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當畜生不就好了
“麒麟鎖是你的嗎?就算你得到了,不也是搶,那你和他們有什麽區別?”沈清雅輕聲問。宮夜寒的這套邏輯似乎不再她的理解範圍之內。
“哦,對了。”宮夜寒嘴角含笑,聲音清冷的回答:“我還要告訴他們,搶來的東西一定會在被人搶走。”
沈清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麽邏輯?還不是一樣的強盜理論。
“吃飯了。”陳媽站在門外扣了扣門,喊了一聲,招呼著宮謙宮思下樓吃飯,直到這個時候宮夜寒才發現這隻傷手對他來說是多麽致命的打擊。
靠,傷的是左手,而宮夜寒是用左手吃飯的?所以,這怎麽吃?飯桌上陳媽歎了口氣,坐在兩個孩子中間,照顧孩子吃飯,宮夜和沈清雅並肩而坐。
其實宮夜寒已經很努力的用右手吃飯了,可是,這筷子上的功夫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到家的,試探著加了一筷子菜,還沒到盤子裏,就掉在了桌子上,宮夜寒蹙眉,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太丟人了。
沈清雅瞟了一眼,看看桌麵上菜,和宮夜寒緊繃的臉,她蹙了蹙眉,從宮夜寒手裏拿過筷子,端起他的碗,輕聲問:“想吃什麽?”
宮夜寒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心底卻微微顫栗,沈清雅也不管他,有一點他們很像,都喜歡吃魚,沈清雅夾了塊魚腹伸到宮夜寒嘴邊。
“不吃的話,就餓著好了。”
宮夜寒剛轉過頭沈清雅就不由分說的把於放進宮夜寒的嘴裏,宮夜寒蹙了蹙眉一臉不樂意,沈清雅又眼疾手快的塞了一筷子米飯,宮夜寒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細嚼慢咽的吞下去。沈清雅忍不住輕抿嘴角一笑。宮夜寒也確實餓了,也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還沒吃兩口,宮夜寒倒是一點尷尬都沒有了,相反倒是來了個頤指氣使的範兒,一會指指這個菜,一會指指那個菜,還吃起來沒完沒了。難過的成了沈清雅,沈清雅頓生一種追悔莫及的心情,幹嘛多事?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就該餓死了算。
宮夜寒心中一陣竊喜,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飯來張口,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靈感心中升騰起更多舉一反三的惡趣味,一想到就忍不住心底暗笑。
好久沒看到沈清雅這樣的笑容,自從他變回了自己該有的樣子,成為櫻。宮夜寒認識的沈清雅從一開始就是女王,精明,冷漠,得體,知道如何表現自己不同的潛質在不同人麵前,他是女神,居高臨下那種笑容帶著驕傲,而櫻認識的沈清雅,隱忍,始終是不及他萬分之一的陰狠,一直是一直柔弱的白兔,被欺淩,卻無力反抗,而當這兩種氣質結合在一起,他們都變了。
變得複雜,變得回不去的殘缺,也是從那兩個身份重疊在一個空間,一個地點一個維度的時候,沈清雅就不在笑,或者笑不出來了。誰的錯?誰知道那?
沈清雅喂完了白瓷碗中的米飯,宮夜寒也吃的酒足飯飽。他聲音冰冷:“吃完了。我要洗澡。”
沈清雅放下碗筷,招呼陳媽。
“陳媽,幫我放一下洗澡水,我不太方便。”
“好。”陳媽應了一聲,上樓。
宮夜寒蹙了蹙眉,把受傷的手放到沈清雅麵前,語氣中帶著戲謔:“我也不方便,可沒有讓陳媽幫我洗澡的習慣,所以你來給我洗澡。”
沈清雅正在喝湯,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還沒開口,宮夜寒冷笑一聲,慵懶的說:“快點,我沒耐心等。”
宮夜寒隨手解開襯衫上的三顆紐扣。露出大塊蜜色的皮膚,若隱若現的肌肉紋理,散發著強烈的雄性荷爾蒙,沈清雅不小心燒紅了臉。
雖然說對於男人這個物種所有的了解都不過來自於宮夜寒這一個人的身上,可是看著一個男人的裸體還要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光是想想就羞得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果然宮夜寒這是推陳出新換著法子身心兼修的折磨她不遺餘力。沈清雅咬咬嘴唇,假裝鎮定的喝了兩口湯,不停的告訴自己,孩子都生了,有什麽可難為情的,就把他當畜生,當畜生不就好了?
不停的繁複的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可是還是止不住瘋鹿般狂跳的心髒。明知道躲不過去,也隻有硬著頭皮上去,腳踝疼痛可以忍耐,隻要走的慢一點倒也不是太大的問題,所以在家裏沈清雅並不需要一個證明自己是殘疾的拐杖,但是她現在倒是希望,手被割傷的是自己,那麽她一定不會要求宮夜寒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宮夜寒會不會好心眼的主動請纓就不一定了。還是磨蹭了一會,上樓的時候,宮夜寒正靠在門口的牆壁上,看見沈清雅出現在樓梯口慢慢上樓,嘴角綻開一個壞笑,翻身進屋。
沈清雅的心又開始喧鬧起來,整個身體都能感受到心髒劇烈的跳動,宮夜寒心中也隱藏著一種詭異的快感。
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樂趣,那一定是掀開修女的裙子,脫掉女神的內衣,順便欣賞那不情願而不得以的表情,這種激情澎湃的事情做多少都不覺得膩,而在他遇見的所有女人中,不沉淪在他的身體中流連忘返的女人隻有沈清雅這一個,怎麽能放過?
沈清雅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原本平時要走一分鍾的路貌似才過一秒就走到了,她忘記了自己做了多久的思想掙紮,又加固了多久的思想建設,隻是這些所有的一切在見到宮夜寒的一瞬間,直接蹦躂,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宮夜寒微微低頭,沈清雅站在他麵前,身體似乎有些輕微的顫抖,麵色有些潮紅,低著頭正好能看見她精致的鼻尖,和卷翹的睫毛,上下顫動像是不安飛舞的蝴蝶,下巴尖尖似妖。宮夜寒竟然忘了自己早就打好腹稿的非難,這個時候竟然隻是想低頭吻上她唇角。沈清雅抿抿唇,深呼吸。試探著抬頭。
正好對上宮夜寒恍惚的目光,宮夜寒立馬抬起頭,清了清嗓子,眼神中掠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不悅的蹙眉:“磨蹭什麽?等我給你脫衣服嗎?”
沈清雅皺著眉,手指輕輕的搭到宮夜寒的身上,像是隻膽小的麋鹿,楚楚可憐,手指輕微的顫抖,慢吞吞的解開宮夜寒襯衣上精致點綴的紐扣,若有似無的接觸竟然讓宮夜寒有那麽些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