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碗麵
殷年停下腳步不敢有任何動作,看著眼前皇帝本尊怪笑的看著自己。
“畢竟陛下在去歲麵對越國那賭上國運的戰爭下,成功擊退了越國軍隊!有這樣魄力的陛下,在下不得不相信陛下!”
“殷兄弟或許知道,此戰若不是靠水軍奇兵封國危矣!”
趙勉笑著搖頭,特別是對越戰場上,他不止看到了封國許多弊端。
“其實不然,當今陛下在實力懸殊之巨的情況下,並能穩定封國百姓之心,從這點便能看出陛下的決策力,雖朝堂之上被有心之人把控,但陛下掌控了封國軍隊!從這點上那些人必將翻不起風浪!”
殷年與趙勉出了太學院,來到那老夫妻的麵攤前尋了個位置。今日這麵攤有很多從未見過的麵孔。
“殷兄弟你剛入京城,你看到的隻是表象,有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
對於趙勉來說,朝堂之上被那些不懂變通的朝臣把控著,那些人害怕他真正掌權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他們還想將手伸到軍隊中去,就如上次那禮部侍郎之子綁架,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直接向近衛軍發出調令。
“趙兄,這裏的麵食別具風味可以一試!”
趙勉見殷年請他坐在這麵攤先是有些猶豫,但看到殷年一臉真誠便點頭坐下。
“婆婆,三碗牛肉麵,多加些青菜!”
“好嘞,公子您有許久未到老婦這裏來了呦!”
“婆婆前些日子小子發生了些事情。”
“原來如此,老頭子三碗牛肉麵,多些青菜!”
老婦人沒再多問便向那煮麵的老漢喊道。
“的確是在下眼光短淺了些,陛下已經成年,已不再是曾經年少的陛下!他們應該意識到這個情況!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朝中大臣!”
殷年明白那些人既然能成為狐狸,那麽必然知曉利害之處。
“哼!他們當然知曉,隻是他們在試探皇帝的底線罷了!”
趙勉不喜這些年邁的朝臣,一切都是老樣子,墨守成規,毫無長進,對於變革充斥著反感,讓趙勉無計可施,他急需一些新鮮血液進入這暮氣沉沉的朝堂,就如父皇那般去變革。
婆婆將麵端了上來,殷年看著這碗份量滿滿的麵,用筷子攪拌著。
“趙兄你已明白陛下真正掌權才不久,改變是需要時間去發酵!就如吃麵,太急便是燙著!”
殷年夾起麵吸溜進口中,邊咀嚼著邊說道:
“像現在這樣剛剛好!”
“也許吧!”
趙勉見殷年吃得很香,便動筷將麵吸溜進嘴中,的確這麵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麵,他低頭看著碗中,他很好奇為何這碗簡單的麵為何如此好吃,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所以然,這不就是一碗普通的牛肉麵嘛!
“這麵為何如此好吃?”
“這麵是那位老爺子用了一輩子的經驗做出來的!”
“原來如此!有時候差的就是時間!”
趙勉明白殷年的意思,可現在這個局勢不會給他這個時間,那些心懷鬼胎的敵國不會讓他們眼中的獵物成為獵人。
“那就從其他地方找這些經驗,就像要煮好一碗如同這樣味道的麵,就該找擁有這樣經驗的老爺子學習!”
“已經去找了,可是不想親自下廚,需要一個會下廚的人替我做這一碗麵!”
趙勉看了著碗中的麵,就抬起頭看著殷年,他確定殷年便是那替他煮麵之人,畢竟他已經學到那煮麵的技巧了。
“那趙兄應該腦海中有人選了吧!”
“的確有了,好像還不止一個!可惜他們還沒一點經驗!還需要一個有些經驗的人帶領他們!”
他轉頭看著太學院的大門,自從上次太學生們對朝堂上的官員的指責後,他便對這些太學生有了些期待。
“那就在下先在這裏祝趙兄早日成功!”
殷年終於明白陛下為何會來到太學院了,原來他是來看這些封國未來棟梁的。
“婆婆三份麵的錢,不用找了!”
殷年見趙勉將麵吃完之後,便將銀錢放在桌上。
“好嘞,兩位公子慢走!”
“在下謝過殷兄弟這次請在下吃到這碗麵!”
趙勉隱隱猜到殷年殷年已經知曉其身份,隻是沒有拆穿罷了。
“趙兄這是在下的榮幸!”
“那殷兄弟就此別過!在下相信不久會再見的!”
“期待下次與趙兄相聚!”
趙勉說完就上了馬車,成少監駕馬離開太學院。
待馬車走遠之後,殷年便吐了口氣,雖然他與陛下剛才對答如流,可他知道麵前之人是當今陛下,還是出了一身冷汗,畢竟有許多話是他推敲之後才敢講出來,畢竟他並了解陛下的性情。
趙勉在馬車中向成少監問道:
“你覺得殷年如何?”
“陛下,殷副尉待人還算真誠,眼光長遠!”
“真誠?哼,既然知道朕的身份還裝做不知曉的模樣,這可不是真誠之人的表現!”
趙勉回想起殷年從剛看到他之時的形態開始就在誆騙他。
“陛下可能殷副尉是真的不知曉您的身份!”
成少監回想起陛下與殷副尉交談時的情形,怎麽看都沒有裝做不知道陛下的真實身份,畢竟殷副尉也沒那麽大的膽子去忤逆陛下。
趙勉本以為能與殷年有些交心之話,現在看來這殷年何處沒在奉承與他。
殷年走進太學院中,他從陛下的言語中明白,他有可能就是陛下那口中煮麵人,他又想了想了,便自嘲的搖著頭,這些日子讓他真的明白京城就如同深淵一般,他永遠看不到底,也許一個不小心便回本其吞進去,落得個屍骨無存。
這些日子那湯大公子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有些擔憂,像湯林這樣的人若是毫無動作,必然是在憋一個大招,看來此人還是得防範著,不得掉以輕心,他對那賊人並無任何擔心,因為麵前有這個湯公子為他擋災。
徐州,殷牧未能改變雲若的主意,隻好帶著隊伍往鄢城而去,騎在馬上的他看著眼前熟悉的道路很激動。
這次回來不止是他還有若兒,這一路看來若兒倒還看不任何緊張,他倒像一個姑娘。
“牧哥,雖然上次路過徐州,但未曾停留,不知徐州這邊有何特殊禮儀嗎?”
雲若雖然臉上沒有表現的緊張,但內心卻無比的緊張,他不知大牧哥的父母會對她有何要求。也許這是所有女子都有的心情吧。
“沒有特別之處,你就不要有任何擔心!”
雖然牧哥這樣說了,但她還是擔心。
馬車在山間快速行進著,因為鄢城出產石炭,官府開始加寬這條道路,畢竟水路運輸速度有些跟不上出產的速度。
梁主簿見馬上的將軍像是殷家二子,他無比羨慕,這殷家看來要發達了,出了一個未來無可限量的殷年,現在還有一個成為將軍的殷牧。
“這殷老兄真是命好呀!”
春日裏的草原,大雁開始北歸,三月裏的草原才開始解凍,拓跋部的牛羊又死了許多,拓跋餘看著南方,眼中充滿戰意。
“離國老賊,老子不將你斬於馬下,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