨前的寧靜。
越國皇帝自己覺得活不到多久了,南方叛軍雖除,但是太過勞命傷財,致使更多的百姓心生叛意。
現在的越**隊,已經所剩不多,更多的將士卸甲歸田,丟掉刀弓,開始舉起鋤頭,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因為造成這樣的情況是越國皇帝許下的承諾未曾兌現,將士在軍營中沒有了吃食之後,便各自歸家,但有些將士歸家之後出現在他們的家人,或許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沒有。
若是哪天他們再次丟掉鋤頭,拿起刀兵,這樣就是越國的悲劇。
越國老皇帝,已經越來越蒼老,每日都會咳血,這樣的身體,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現在的他全靠一口氣吊著,因為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輸給一個囊中之物,他不甘心他如此強大的國力,現在衰敗成這樣,他不甘心為何天和地利都會站在封國那邊。
他巍巍的從皇位上站起來用指尖小心翼翼的觸摸著大越疆域圖。
他將這一生的的心血都傾注在此,這就是他的命。
現在的越皇喜歡做夢,有時如同魔障了,在他的想象中大越便是五國中最強,無人匹敵。
但是現實終歸是現實,他沒法逃離,他已經殺了兩個太子,他總以為自己的太子在謀劃造反。
在皇位上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中興越國的皇帝,不再是開創盛世的皇帝,這一切都變的如此之快。
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怎麽就如此之快變成如殺人魔王的皇帝。
也許就是一場大敗就行,不行的話就再一次。
大漠中,日升月落,這裏有一支屬於夏國當今陛下的軍隊,這支軍隊就是參與宮變的那支軍隊。
現在的他們又回到這裏,這裏磨練了他們,也讓他們成為夏國的最後王牌。
每一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當然不包括生活在最底層的人。
高昌國又一次將他們艦隊從南洋帶回來的昆侖奴放進船底,讓他們在船下搖槳前行,讓這些昆侖奴成為高昌國艦隊的動力。
高昌國國內的人,對於封國艦隊沒有任何好印象,他們還記得十年前那些封國人開著破爛的船隻進入港口之中,還不如他們的捕奴船派氣。
雖然這些年他們與封國水軍有幾次相遇,即使他們有了新式戰船,但是他們永遠記得,有一個胖子指著那幾艘破船,硬說是封國水軍艦船的笑話。
大陸上的國家永遠不會有他們高昌國這樣強大的水軍。
太陽每日會升也會落,當然人何許國家也是如此,也許你昨日便是強者,可是今日你發現你已經變成弱者了。
有些人喜歡活在現實中,又有人喜歡活在夢幻裏,還有人喜歡活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