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遼耶律質古墓三(和親之路,兩章合一)
漢朝女屍的聲音帶著仇恨,一字一句道:“我是大漢第一位長公主!”
孟清川微微閉著眼睛,看著漢朝女屍,驚訝道:“魯元公主劉樂?”
“魯元公主?劉樂?哈哈!”漢朝女屍聽到這個名字大聲的笑著。
“不對,你不是魯元公主劉樂。
魯元公主下嫁的是趙王張敖,而不是匈奴。
你到底是誰!”孟清川仿佛回過神來,冷冷的望著漢朝女屍。
“哈哈,沒想到千年後,我沒在曆史上留下一個名字。
你稱我為長公主是沒錯的,因為我就是一個替代品,生來就是替代他人的。”漢朝女屍聲音陡然悲哀。
隨著漢朝女屍淒愴聲音,孟清川等人似乎被憶起一段悲慘,屈辱之路。
大漢六年,楚王韓信被誣謀反,高祖劉邦采用陳平計策,騙回洛陽,貶為淮陰候。
大漢七年,高祖劉邦為鎮壓韓王信,兵發匈奴。
隨行將官為陳平,婁敬,夏侯嬰,周勃,樊噲等人。
大軍三十二萬,威風凜凜,旌旗招展,朝晉陽韓王信都城殺去。
漢軍在太原郡連戰連捷,逼迫韓王信逃竄匈奴。
而此時冒頓單於則讓左右賢王在晉陽一帶設下伏兵,企圖阻攔漢軍北進。
但漢軍在高祖劉邦的帶領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很快將匈奴左右賢王的伏兵殺潰。
見到自己大勝,高祖劉邦不顧謀臣婁敬勸阻,執意揮兵進軍匈奴。
高祖劉邦見匈奴大潰,便率騎兵追擊。
行軍至晉省平城,冒頓單於見漢軍步兵未至,便率四十萬匈奴大軍圍困白登。
而此時漢軍步兵則無法趕去救援高祖劉邦。
陳平見狀,急寫信傳回未央宮,召韓信前來退敵。
“千裏加急,阻著大罪,夷平九族。”
信使騎著駿馬,大聲喊著,越過一道又一道堅固的城門。
未央宮,劉盈穿著太子冕服坐在龍椅旁,代高祖監國,而文武百官整齊的站在朝堂之上。
“諸位愛卿,此信如何解?”劉盈一臉擔憂的舉著信使傳回的急報,朝堂下百官問道。
百官聞言,摩肩接耳,竊竊私語著。
沒多久,蕭何站出,恭敬的朝劉盈施禮,道:“依臣之見,還是請淮陰候上殿詢問。”
劉盈點著頭,朝司禮太監道:“宣淮陰侯韓信上殿。”
韓府。
韓信和張良坐在亭子內,互相喝著酒。
“子房,你說的是真的?匈奴真的被異族侵蝕了?”韓信捧著酒杯,一臉擔憂道。
張良點著頭,皺著眉頭,飲下濁酒,舒口氣,道:“沒錯,匈奴已經被異族侵蝕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這個消息?”韓信攥著酒杯,問道。
“你可記得章邯死後說的話?”張良朝韓信問道。
韓信瞥了眼張良,無語著:“子房,你莫非喝多了?那是我韓信還未加入漢軍。”
張良似乎恍然想起,拍了拍自己腦袋,笑道:“記錯了,哈哈。
當初章邯將軍說過一句話,若是蒙恬將軍率領的長城軍團在此,你們怎敢起兵。
後來我尋到項伯,項伯告訴我,真正的長城軍團在一個雨夜消失了。
據說他們是回到上古,協助五帝征戰異族了。”
“那和匈奴有什麽關係?”韓信問道。
“因為周朝啊。
相傳周朝取商而立後,遊牧族為功臣,被賞賜數件神奇的物件。
而相傳這些物件就是上古異族賞賜的。
而秦築長城,派蒙恬駐守就是為了阻攔這些人持神器入主中原,滅我人族。”張良歎息道。
“你是說那些匈奴已經全部被異族侵蝕了?”韓信端著酒杯,久久飲不下去。
張良點著頭:“沒了蒙恬長城軍團的鎮壓,那些匈奴開始漸漸抬起頭來,而相傳那些上古異族的神器也開始漸漸複蘇。
你是兵家之人,你也知道上古異族代表著什麽。”
韓信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唉,人族自從沒了人王坐鎮,處境越發艱難。
我不知道蒙恬率領的長城軍團到底是一支什麽樣的隊伍,為什麽能鎮壓著上古異族賜下神器的匈奴。”張良看著潺潺流水,呢喃著。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韓信看著張良,問道。
“等,等一個機會。
匈奴被賜下的神器在商周大戰時,早就損毀,我們不必擔憂。
但,現在真正難的是匈奴殺掉帝王,趁機攻占中原,屠殺人族啊。”張良看著遠方,不甘道。
韓信不知道該怎麽說,沉靜的望著手中的酒杯。
“信,我走了。”張良站起身,朝韓信道。
“子房何去?”韓信急忙站起身,問道。
“尋鎮壓之法,尋上古節點,尋人族萬世之法。”張良一改暮氣,精神抖擻道。
隨後,大步踏出院門。
韓信看著張良遠去的背影,緊緊的攥著腰間的劍。
“主公,太子召見。”韓府仆從來到韓信麵前,躬身道。
韓信嘴角牽起一抹笑,猛地飲盡那杯酒,隨後拔出長劍,刺向自己胸膛。
“主公!”仆從大驚,抱著韓信。
韓信虛弱的朝仆從道:“回告太子,說信遭墨家遊俠刺殺,重病在床,不宜遠行。”
說完,步履顫顫的朝寢宮走去。
“子房,你為了人族可以舍棄著富貴。
難道我信不可以嗎?
我不能讓白登困住我,他已經對我有了猜忌之心,我要趕在他殺我之前尋到人族立根百世之法。
我不能讓五帝孤軍奮戰,等我尋到人族立根之法,便率軍逆流殺回上古,襄助五帝。
這,白登,我不能去!”韓信捂著受傷的胸口,步履蹣跚道。
未央宮。
劉盈坐在椅子上,久久的等待著韓信的到來。
一旁的司禮太監貼在劉盈耳朵邊,悄悄說著話。
司禮太監剛說一半,劉盈憤怒的猛地站起身子,大吼道:“這韓信好大的膽子!”
像是猜到什麽的蕭何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猜測道:“太子,莫非是韓信不來?”
劉盈怒氣衝衝的點著頭。
蕭何頓時臉色一變,跪在地上,朝劉盈道:“太子,救皇帝非韓信不可啊!”
劉盈惡氣未退道:“本太子知道,但韓信說被墨家遊俠刺傷,不宜遠行。
本太子不信,難道除了他韓信,我大漢就沒了好兒郎。
著令趙王,陳留王,淮陽王,河間王,勃海王等兵發匈奴,解白登之圍。”
說完,怒氣衝衝的走出未央宮。
不久,一陣玉碎的聲音傳出,一道清冽的女子聲從椒房宮傳出:“這韓信不能留!”
晉省白登。
劉邦躺在病床上,身邊站著陳平。
“他不來嗎?”劉邦咳嗽幾聲,虛弱的朝陳平問道。
陳平點著頭,不敢說話。
“哈哈,也是,若換是朕,朕也不來。”劉邦自嘲的笑了笑。
“陛下,他太狂了,不然我們!”劉邦身邊的侍衛太監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陳平見到,眼神陡然變冷,看著那個太監。
劉邦聽到身邊太監的聲音,楞了一下,隨後仰天大笑。
“他曾在朕兵少將寡時,不離不棄跟著朕。
為了朕的大業,四處征戰,百戰百勝,曾未一敗。
他襄助朕從漢地起兵,逼的項羽四麵楚歌,垓下自刎。
他為朕定下大漢江山,你說朕怎能殺他。
他不曾負朕,是朕負他!”劉邦虛弱的朝一旁的太監喊著。
“臣之錯,臣之錯。”一旁的太監看到劉邦生氣,便急忙跪在地上,扣頭認錯。
劉邦心煩的揮了揮手,太監見狀,急忙躬身退出。
看著太監退出,劉邦看著門外,喃喃道:“他不懂,他不懂啊。”
陳平眼神冷意退去,看著劉邦點著頭。
“平,你可有計策退敵。”劉邦轉過身,看著陳平,渴望著。
陳平點著頭,隨後搖著頭。
劉邦看到陳平這樣,不解的問道:“平,有什麽主意就說。”
陳平臉色複雜帶著遲疑,久久吐出兩個字:“和親!”
劉邦聽到後,神色一怔,愣愣的看著陳平。
陳平低著頭,不言一語。
屋內的燭光在青銅盞內悄悄的明滅,靜悄悄的……
未幾日,未央宮。
太子劉盈緊緊的攥著手上的書信,看著滿朝百官。
百官看著自己手中的朝芴,不發一言。
劉盈心煩意亂的回到椒房殿,看到自己的姐姐魯元公主劉樂,布帛悄悄墜落。
隻見布帛上寫著:令長公主和親匈奴。
魯元公主像是感應到什麽,扭過身,看著自己的弟弟。
太子劉盈急忙將布帛撿起,塞進自己的袖子內,笑著看著長公主。
深夜,椒房殿傳出一陣爭吵。
“母後,這是父皇的意思。”太子劉盈看著眼前的呂後,辯駁道。
“不行,樂兒不能遠嫁匈奴!”呂後斬釘截鐵的朝劉盈道。
“那難道看著父被困白登?”劉盈看著眼前的呂後,質問道。
呂後在椒房殿踱來踱去,隨後看著劉盈道:“哀家有一法。”
劉盈聽到呂後話,便湊上前去。
“既然匈奴沒見過樂兒,那我們從宗室內尋一女子,封長公主,李代桃僵,怎樣?”
劉盈看著呂後,糾結道:“這樣不好吧。”
呂後堅定道:“就這樣辦!”
翌日,未央宮。
劉氏一女站在宮殿外,等候宣召。
“今冊封劉氏之女為長公主,和親匈奴。安定邊陲,永結同好。”司禮太監沒有表情的冷冰冰念著聖旨。
殿外跪著的女子早已淚流滿麵,但無人拭去她的淚。
“站起來!”
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女子背後傳出。
司禮太監見到來人,便扯著喉嚨大喊:“淮陰侯韓信覲見!”
劉盈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朝殿內走來的人。
“臣信叩見太子殿下!”韓信冷聲著。
“淮陰侯好大的架子,本太子請你你都不來。”劉盈看著跪著的韓信,冷哼著。
“臣有傷在身,不宜走動,望太子殿下恕罪。”韓信跪在地上,回道。
“既然淮陰候有傷在身,為何還要上朝。”劉盈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韓信。
“臣聽聞我大漢要和親匈奴。”韓信抬起頭,眼神微冷。
“不錯。”劉盈回道。
“我堂堂炎黃什麽時候要和親異族?
我堂堂炎黃血脈什麽時候要摻雜異族血脈了?
滿朝臣將,難道無一人為男兒嗎?”韓信緩緩站起身,看著滿朝大臣,冷聲問道。
“韓信,你放肆!”劉盈豁然站起身,看著韓信怒喝道。
“不和親,可以。你為何不去前線指揮!”
“臣身有傷!”
“那就安穩在家養傷,不要問政事!”劉盈怒不可遏。
韓信冷冷的看著劉盈,扔下一卷竹簡,道:“臣退敵之法,盡在此簡。”
說完,朝殿外走去。
行至殿門,看了眼滿朝臣工,輕笑一聲,大聲道:
“四萬萬朝堂皆坐,
獨一人紅裝遠嫁。
放眼這萬裏疆域,
竟無一人是男兒!”
隨後轉身扶起那名劉姓女,即偽長公主遠去。
劉盈臉色鐵青的看著韓信遠去。
大漢八年春,一列紅妝馬車飄搖前往塞北。
韓信親率百名親信,晝夜追趕,在雁門關看到一列紅妝馬車前往塞北。
韓信按劍登上城牆,看著遠去的車馬,虎目含淚。
“當當當!”
一聲聲戰鼓聲從城牆上傳來,飄向那列馬車。
韓信用力的擂著戰鼓,看著那列馬車。
“跪!”韓信嘶聲吼著。
隨後,守城士卒,親信在韓信帶領下,執著金戈,朝那個遠去的女子齊齊跪下。
雁北的風無比寒冷,像是在冷凍著誰的心。
大漢旌旗在城牆上獵獵作響,像是在歌唱著什麽。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遠托異國兮單於王。
穹廬為室兮氈為牆,
以肉為食兮酪為漿。
居常土思兮心內傷,
願為黃鵠兮歸故鄉。”
淒涼悲傷的曲調混著塤聲,從馬車內傳來,久久的回蕩在塞北的寒風中.……
注:
最後一首詩是西漢江都公主劉惜君所作,又叫《黃鵠歌》。
江都公主原是江都王劉健之女,元狩二年,江都王劉健謀反,劉惜君為獲罪。
元鼎二年,和親於烏孫,故又稱“烏孫公主”。
而本文記載的不是烏孫公主,隻是借她的詩句一用。
而漢朝第一位和親的沒有姓名記載,隻寫劉氏宗女。
本來是想要長公主魯元公主和親,但呂後執意不肯,便用劉姓宗女。
本章還未寫完,本書混雜了很多小故事,是由小故事串起來的。
第一次寫,沒經驗,串的不到位,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再此,拜謝各位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