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人王路
李雨辰等人聽到台階下傳來一陣男聲，不由得側目望去。
隻見公孫冠嘴角噙著陰惻惻的笑，緩緩的走上台階。
“臥槽！怎麽會是他？”宋友德不由得口吐芬芳道。
“難道那不是幻境？曾阿牛說的是假的？”殷五歲此刻也懷疑道。
“哪裏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
隻不過那裏也可以說是幻境。”
這時候，公孫冠身後再次出現一名老者，開口笑道。
“爺爺！”殷五歲驚喜道。
原來，那名老者正是殷五歲的爺爺殷雲。
殷雲一個躍步，橫跨三十層台階，走到李雨辰他們的麵前。
“爺爺，你能不能讓清川複活，求你了！”殷五歲跪在殷雲麵前，苦苦哀求著。
李雨辰，青狐也看著殷雲，期待著他的回答。
殷雲眼中閃過一抹遲疑，隨後歎息道：“人死不能複生。”
李雨辰，青狐瞬間暗淡下期待的眼神，悲傷的看著孟清川。
“對了，老丈。
你剛才說那裏是可以說是幻境，也可以說不是幻境，是啥意思？”李雨辰收斂住悲傷的神色，朝殷雲問道。
殷雲笑了笑，擺了擺手，道：“什麽老丈，就跟著五歲一起叫爺爺吧。
對了，那裏你們知道是什麽地方嗎？”
李雨辰笑了笑，搖著頭。
“哈哈，不知道就對咯。”殷雲笑著朝李雨辰道，隨後又神色莊重道：
“那裏是薑子牙用奇門遁甲布下的結界，那是一條篩選人族之王的路。
像這樣篩選人族之王的路還有很多條，是由很多人建造而成。
這個墓穴隻是其中的一條路，是薑子牙建造的。
但是，這個墓穴裏的人王之主路卻是最簡單的。
我沒想到你們卻走的那麽艱難。”
李雨辰羞愧的低著頭，而青狐和殷五歲，宋友德也低著頭，不敢再看殷雲。
片刻，李雨辰抬起頭，看著殷雲問道：“那人族之王的路是啥意思？”
殷雲悲歎一聲道：“自紂王去世，人族再無人王。
後來，無數人族運用秘法，偷天換日，想要再造人族之王。
於是，便造出了此路。
後來，此路初顯，天地動蕩。
那些人怕上古異族得知出手破壞這最後的希望，於是將此路硬生生斬斷，分別葬在幾件秘寶的墓穴裏。
因為這條路是將人族有希望成聖，成王的人聚在一起。
一起經曆鍛煉，磨礪。
走到最後，成就聖人，人王之位。
打穿上古時間節點，回到上古，破解上古秘密。”
李雨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可惜啊，你們走了一條最簡單的。
但卻走的也如此艱難。”殷雲搖了搖頭。
“那文錦書是什麽成就了，為何她如此厲害。”李雨辰像想到什麽似的，開口問道。
“她啊，一腳踏在偽聖境界，初窺聖人。
可惜，現在天機不顯，如果有人族天機出現。
她，可立地成聖！
逆回上古！”殷雲忍不住讚賞著文錦書道。
“難道這還有境界什麽嗎？”李雨辰再次不解道。
殷雲搖了搖頭，道：“你是小說看多了，人就是人，哪有什麽境界的劃分。
聖人，偽聖隻是尊稱。
什麽是聖人，不是言出法隨，一語動天地。
聖人是傳萬世之書，之言。
所過之處，萬人景從。
而偽聖是有聖人之姿，但還欠缺些聖人的聰慧。
而這些，需要感悟天機，獲取那一點點智慧。
有智慧者，萬人景從，也可稱聖。”
“那為什麽你剛才卻說，隻有聖人，人王才能打穿時間節點？”李雨辰再次問道。
殷雲聽到後，哈哈大笑，道：“嚴格來說不是打穿上古時間節點。
而是，上古時間節點隻有聖人才能進入。
說來也奇怪，誰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有聖人才能自由進入上古。”
說完，殷雲不解的搖了搖頭。
李雨辰笑道：“既然爺爺你都不知道，那晚輩就更不知道了。”
殷雲笑著搖頭，伸手指著李雨辰。
“你們說夠了嗎？說夠了就不要耽誤我取寶了。”公孫冠陰惻惻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名家的？”殷雲疑惑的看著公孫冠。
公孫冠點了點頭，看著殷雲。
“可惜了，名家隻出了公孫龍這個頗具聖人之姿的人才。
可惜生錯了年代，一身詭辯無用武之處。”殷雲歎息著。
“先祖功過他人不容評價。”公孫冠眼露凶芒，看著殷雲。
“唉，同是人族，儒墨當初做的確實是過了。”殷雲勸解著公孫冠。
但公孫冠恍若瘋癲般，大聲笑道：“一句過了，就能抹除千年他們對我們名家學子的追殺嗎！
你看到過沒，上萬名家學子被諸子百家逼的放棄學說。
甚至自殺！
這些，誰來補償！
誰來補償那些人屈死的亡魂！
我公孫冠從記事那年起，你知道我經曆了什麽嗎？
儒家和那些小流小派的人次次登門，討教學說。
我叔父，我叔叔，我爺爺盡皆辯敗自殺。
我二爺不甘心名家學說被毀，自盡在我的麵前。
從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名家和儒家，和那些人勢不兩立！
我日夜苦讀，忍受屈辱。
終於，我成為了具有聖人之根的名家麒麟子。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出現他們，出現文錦書！”
公孫冠憤怒的指了指李雨辰，殷五歲，青狐三人以及死去的孟清川。
“你活在了自己的仇恨中，你不知道名家在奮勇向前，那些流派也在向前爭渡。
爭渡這條成聖之河。
我族有殷五歲，陰陽家有文錦書，青丘狐族有青狐，還有神秘的李雨辰。
道家也有人，醫家，農家，法家也有人才出世。
甚至早就滅亡的縱橫家也有不世之才出世。
這次，是千年亂世，比當初諸子時代更加殘酷和殘忍。
說句難聽的。
你，李雨辰，青狐，甚至我族的五歲，都隻是陪襯。
陪襯這一代人王的出世，成長。
你們隻是未來人王的祭子，是拿來成長用的。”殷雲不忍心看到公孫冠迷失自己，開口勸道。
“人王是誰！我殺了他，我不就是人王了嗎！”公孫冠徹底迷失在仇恨中，凶狠的眼神從李雨辰，殷五歲身上掠過。
殷雲歎息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你徹底迷失在仇恨中了，人王你也敢說殺。”
“嗬嗬，大言不慚，敢說滅人王!”
清冷的聲音從公孫冠背後冷冷的傳出，像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