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陳媽整理了一下沈清雅的裙擺,笑著握了握她的手,輕聲祝福:“走吧孩子,櫻在樓下等著你。”
沈清雅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很想哭,這種複雜的情緒,又怕是花了妝容。強忍著,早就看出了沈清雅情緒的冥火遞過紙巾,輕聲說:“醞釀好情緒再下去,下麵全是媒體。”
沈清雅突然抱著陳媽。掉下眼淚來。
“我好想見見我的媽媽。”沈清雅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哭腔。
陳媽輕撫著她光潔的脊背,安慰她:“總會見到的,不急。”
沈清雅點點頭,補了妝,深呼吸,微微含笑雍容華貴的走下樓梯,她的腳剛一出現在樓梯的紅毯上,樓下蜂擁而上的媒體,就開始哢嚓哢嚓的拍照。
可是當沈清雅整個人出現以紅毯為背景的長梯上時,七裏啪嚓的快門上倒是戛然而止了,所有人都驚呆於沈清雅的美貌,這個世間竟然有這般美貌的女人?!
原本懈怠的宮夜寒的心也驟然被抓緊,緊盯著慢慢走向他的沈清雅,目光像是被定住了,移不開眼睛。第一次覺得心髒快要跳出來。今天的沈清雅真的太過迷人,仿佛少看一眼都是罪過。
一片鴉雀無聲的寂靜之後,迎來的是更為劇烈的快門聲,七裏啪啦好不熱鬧,這些攝影師一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拍到這麽美豔的模特。都死了命的按快門。
宮夜寒蹙著眉,心髒不聽使喚的亂跳。砰,砰,砰,跟著沈清雅的腳步一點點漲紅了臉。
宮夜寒蹙著眉,平複了下心情,沈清雅走到他麵前,咬著唇,表情複雜,雖然知道這一紙婚姻隻是為了資產和報複,也知道這本就是捧場做戲,可是一個女人把婚姻達到這樣的事情上還是會有些忐忑。美好的場景,精致的妝容總是讓人滿心期待這一切都是真的。
身後的媒體就和打了雞血磕了藥似的各種角度按快門,宮夜寒攔腰抱起沈清雅,裙擺直接幔到地麵劃出漂亮的曲線,沈清雅低首含眉淺笑嫣然,郎才女貌的畫麵不知羨煞多少世間美景,早就準備的好的車隊在別墅外圍拍著長隊,一見人出來,整齊的按著喇叭,宮夜寒把沈清雅放進車廂,沈清雅整理著裙擺,車隊行駛起來,氣勢如虹。
在b市該不會在有比這聲勢浩大的婚禮,在b市也再也找不出這般神仙的眷戀,帶著路人的期盼和祝福,甚至是豔羨,沈清雅看著宮夜寒依舊沒有喜怒的表情還是有些失落。
真的願意嗎?嫁給這個男人,即使不被珍惜,即使不會嗬護?
禮堂的鍾聲已經響起,在新人入場的時刻,冥火拿著對講機,一聲令下,紅毯上落下潔白無瑕的花瓣,落在沈清雅的頭發上,衣服上,若隱若現的高跟鞋上,周圍此起彼伏的掌聲歡呼聲,一切都是該有的幸福模樣。
這個教堂,有神父,他會宣讀神明的囑咐,沈清雅突然想起跟楚軒一起在西橋被追殺的事情,那時候她希翼的教堂就是這個樣子,沒想到近在眼前的b市就有,心情突然變得有些沉重或者說是扭曲。
教堂中早就做好了禮賓,作為家長出息的百裏如一依舊是一身白衣,看起來溫和如遲暮夕陽,而坐在他身邊的百裏呈冰卻好像不怎麽開心,在婚期中也就隻有這個表姐曾經問過她。
“清雅,婚姻不是兒戲,你真的想好了嗎?”
沈清雅不知道怎麽回答,倒是她的舅舅說了句:“呈冰,清雅也不是小孩子,她這麽做自有自己的道理。你又何必給她施加壓力。”
禮堂上,宮夜寒和沈清雅並肩站立,站在對麵的神父手持聖經。朗誦教義,他用並不流利的普通話問;“宮夜寒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沈清雅女士為妻。並許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將永遠愛慕尊重她,終生不渝。”
“我願意。”宮夜寒公式化的回答。
“沈清雅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宮夜寒先生為妻,許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將永遠愛慕尊重他,終生不渝。”神父看著沈清雅認真的詢問。
沈清雅突然一陣語塞,心底泛起莫名其妙的波瀾,突然覺得周圍的環境漸漸遠去,看著教父她竟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麽要怎麽回答。一時間的愣怔。
“沈清雅小姐?”神父重複一遍,語氣中略帶疑惑。
宮夜寒蹙眉看著一臉呆滯表情的沈清雅剛要提醒,突然禮堂中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她不願意。”楚軒蹙著眉,從人群中擠進來,水淼跟在他身後,一臉的難為情。
他是在不能接受在當今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能尋在搶親這種智慧出現在言情小說中的戲碼,太丟人了呀,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的主子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發言權不在他,楚軒一句話,再丟人也的跟著來。
眾人吃驚的望向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目光集聚出竊竊私語,沈清雅回過神來,轉頭看著逐漸靠近的楚軒目瞪口呆。
這種事情她從未設想,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宮夜寒麵色沉下來,一臉的不悅,像是即將爆發的獵豹緊盯著楚軒,而楚軒絲毫不畏懼,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深情的望著沈清雅嘴角含笑。
他走到神台前,目視沈清雅,聲音溫柔:“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隻要一句話,我帶你走。”
沈清雅蹙眉,望著楚軒緊咬唇瓣,一時失神竟忘了站在身邊的凶神惡煞,宮夜寒的臉色都快氣綠了,特別是看到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他目光如炬一個眼神,遲暮安排的人蹭的從禮賓席中站出來,水淼冰冷一笑,鬼魅的表情如同無聲的鄙棄,周圍影影綽綽站出來的人影並不比宮夜寒少。
明知鴻門宴,誰會單槍匹馬來?
“沈清雅我沒時間陪你丟人。”宮夜寒聲音冰冷刺骨,隻是輕微以提醒,沈清雅立馬周身一個寒顫,可是即使她害怕,也不知道怎麽麵對現在的情況。
她微微輕笑,從神父手中拿過話筒清了清嗓子說:“讓在場的各位受驚了,不過大家放心,這是我們為大家安排的小插曲,這位年輕才俊絕對不是來鬧場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很感激他在沒有夜寒的那段時間對我的照顧,謝謝你,軒子。”沈清雅笑了笑,走到楚軒麵前輕輕擁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