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有被嚇到 (四月了)
太陽每天都準時從天邊跳出來,若是世間萬千事都如此便好。
梁離一身男兒裝!坐在河邊的台階上,將手中的柳葉丟進河中。
她今日與趙齡妹妹約好一起去東市遊玩,但是到此刻她還是沒到,她便又想起曾經小年哥哥,從前在巨岩關時小年哥哥永遠會提前來到府中等她。
小年哥哥來京城已經四個月了,她卻與小年哥哥見麵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她想小年哥哥了,便再次從手中柳枝上柳葉擇下來丟進河中。
“這位兄台,可是在想那家小姐?”
趙齡兒壓著嗓子的聲音在梁離的身後響起,嚇得想著小年哥哥的梁離一跳。
梁離站起轉過身來佯裝生氣的說道:
“你做什麽,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趙齡兒看著離兒姐姐這一臉怒氣的樣子笑了。
“看來妹妹猜中了姐姐的心思了,你的小年哥哥有那麽好嗎?”
趙齡兒一臉八卦的看著離兒姐姐,她很好奇為何看上去勇敢的離兒姐姐,竟會為了一個傻裏傻氣的殷年。她不懂就要問。
“以後,齡兒妹妹也會遇到這樣的一個讓你魂牽夢縈的人!”
梁離知道現在的齡兒妹妹定是情竇未開。
趙齡兒堅定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
她覺得她不會如離兒姐姐般,為了一個男子如此作態。
“那姐姐我就等著,到時你就記住這句話!”
梁離覺得自己這齡兒妹妹還是太小了。
“定不會忘!”
趙齡兒自信的說著。
“好了,既然趙賢弟到了,那就與為兄一起前去東市!”
梁離也壓著嗓子說話。
“梁兄,請!”
趙齡兒伸手請梁兄走於前。
兩個小姑娘被各種東西吸引著,兩人猶豫是否要進入之時。
屏遠閣掌櫃朝著他們招手說道:
“兩位公子,可是為了買些胭脂水粉送給心儀之人,妾身這裏有剛從天南來到的龍涎香!”
屏遠閣的女掌櫃見過的人實在是太多,這兩個“公子”普通人一般分辨不出,可她一眼就看出這是兩個女子,特別是從她們的五官就能分辨出。還有就是兩位衣著也不是普通人能買的起的。
“我與梁兄都未到束發之年,掌櫃怎麽知道在下想買胭脂水粉給心儀之人?”
趙齡兒可不是如此好騙的,雖然她的確想進去看看,畢竟那個女子不愛美呢?
“妾身看人很準的!”
屏遠閣掌櫃帶著特殊的眼神看著兩人。
梁離兒貼在趙齡兒的耳邊輕聲說道:
“賢弟,掌櫃已經認出來了!”
聽到離兒姐姐如此說之後,便冷哼的走進屏遠閣,一個屏遠閣掌櫃竟然如此調笑他堂堂封國長公主,讓她很生氣。
生氣的她就要買東西。
“這個,這個全給本公子包起好!”
趙齡兒將屏遠閣中所有的胭脂水粉都買了,很大手掌櫃張著嘴,她可不知道這個“公子”竟然如此大手給包下來。
就連梁離也很吃驚,她也不知道自己這賢弟既然有如此魄力。
“還楞著幹甚,沒聽懂本公子的話嗎?”
趙齡兒對於屏遠閣掌櫃那副不相信的樣子讓她很不滿!
梁離招手讓趙齡兒附耳過來,她再次問道:
“齡兒妹妹,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可想好了?”
趙齡兒知道離兒姐姐在擔心什麽,她自信對離兒姐姐點頭。
許久之後,屏遠閣掌櫃終於將那些胭脂水粉包好,並且也算好價錢。
“這位公子總共五千九百七十二兩!妾身便收公子五千九百兩!”
屏遠閣掌櫃臉上堆滿笑容,這可相當於她十天的營收。
“本公子不需要,這是六千兩,餘下的銀錢你去找倆馬車送到升平坊梁府!”
趙齡兒從袖中拿出六張一千兩的銀票丟在桌上後拉著吃驚的梁離離開屏遠閣。
“齡兒妹妹你這是?”
梁離現在很懷疑這齡兒妹妹的身份了。
“離兒姐姐,我哥哥是做買賣的,很有錢!我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所以我哥哥對我很好!至於那些胭脂水粉,我都讓他們包了兩份,咱們兩人一人一份!”
趙齡兒明白離兒姐姐肯定會起疑,隻好現編了一個謊話搪塞過去。
“齡兒妹妹,姐姐我先謝過你的好意,可是姐姐我也用不了那麽多胭脂水粉!”
梁離覺得這些胭脂水粉她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完,她本就不是一個愛好這些的一個女孩子。
“離兒姐姐可以拿來送人嘛!”
“可我也隻有你這一個姐妹!”
梁離很是無奈,她可沒想到這齡兒妹妹出手如此大方。
“離兒姐姐,既然我趙齡兒送給你了,就拿著吧!或許以後有用呢?”
梁離將趙齡兒態度之後,隻好搖著頭。
趙齡兒向梁離作完揖道:
“梁兄,不要被剛才之事影響,我們可還沒有開始遊玩的!”
梁離歎了口氣,就與趙齡兒開始在東市中閑逛。
不久後,梁府。
梁先生看著這堆著如小山的胭脂水粉皺起眉頭,猜測這那趙齡兒的來曆。
京城中趙姓有如此家產之人隻有各個王府,難道這趙齡兒是那位郡主?看來他還是要找女兒問清楚。
梁先生怎麽也沒有猜到趙齡兒是當今長公主,畢竟皇宮中的公主都是不能隨便出宮的,並且世間都知陛下,卻鮮有人知長公主。
曆朝曆代的公主都是皇室的犧牲品,對外嫁個各國皇帝太子聯姻,對內便是嫁個朝臣之子,最差的就是嫁給那些商賈大戶。
極北阿巴噶部,脫托莫幹自從上次見到其其格後,他會每天乘其其格不注意時偷偷看她。
草原人都會找到屬於他們的天女,對於脫托莫幹來說阿巴噶其其格就是他心中的天女。
他這些小心思怎麽可能過來人巴圖噶爾,如果脫托莫幹不再回到拓跋部而是將各個部落聚攏自己稱王的話,他便同意兩人相愛,如果是回到拓跋部,那麽他想都不用想。
脫托莫幹看著在小河邊寫著羊皮襖的其其格,他就沒有感到手的疼痛。
蹲著小河邊的其其格小小的一隻,讓脫托莫幹很想過去抱起她,告訴她,她其其格就是他的天女。
可是他的好夢沒做長,劄和惡狠狠的看著他,好像是在告訴他,其其格不是他能碰的。
其其格知道莫幹阿哈在看她,手中的羊皮襖她已經洗了三次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莫幹阿哈時她自己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她也無地自容。
他們阿巴噶部為了讓牛羊在凜冬下更好的存活,他們在草長勢最好時收割曬幹儲存起來,在最冷的冬日裏他們會將牛羊放進氈房裏與人一起烤火,這樣她的羊皮襖才那麽髒的。
那天她臉上塗了牛油,在這樣的凜冬下,臉上塗一層牛油能讓臉上不被凍出凍瘡。
“莫幹,你過來!”
巴圖噶爾在不遠處喊著脫托莫幹,若是再這樣下去,其其格的手就會被冰冷的河水凍傷手,這傻小子還沒看出來。
脫托莫幹快步走向巴圖噶爾阿叔,他知道巴圖噶爾阿叔在等他的答案,可是他現在還不說。
“阿叔!”
“這兩天可想清楚了?”
巴圖噶爾對於他安達的孩子他不會懷疑,但是他害怕莫幹被拓跋族人利用。
“阿叔,莫幹還得再想想!”
脫托莫幹將右手放在心口處,在將受傷的左手交叉放在右手上,向巴圖噶爾行草原最高的禮儀。
s:大家四月好,我帶著對未來滿滿的希望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