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他是名家
李雨辰等人急忙朝三十台階望去，卻看到台階上，曾阿牛漏出一個英俊的腦袋。
李雨辰神色複雜的看著曾阿牛，自從孟清川去世後，他就再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隻見曾阿牛笑著從台階處走來，站到李雨辰的背後，笑道：“我又回來了。”
說完，笑吟吟的盯著李雨辰。
李雨辰點頭示意，隨後再次看向公孫冠和文錦書的戰場。
此時鄒衍聖人所演化的天地二氣死死的困住公孫龍。
公孫龍在天地二氣的束縛下，不得動彈。
“詭辯者，天地人！”
突然，公孫龍大喝一聲，掙脫天地二氣的束縛。
隨後，身形暗淡的站在鄒衍聖人的麵前。
像是有感般，公孫冠也狠狠的吃了一記文錦書的鞭腿，身形暴退。
“你輸了。”鄒衍聖人古井無波，望著眼前的公孫龍輕聲歎道。
“不，名家沒有輸！”公孫龍身形暗淡著。
“看在你我同屬一時代的份上，你回去吧。
再鬥你就會徹底身死道消。”鄒衍聖人繼續勸著。
豈料，此話一說，公孫龍眼神一亮，道：“你去過上古？”
鄒衍聖人搖了搖頭，低聲道：“我隻是在成聖時，感悟看那道上古天機，知道些上古的事情。”
“那上古五帝為何倒行伐神？
上古異族究竟是誰？是不是真的如紂王他們所說的那樣。
上古異族是神！”公孫龍盯著鄒衍聖人問道。
鄒衍聖人搖了搖頭，指了指天，不言一語。
公孫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悲哀的歎道：“可惜，我始終抓不住那道聰慧，無法成聖。”
“你可以另類成聖。”鄒衍聖人突然爆出一個猛料。
“嗯？”公孫龍這下徹底迷茫了。
不僅公孫龍迷茫了，連李雨辰他們也都迷茫著。
“死後亦可為聖人，如……武聖關羽。”鄒衍聖人淡淡的像是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公孫龍站在虛空，低著頭，思考著。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抬起頭，看著鄒衍聖人，問道：“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因為上古五帝戰敗！”鄒衍聖人再次吐出一個狠料。
“什麽！”
公孫龍，李雨辰，殷五歲他們紛紛不敢相信，仰頭望著虛空中的鄒衍聖人。
殷雲看著鄒衍聖人，喃喃道：“陰陽家，你究竟在那道天機中看到了什麽！”
公孫龍看著鄒衍聖人，回道：“我知道了，我這就準備成聖，逆回上古，幫助五帝。”
鄒衍聖人點了點頭。
正當鄒衍聖人欲離去時，望了下正在殊死搏鬥的公孫冠，問道：“我能否將他帶走。”
說完，指了指正在和文錦書打鬥的公孫冠道。
鄒衍聖人搖了搖頭，隨後像是怕公孫龍誤會似的，開口道：“他自謀殺人王時，天道就已經背離他了。
留下他，你在感應天機時，會困難很多。
你必須要成聖，在那裏，人族需要你的詭辯之術。”
“可他是我的子孫。”公孫龍爭求著。
“你是人族。”鄒衍聖人麵無表情。
“先祖，不要管我，你抓緊時間成聖！
然後回到上古，教訓那些曾欺辱我們的諸子們。
讓他們知道我們名家不好惹，我們名家也有聖人！”公孫冠聽懂了鄒衍聖人的話音，吐著血朝虛空的人影大聲道。
“冠兒，可你也有成聖資質啊！”公孫龍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後代急切道。
公孫冠搖了搖頭，眼神似後悔，似無奈，仰頭道：“不，先祖。
孩兒已經背離天道，此生注定無法成聖。”
公孫龍也知道公孫冠因為自己無知，想要殺人王，惹怒了天道，此生無望成聖。
所以，歎息了一聲，準備返身。。
“先祖！”公孫冠猛地跪在地上，用力的磕頭。
公孫龍猛地停下身子，卻不敢回頭看。
“不肖子孫公孫冠，懇請先祖收回血脈，避免先祖沾染因果，誤先祖聖機！”公孫龍大哭著，叩著頭，久久不肯起身。
公孫龍背對著公孫冠，眼角含淚。
很久，才伸出手，神色兩難的朝公孫冠一握。
公孫冠像是被抽空力氣似的，癱在地上，七竅流出血來。
一頭長發胡亂的散在肩上，狀若瘋癲。
公孫冠跪在地上，鏗鏘有力的話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道：“名家罪人冠遙祝公孫大家成聖！”
公孫龍聽到公孫冠的話，眼角流出一抹淚，隨後轉身消失在虛空之中。
公孫冠看到先祖離去，看著手中的扇子，想要抹脖。
眼疾手快的李雨辰急忙出手打落公孫冠手中的扇子。
公孫冠疑惑的看著李雨辰。
“有時候，死不是解脫。
人族有危，你可以以畢生所學解救人族。”李雨辰看著公孫冠淡淡道。
公孫冠搖了搖頭，仰天笑道：“不，你不懂。
你不懂身為罪人的感覺。
那種差點殺害人王。
那種差點致使三皇五帝艱難開創的泱泱華夏拱手置於異族。
那種差點害的泱泱華夏被異族占領。
那種差點使我泱泱華夏再無言我華夏語的族人。
罪人的感覺，你不懂。
這是我的心魔，我無法渡過。”
未等李雨辰開口，公孫冠再次道：“況且我是名家罪人，差點害的人族少一位聖人，人王。
我畢生所學的名家微義在我血脈剝奪時，就已經消失了。
我累了，千年的血和淚，我背的太久了。
我想歇歇。”
說完，不再看李雨辰他們，雙眼一閉，脖子直插那柄玉扇。
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公孫冠臨死前望著名家的方向，嘴角噙著笑，眼角流淚，喃喃道：“名家，我的家啊。”
說完，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一股風從河麵吹來，撩亂了公孫冠的衣衫。
久久的沉靜後，殷五歲站在李雨辰的身邊，看著公孫冠的屍體，輕聲的問道：“他有罪嗎？”
李雨辰聽到殷五歲的話後，感傷道：“有罪，罪殺人王，壓諸子。
但也無罪，因為他是名家。
因為他背負著名家千年的血和淚。”
說完，不再看公孫冠，轉身朝文錦書望去。
文錦書看著李雨辰走向自己，嗤笑一聲，道：“怎麽，你也想和我打上一番？”
李雨辰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我隻想知道，為什麽你要追殺清川！”
說完，眼神閃過一道冷芒，望向文錦書。
文錦書聞言，峨眉緊皺，似有怒火，嗬嗬冷笑道：“你應該問他。
千年前，大秦時期，他對陰陽家做了什麽！”
文錦書的話似含雷霆，震響在墓室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