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更讓人心煩
沈清雅抬起頭對上宮夜寒的目光變冷的回答：“因為你不會讓我死，也不像讓我死，既然想讓我生不如死。我隻有配合你才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嗬，不要在我麵前炫耀你自以為是的智慧，你的命，和她們的命都看我心情。”宮夜寒剛剛說完。
砰的一聲槍響。沈清雅把子彈打進自己肩胛骨中，整隻手臂頹然的垂直下來。宮夜寒有些驚訝。沈清雅吃痛的蹙了蹙眉，緊咬著唇角，額頭滲出汗珠，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唇齒間慢出難以控製的聲響，聲音疲憊：“繼續吧。我也不想滿足你無聊的成就感。”
轉身沈清雅，快刀斬亂麻的戳開隔壁的箱子，拿起來給宮夜寒看了看，輕笑：“看來運氣真的不錯，這個什麽都沒有。”
宮夜寒冷著一張臉對沈清雅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絕情，有多能忍耐。好呀，你不是想死，難就好好享受你的死亡盛宴。
沈清雅鬆了口氣繼續戳下去，安之若素的在盒子中拿出一個微型閘刀，冷笑著問：“你要什麽？手指？幾根？”
宮夜寒冷眼撇著宮夜寒，房間內積壓的氣場頓時要擠迫這個並不狹小的空間。沈清雅說著把手指套進閘刀。挑眉看著宮夜寒。
宮夜寒一時氣憤。一抬手緊緊的卡主春雷的喉嚨。冰冷的說：“挑釁是吧，好。你贏了。”
隻聽到哢哧一聲，春雷甚至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一歪頭永遠的安靜的被綁在十字架上。
“春雷。”沈清雅痛喊失聲，迅速的跑過去，用力的拍著春雷的臉頰：“春雷春雷，春雷”
“哼。”宮夜寒冷哼一聲。
“這就是你挑釁的代價。”
沈清雅頹然的跌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波濤洶湧，她從來沒有這般哭過，因為春雷是死在她的麵前，而她是那麽的無能為力，甚至讓她那麽痛苦的死去。
最讓她崩潰的是麵對這個男人，她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辦法保護身邊的人，還有三個，她要怎麽做才能留住她們三個人的命？到底該怎麽做。
嘴唇開始泛白，因為情緒激動和血液流失，沈清雅覺得自己的意識在一點點變得模糊。
她聲音中帶著絕望和委屈仰著頭看著宮夜寒眼神複雜：“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能放過她們？”
宮夜寒蹲下來，袖長的手指鉗住沈清雅精致的下巴：“沈清雅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麵前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高傲姿態，還有不要妄圖威脅我或者跟我耍什麽心機。我要你求我，沒有自尊，沒有不情願的求我。”
沈清雅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沾到宮夜寒的手指上，冰冷的像是剛剛融化開來的冰塊，她的心疼的快要窒息，看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姐妹被眼見這個男人活活掐死，她竟然沒有辦法幫她報仇，卻還要懇求他，懇求他放過其他人，憑什麽？憑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清雅的身體，顫抖的厲害，語氣中夾雜著難以平靜和掩飾的抽泣，肩膀顫抖著，麵如死灰，她不斷的心裏掙紮。
宮夜寒冷笑一聲：“不願意啊？”他嫌惡的鬆開沈清雅的下巴站起身來：“不願意算了。”
“求求你，求你，放過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你要我做什麽我都心甘情願。”沈清雅拉住宮夜寒的手臂，聲音脆弱的像個被搶走一切的孩子，帶著不安和恐懼。
宮夜寒身體僵硬一下，眼神中閃過一丁點複雜的色彩，隨後迅速的恢複一臉冷漠的神情，冰冷的嘴角微微扯動。
“把他們帶出去。”宮夜寒冰冷的看了看遲暮吩咐道。
“求求你放過她們，放過她們好不好”沈清雅像是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和鎮定緊緊的拉住宮夜寒的手臂懇求他，看著春雷死掉的那一瞬間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的崩潰帶走了所有的驕傲堅強和冷靜。她真的不想在看到任何讓人死在她麵前。宮夜寒冰冷的目光轉頭瞥過沈清雅，這樣的表情他從未見過。
這般柔弱的讓人心煩，比她盛氣淩人的樣子更讓人心煩。
“求求你”沈清雅哽咽著，聲音輕細的機會聽不清，眼睛中的慢慢的絕望和哀傷，世間心腸再硬的人都會心軟吧。
宮夜寒嫌惡的甩開沈清雅的手臂，沈清雅一下子摔倒在地麵上。宮夜寒不耐煩的補充道：“放了。”
沈清雅終於鬆了一口氣，手鬆了下來，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活生生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癱在地麵上，眼淚斷線的珠子般滴滴答答的掉下來在地麵上砸的粉身碎骨。
遲暮點點頭，指揮者傭兵把十字架搬出去，最後關上門。像是隔開了一個世界，沈清雅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消失，從來沒有這樣流淚。
不一會進來一個熟人，不過見到他，沈清雅還是沒有絲毫的驚訝，鴆拎著藥箱，走進來朝宮夜寒點頭示意，宮夜寒瞥了沈清雅一眼，鴆點點頭走過去，蹲下來打開藥箱，用剪刀剪開沈清雅的衣服，消毒後推了一針麻醉。
三個人誰都不說話，隻是有見到，和手術刀的聲音響著，沈清雅側頭看著鴆一點點割破自己的皮膚，在猙獰的血肉中用鑷子揪出破損的子彈殼。
撲通一聲，彈殼被丟進一個瓶子中，鴆用透明的細線一點點的縫合裂開的傷口，用棉簽清除周圍淋下來的血漬。沈清雅緩慢的閉上眼睛。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給她一針安定。”宮夜寒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時候沈清雅已經累得不想再睜開眼睛。今天的一切對她來說打擊太大。
鴆點頭，在身後的藥箱中找出一個小玻璃瓶，敲破後抽出液體慢慢的注入沈清雅的身體中，在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
宮夜寒抿著唇。走到窗子邊，輕輕的點燃一支香煙。煙霧浸染了他的臉，他有些難過，是為什麽那？難道是因為沈清雅猜到了他的身份？還是因為自己連最後一個對她好的藉口都被她親手扼殺？為什麽，要對一個人這般的殘忍。什麽都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