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不管三七二十一
櫻卻絲毫沒有憐惜的想法,反而更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肆虐。沈清雅終於死心。直到小腹處傳來陣陣的隱痛,沈清雅終於清醒。
他是櫻啊,他怎麽可能聽她的話。
他是櫻啊,他怎麽可能放過她。
沈清雅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卻絲毫壓抑不住眼淚流出來,順著臉頰滴到鎖骨,這一切就像是個噩夢,怎麽掙紮著醒來都無濟於事。
房間中混亂的喘息聲,是櫻唯一留下的回答,他轉身穿好衣服。
啪的一聲。
門關上了,櫻頭都沒有回的離開,沈清雅突然笑了,雖然整個過程中他一句話沒說,沈清雅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的不屑。
笑著笑著,沈清雅哭了起來,從笑聲的嗚咽,到不計後果的嚎啕,不知道哭了多久漸漸的覺得自己好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已經黑道連輪廓都不清晰,沈清雅揉了揉腫脹的眼睛,摸著黑按亮台燈,暖黃色的光打下來,明亮了整個房間,沈清雅從地麵上摸起手包。
手機上一長串的未接電話,大部分是冥火的號碼,中間夾雜著幾個百裏呈霜的電話,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沈清雅深吸有口氣,拖著裙擺慢步磨蹭到衛生間,啪的一聲,燈開了,鏡子中的沈清雅憔悴的嚇了自己一跳。
活生生像是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一樣,櫻就像是地獄中的使者,每次出現都讓她死去活來,一次比一次頹廢,一次比一次接近死亡,萬劫不複,隻要櫻出現沈清雅總是會刷新人生中的最淒慘的瞬間。沈清雅咬著唇,鏡子中她的眼睛腫的不像話。
放開冷水洗了個臉,迅速的補了妝,現在她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隻是想逃離,至於逃到哪,管他那?
沈清雅整理了下衣服,撫平被擠壓出的褶皺。櫻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這麽多年來,一句問候都沒有。
男人還真是薄情,難道他這麽輕易就忘了,當年她離開時懷有身孕?難道他就一丁點都不關心他的孩子有沒有平安的活在這個世上。
想起中午跟閔謙說過的話,沈清雅恨不得兩巴掌抽死自己,閔謙說的對,他們不需要爸爸,或者說即使需要,那個人也不是櫻,果然就像是她所設想的一樣,櫻讓她生下孩子隻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個擋箭牌去成全別人,終究隻是被利用。被踐踏。
櫻會讓她生下孩子,不過是因為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能夠幸福快樂的成長,而櫻讓她懷孕,不過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會不會懷孕,這一切還真是可笑。
沈清雅不能原諒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六年來,甚至沒有一秒曾關心過閔謙閔思的人,因為他們是沈清雅最重要的人。
沈清雅咬著唇,深色迷蒙。緩慢的度著步子,剛走到大廳,就聽見身後傳來百裏呈霜的聲音。
“清雅。”
沈清雅轉過身來,在百裏呈冰的身後她看到一堆你儂我儂的狗男女,含情脈脈的賤樣子還真是登對,白羽還是一樣的搶眼,妖嬈的身姿,嫵媚的妝容,高傲的氣質,像是一朵禍世的罌粟,她笑意盈盈的挽著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櫻,櫻看著她的眼神滿是憐愛。
“你幹什麽去了?打電話也不接,漆雕家的人都走了。”百裏呈霜嗔怪道。
“誒,眼睛怎麽這麽紅?你怎麽了到底。“百裏呈霜皺著眉問。
沈清雅這才回過神來,勉強的扯出一絲微笑回答:“沒事,在頂樓吹風,進了沙子,揉的。”
“呈霜,挺晚的了了,我先走了,閔謙閔思這個點該找我了,回頭你忙完了給我打電話,閔謙閔思都像你了。”沈清雅看了看時間說。
“那好吧,我這邊還有事兒走不開,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慢點開。”百裏呈霜送了她兩步。
沈清雅的眼睛像是能噴出火焰,轉身的一瞬間,沈清雅快要把自己的骨頭捏碎。從小到大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從來沒有這種想要殺人碎屍的情緒。
沈清雅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這個男人果然絕情的可以,把她害的這麽慘,自己竟然還可以這麽悠哉。她咬著唇,啪的摔上車門,車子一拐彎。
砰的一聲,撞上了一輛保時捷,沈清雅眼睛都能噴出火來,真他媽的倒黴,這尼瑪碰到的都是什麽事兒?沈清雅氣急敗壞的下了車,跑到保時捷的車前憤怒的敲玻璃。
保時捷的車主要下車窗,沈清雅看都那張臉,更是憤怒。
“下車。”
楚軒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說:“好嘞。我這就下,淡定,淡定。”
楚軒下了車,靠在車窗上點了根煙,笑嘻嘻的看著沈清雅發飆。
“真倒黴,碰到你就倒黴。一次比一次倒黴。你會不會開車啊,你不會開就在家呆著,出來撞人有沒有公德心。”沈清雅終於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所有的火氣都一股腦的砸到楚軒身上。
“美女,我真沒動,我也剛上車,你看著車還在停車位裏那。”楚軒一臉無辜的指指自己的保時捷,委屈的說。
“你沒動你就有理了?你就不該把車停這。”沈清雅不管三七二十一,說的激動,眼淚又開始紅了眼眶。
楚軒看了看連忙求饒:“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你說怎麽辦吧。”
“怎麽辦?你問我怎麽辦?你賠我車,怎麽辦。”沈清雅憤怒的喊著,紛紛引來行人的側目。
楚軒立正站好大氣不敢出的說:“成成成,我賠我賠,現在賠都成,不就是台車麽,你至於嗎?別哭,和我怎麽著你了似的。”
沈清雅喊完了覺得有點累,做到車頭上,一股勁兒甩掉高跟鞋,嚇得楚軒一個機靈,她低著頭,緊抿著唇。
沈清雅不喜歡高跟鞋,就像是長了一截不屬於自己的骨頭,咯的血肉硬生生的疼,這雙鞋並沒有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相反,隻是帶著她步入了一次又一次的泥濘,一次又一次的囹圄。隻會更加的糟糕。
“喂,不至於吧,一輛車心疼成這樣?我又沒說不賠你。”楚軒扔掉煙頭,壞笑著說,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比在地下王國的樣子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