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引蛇出洞
宮集團董事宮青柏慘死家中。凶手下落不明。宮夜寒對著別墅的方向深深鞠躬,默念大伯對不起。如果我在放你下去,死的就是我們一家,現在侄子有了要保護的人。
宮夜寒點了支煙,這個城市的夜色迷離,卻又更多見不得光的秘密正在一點一滴的浮出水麵。
天色已經大亮,這次和往常不一樣,先醒來的竟然是沈清雅,一睜眼,自己竟然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盤在宮夜寒懷裏,宮夜寒側著身,手臂搭在她的腰上,沈清雅蹙著眉輕輕拿開宮夜寒的手,宮夜寒眉頭蹙了蹙,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沈清雅趕緊坐起來,以前雖然是跟宮夜寒同床共枕,那種事兒也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從來沒有相擁而眠過,這樣醒來還是硬生生的有些尷尬。沈清雅起床一看時間,微微有些驚訝,宮夜寒從來,沒有這個時候還沒起床的情況,現在已經八點半了。再說沈集團不在他名下吧,也不能這麽懈怠,她想了想要不要叫他,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她下樓的時候陳媽早就做好了早飯,一看她下來就招呼她過來吃飯,輕聲問:“櫻那?”
“他還沒醒。”沈清雅回答。緩慢的走向客廳。
“櫻應該是累了,我昨天看他抱你回來又出去了。”陳媽隨口說道。
沈清雅這才回憶起來自己是多沒出息,竟然都忘了。昨天又沒出息的在車裏睡著了。
“他去幹嘛了?”沈清雅蹙了蹙眉問道,難道他真的又去找楚軒搶鑰匙了?
“不知道。”陳媽搖搖頭說:“回來時候我都睡了。”
沈清雅一邊吃著陳媽準備的早點一邊拿起一旁的報紙,看了幾眼,突然瞪大了眼睛,看懂宮青柏的死訊,她腦子一下子就亂了。
當下勺子,火急火燎的衝向樓,拉著宮夜寒就一頓搖晃,宮夜寒差點想直接掐死這個吵他睡覺的人。不耐煩的吼道:“你幹嘛?瘋了?還是活膩啦?”
“死了。你大伯死了。”沈清雅語文倫次的回答。
宮夜寒迷迷糊糊瞪了她一眼,又倒身躺下。不耐煩的說:“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沈清雅驚訝的問。
“我殺的。”宮夜寒閉著眼睛聲音含糊的回答。
“什麽?你殺了你大伯?你瘋了吧,這不是打草驚蛇嗎?”沈清雅蹙著眉問。
“不打草驚蛇怎麽引蛇出洞?閉嘴,再煩我,就吃了你。”宮夜寒嗔怪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性感。
沈清雅欲言又止,最後張了張嘴,還是決定,算了,他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就接著下樓吃早飯了。他們的世界太複雜。複雜的有些可怕。
差不多近十點宮夜寒才下樓,盡管他說被沈清雅吵得一直沒有睡好。還帶著點起床氣,可是沈清雅早已經過期不候了,宮夜寒吃了飯,看著時間差不多,招呼沈清雅一聲嘴角噙笑。
“走,我們該去宮家湊熱鬧了。”
沈清雅心底白了宮夜寒一眼咒罵道,畜生,但是表麵上她還是假裝很情願的穿了件黑色衣裙,對死者略顯尊重,即使這個人就是宮夜寒殺掉的。但是他有個更加瘋狂的想法:“帶上身份證和戶口薄,我們順便辦結婚手續。”
“這樣好嗎?你大伯剛去世,白事兒紅事兒一起辦?”宮夜寒蹙眉問。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就這樣我就不信宮夜淺還不急,我就看看她到底多能裝。”宮夜寒無所謂的聳聳肩,沈清雅上樓拿了證件。
似乎宮夜寒一點都不著急去宮家報道,難道就是因為宮青柏本來就是他殺掉,在那麽遠的地方一槍斃命,宮夜寒倒也是有點本事。沈清雅想著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已經來到了民政。
這個日子不是什麽火爆日期,所以人不多,幾乎沒排隊就到了他們,證婚人一直在那儀式性的問問題。直到最後鞍鋼戳的時候,宮夜寒都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倒是沈清雅心跳加速,有那麽些的緊張,至於緊張什麽?沈清雅認為可能是自己第一次結婚,拿到這張小紅本,沈清雅問自己。
這樣就嫁了?真的嫁給了這個男人?一切都有點不真實,可是手上的紅本子證明這是事實而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後悔了?”宮夜寒挑眉問。
沈清雅立馬搖頭,跟撥浪鼓似得。
宮夜寒輕笑:“就算是後悔,也得憋著。”一聽完這話,沈清雅又開始在心底默默問候宮夜寒家各種祖宗,及親屬,真他媽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畜生。看著別的女兒都是被男人哄著護著,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倍感淒涼。
這是沈清雅第一次出現在宮夜淺家裏,支了靈堂,宮青柏的黑白照片擺在上邊,不怒而威依舊是中不依不饒的姿態,隻是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會死在這個孱弱隻會咳嗽的侄子手裏,這種事情太諷刺,但是卻真真實實的結束在他最後的生命中,宮夜寒沒有千年不變的笑容。一定是因為這個特殊的場合不允許她用這樣的表情示人。宮夜寒的表現很公式化,隻是前麵去上了柱香,然後就拉著沈清雅離開。
竟然一句話沒跟宮夜淺說。被媒體層層圍住以後,宮夜寒更是不驚不忙的宣布了他和沈清雅已經領證,並且婚期將近,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就連股份聘禮的事情也做了確認屬實,這種雙重打擊估計是要讓宮夜淺失去理智了。
宮夜寒一邊開車,一邊講:“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都會絕望的想要打光自己手中所有的王牌,我就看看宮夜淺你究竟是找到了多厲害的靠山。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坐得住宮集團總裁的位置。”
隨後轉頭對沈清雅說:“酒席的事情你去辦,我忙,沒有時間安排這個,至於禮賓名單之類的東西跟我媽媽確定,場麵越大越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宮家的二公子要結婚了。”
“你這是故意找死,婚禮上肯定有人鬧事。”沈清雅粗了蹙眉,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作死的節奏,要是能順順利利的完成婚禮,那麽他們都對不起宮夜寒公布自己婚訊的這個壯舉。
“我當然知道,自從決定跟你結婚的時候就相當於自己親口告訴楚軒我就是櫻,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事,終於查清了我的底細,楚軒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證明在b市,甚至全世界我們活動的範圍內。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我就不信宮夜淺不知道。”宮夜寒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