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不難,想殺便殺
沈清雅立刻死灰複燃般的抬起頭,一臉雀躍的回答:“錯了,錯了。”
“哪錯了?”宮夜寒剛從煙盒抽出支煙放在嘴邊,沈清雅立刻諂媚的拿起打火機推倒宮夜寒麵前給他點了煙。宮夜寒心中美翻了表麵卻依舊不動聲色,就是喜歡沈清雅有求於他的樣子,看著特別舒心,特別解氣,重點是那種讓一個強勢的駭人的女人在自己麵前柔弱的像是個丫鬟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俗嗎?幼稚嗎?爺就俗了怎麽地?宮夜寒對著沈清雅吐了一口青煙,沈清雅也不敢閃躲,假裝誠懇的回答:“錯在我不該在你麵前撒謊,其實我愛你,愛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如滾滾長江東逝”
沈清雅搜索著自己知道所有的詞匯來表達她對宮夜寒的仰慕之情,盡管她心中的版本是,你個人渣畜生死變態,二十一三體綜合呆小症患者,等等等等一係列的憎恨和厭惡。
宮夜寒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沈清雅一愣,心中不禁感歎,我去啊,這麽準?宮夜寒一臉不悅的問:“是不是你在心裏罵我?”
“不是,不是,不是,難能啊。你仇家那麽多,一定不是我,不是。”沈清雅連忙否決,一臉的堅定。宮夜寒狐疑。沈清雅有立馬開始了自己口中虛假的電影對白,帶著詩朗誦的氣質說:“我愛你就像是”
“閉嘴,假死了。”宮夜寒瞪了沈清雅一眼打斷他,輕聲說:“我沒那麽小氣也不在乎你愛不愛我,不愛我的女人都眼瞎,瞎子就是殘疾,對待殘障人士就要關懷和寬容,所以,我原諒你。”
宮夜寒頓了頓說:“對了,突然想起來,關於習慣被我上的這個壞毛病不要改,可以保留,就算是那天我玩膩了,經我手調教就算是賣到天上-人間你也能成為當紅的花牌,興許我還能賺一筆。”
靠,尼瑪要不要臉啊。沈清雅咬牙切齒的看著宮夜寒,宮夜寒蹙了蹙眉把煙蒂丟到煙灰缸中,戲謔的問:“不服氣?”
沈清雅立馬撥浪鼓般的搖搖頭,心裏早就氣炸了肺,靠,這個該死的畜生,人渣,人渣渣渣渣。沈清雅恨不得直接空手給她肢解了,無奈打不過這貨,這種性別上決定屈辱感,更讓她懊惱。
看著沈清雅複雜的表情,宮夜寒無聲笑開,眼睛彎成皓月,他輕輕的揉了揉沈清雅的頭發,穿著睡衣站起來,走了沒幾步,不回頭的說:“想好去哪裏告訴我,等你腳好了,我們就出發。”
沈清雅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直到宮夜寒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她才難以抑製的歡呼起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興什麽?為什麽這麽高興,可就是止不住的興奮。
宮夜寒在門外聽見沈清雅歡呼的聲音,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傻女人,笨得要死。陳媽正巧上樓,看到宮夜寒對著樓梯口傻笑,噗嗤一聲跟著笑出來。
她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宮夜寒的肩膀,笑著說:“男子漢別總欺負人家姑娘,跟你這幾年,清雅遭的罪還少嗎?別端著架子,這麽好的姑娘讓別人搶走了,你就自己後悔吧。傻小子。”
“陳媽”宮夜寒不高興的努努嘴,就好像跟沈清雅糾纏這些日子,他一點都沒損失似的,地下王國都被楚軒趁機拐走好幾個,身份還暴露了,這不是錢啊,不是啊,這不是損失啊。
“好啦好啦,我不說你,但是暴力是追不到女孩的。”陳媽意味深長是笑了笑,走到走廊裏邊的房間去招呼宮謙,和宮思,這兩個孩子倒也不費神,隻要管飯,其餘的都不用管,他們會自娛自樂玩的很開心。
宮夜寒不以為意的下樓倒水喝,約好了鴆過來換藥。
沈清雅也跟著下了樓,一聽宮夜寒說,隻要她的腳好了,他們就可以出發出去玩,她就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受傷,腳踝立馬不疼了,一切都好了。她蹭到宮夜寒身邊,宮夜寒冷眼瞟了她一眼,舉著杯子喝水,沈清雅自己也倒了一杯,正在想著怎麽措辭。
宮夜寒冷眼掃過她的眼角就知道這瘋女人在想什麽,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得我覺得你好了才行。”
沈清雅還沒開口就蔫了。這一幕在望遠鏡下被收到鴆的眼角,他笑著打趣身邊的人問:“現在想殺了這小子,越來越難了吧。”
“不難,想殺便殺。”男人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目光桀驁。
“哦,那我就等著看戲了,看你這麽殺了這個臭小子,看你到時候還舍不舍得殺了這個當然沒除掉的草根,春風催生,歲月不饒人了,要不,跟我進去看看?二十幾年了,真不想啊。”鴆調笑道。
“多事。”男人從樹上跳下來,頭也不回的走了。鴆聳聳肩,跟著跳下來,走向宮夜寒精心布置的警戒區。這個世界上總是不缺乏更加強大的人,就像是山貓吃雞,可是狐狸能吃掉山貓,而山裏還有狼。虎,豹子,獅子,甚至更猛烈的動物,誰都不會一直勝利,這是優勝劣汰的進化規律。
隻是優秀的人,總是崩盤的比較遲。鴆一身落拓背著藥箱,錦衣玉食的生活依舊沒能是他變得更加豐腴還是一樣的清瘦甚至可以看到骨架上骨頭的輪廓,這樣的臉看起來滄桑中帶著滲人的詭異,但是宮夜寒的理解方式是,醫生都改長成這個樣子,這樣讓人恐懼卻敬畏的樣子。
鴆敲了敲門,宮夜寒透過監視錄像看了下畫麵,輕輕按了下門鎖,鴆走進來,徑直走向廚房,滿麵春風的問:“沈小姐,你的腳好些了嗎?”
“恩,”沈清雅點點頭,問:“喝點什麽?”
“白開水吧,跟你們一樣,真想嚐嚐你們家的白開水有多好喝。”鴆聳聳肩,把藥箱放下來,沈清雅剛要去倒水,宮夜寒拉住她,白了鴆一眼,不悅:“在裏邊,自己去倒。”
沈清雅顯得有些尷尬。鴆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個轉身翻過吧台到了廚房,自顧自的到了水喝了一口,蹙了蹙眉低聲說:“也沒什麽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