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跳下祭台
風嗚咽著,李雨辰,宋友德,殷五歲艱難的朝孟清川爬去。
經曆過數次戰鬥,祭台上麵早已坑坑窪窪,亂石橫生。
李雨辰,宋友德,殷五歲掌心被亂石劃破,流出涓涓血液,卻渾然不覺。
“清川。”李雨辰嗓音突然沙啞,眼睛被淚水充斥,模糊的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
“文錦書!”青狐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文錦書。
隨後,青絲隨風而舞,飄搖在身後。
雙眼赤紅,一隻隻狐狸從眼睛內閃過。
背後的青色二尾狐狸隨風而漲,逐漸長到兩米高才停止。
“九尾狐族!”文錦書看著青狐嘴角噙笑。
“殺!”青狐看著文錦書,聲音凜冽道。
隨後,如一道筆直的青色的槍,朝文錦書逼去。
身後的二尾狐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
真如一點寒芒先到,隨後槍出如龍!
文錦書輕輕一抬手,身後的鄒衍聖人也跟著抬手。
一擊!
一擊就將青狐所有的力道全部泄去。
正當青狐再次不要命的攻擊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五歲,你們先走,我來會會他們。”
殷五歲聞詢抬起頭,看到一名老者杵著拐杖,身輕如燕般跳上台階。
“爺爺。”殷五歲見到來人,瞬間紅了眼眶。
隻見來人正是殷五歲的爺爺,孟清川初到豫省朝歌所見的那個老人,殷雲。
殷雲跳到殷五歲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殷五歲,憐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殷五歲瞬間繃不住眼淚,大聲哭泣道:“爺爺,清川他死了。
爺爺,你能救救他嗎?”
殷雲抬起眼,看了看孟清川,搖了搖頭。
看到殷雲搖頭,李雨辰,殷五歲,青狐,宋友德希冀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
隨後齊齊的惡狠狠的看向文錦書,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眼見青狐想要和文錦書拚命,殷雲眼疾手快的拉住青狐,隱蔽的塞給青狐一件東西。
隨後朝青狐道:“帶著他們快走,我來纏住她。”
說完,一腳踢在孟清川的身體上,將孟清川踹入暗河中。
“爺爺?”殷五歲疑惑地朝殷雲喊道,似乎不理解為什麽自己爺爺將孟清川踢入河裏。
而一旁的青狐似乎理解了殷雲的意思,走到殷五歲,曾阿牛,李雨辰,宋友德的身邊,一腳一個,將他們踹入河裏。
隨後,自己也縱身躍進暗河裏。
像下餃子般,河水噗通聲連綿不斷。
“陰陽家,此舉是否過了?”殷雲看向文錦書,問道。
“辱我陰陽家先賢,他該死。”文錦書似乎耳邊仍回蕩孟清川譏諷的話,便恨恨道。
“他是帝族後人!”殷雲盯著文錦書,道。
“我是聖人之後。”文錦書高傲的回道。
聽到文錦書說自己是聖人之後,殷雲哈哈大笑,隨後看向她道:“莫非你以為你聖人之後會比他帝族之後身份尊貴?
你要明白,他是帝族之後,不是人王之後。”
“殺了就殺了,我管那麽多幹什麽。”文錦書不耐煩道。
“莫非陰陽家先賢沒告訴你,殺帝族後人是什麽後果嗎?”殷雲一臉詫異,不解的看著文錦書。
而此時,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一位中年人身穿黑色大氅,背後站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
兩人站在雪山之巔,看向遠方。
良久,青衣年輕人朝眼前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道:“大哥,清川的本命玉牌碎了。”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閉上雙目,似乎回憶著什麽,淡淡道:“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可這次。”青衣男子神色悲傷,想要說什麽。
“無妨,大不了為他複仇罷了。”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伸出手止住青衣年輕人,不要讓他再次說話。
“讓他們也出世吧,盡起長城軍團,南疆軍團後人,九州內誅殺陰陽子。”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語氣帶著無盡殺意。
聽到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的話,青衣年輕人愣了愣,隨後道:“那,南疆地方不就無人看守?
要不,南疆軍團後人不動,如何?”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猛地扭頭,漏出一副青銅青銅麵具,眼神狠厲的道:“我說的是盡起,懂?
既然他們不守規矩,那老子便砸了他的棋盤。
想讓我兄弟做棋子祭棋,老子偏不讓他們如意!”
青衣年輕人像是懂了,彎下腰,朝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施了一禮,就要退下安排事情。
“二弟,把這個帶給雨辰。”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攔住了青衣年輕人,並遞給他一卷卷軸。
青衣年輕人站住,結過那卷卷軸,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身穿黑色大氅的中年人看向遠處皚皚綿延的雪山,小聲低喃著:“惠王,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說完,看著遠處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豫省,朝歌,紂王墓。
殷雲看著文錦書,突然笑了笑,隨後看向她背後的鄒衍聖人,一臉悲歎道:“你可知你此舉會將陰陽家置於水火中。”
鄒衍聖人古井無波,一臉平靜。
殷雲見狀,也不再說,伸了伸拐杖,指了指文錦書,笑道:“來吧,我來試試你這個陰陽家一腳踏入偽聖境的小娃娃有多厲害。”
說完,眼神淩厲,望向文錦書。
此時,青狐一行人早就墜入暗河水中,冰冷的河水刺骨,青狐抓著孟清川死命的往上遊。
而李雨辰,殷五歲,曾阿牛,宋友德也是憑借著最後的力氣,讓自己漂浮在河麵上,隨波而流。
“清川,你醒一醒啊,別睡啊。”青狐抱著孟清川,哭泣著。
孟清川的身體漸漸變的冰冷,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胸口插著的玉笛也被沁染的通紅。
不知飄了多少時間,水流漸漸放緩,青狐抬眼看看去。
原來前方左側是一片空地,右側是一塊岩石,阻攔住了洶湧的暗河河水。
隻留下大約不到一米的空隙,讓河水朝前流淌。
此刻水深不到深不到半米,青狐濕著身子艱難的將孟清川往左側空地上拖。
而殷五歲,李雨辰,曾阿牛,宋友德四人則是緩緩的往平台上爬。
當青狐將孟清川拖上暗河後,發現自己麵前兩米處是一道狹窄的通道。
通道內漆黑一片,發著冷冷的寒氣,像是無邊地獄的入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