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私生女
幾位夫人卻被慕清菡纏的心煩，幾乎是每人都拿了一杯，樂的可以不再說話。
慕清菡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仿佛做了蠢事，臉色一紅，咬了咬嘴唇，小聲跟幾位夫人道歉後轉身就走。
也許是太過慌張，她沒有發現自己的禮服裙擺隨著轉身已經繃緊，反而加快腳步隻想趕緊離開這個丟臉的地方。
剛走了兩步，隻聽“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是如此尖銳刺耳，甚至蓋過了宴會廳中悠揚的輕音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片刻難堪的寂靜過後，一道女聲的慘叫劃破夜空：“啊——”
慕清菡猛地抱住自己赤裸的身體，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而她那條豔麗的枚紅色禮服裙已經成了一片破布散落在一旁。
雖然事發突然，慕清菡遮擋的也很快，但是禮服裙不小心扒掉並掉落的那一瞬，她的身體還是被大多數人看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她身段發育良好，即使雙手遮擋也沒有多少效果，那雪白的兩團和大片肌膚依舊暴露，似遮未遮的效果更是令人血脈賁張，當下就有不少男人看著慕清菡的眼光都不對了。
手托托盤的服務生悄悄收回自己踩在禮服裙角的腳尖，冷笑一聲沒入人群。
議論聲轟然爆發開來，大家都對慕清菡指指點點，有人興奮有人鄙夷。
“那小妞是誰，身材不錯啊！”
“我也是第一次見，據說是慕老大的私生女……”
“私生女啊，要是有機會，咱們哥幾個說不定還能嚐嚐，嘿嘿嘿……”
……
“不愧是私生女，就跟那些不要臉的小三一樣都是賤貨，看那副妖妖嬈嬈的狐媚樣子，想勾引誰呢！”
“就是，我得讓我兒子離這種肮髒貨色遠點……”
眾人的鄙夷和唾棄讓慕清菡恐懼又難堪，她雙手環胸，盡量把自己縮成最小的一團，仿佛這樣就能勉強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麵和勇氣。
這場大戲十分香豔，慕天薇看的雙眼發亮，連手中的極品香檳都失去了吸引力。
但是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擋住了她的眼睛，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不要看。”
慕天薇無奈的歎氣，拉下眼前的大手，不悅地用一根纖纖手指戳著雲睿的胸膛對他抱怨：“都是女孩子，我為什麽不能看，要遮眼睛的應該是你吧？”
雲睿的大手依舊要抬起來擋住慕天薇的視線，十分固執：“你說要請我看的好戲，不會就是這個吧？”
慕天薇左躲右閃，一邊為自己爭取福利一邊還有餘力還嘴：“對啊，美女免費寬衣解帶，難道不好看？”
雲睿失笑，一個小擒拿把不聽話的小野貓製住，讓她逃脫不得，低頭對上那雙明亮的星眸，認真道：“太髒，不好看，我不愛看，你也不要看，乖一點，嗯？”
雲睿越說聲音越輕，那個“嗯”字簡直像是含在嘴中，直直吹進慕天薇耳朵裏一樣，讓她心尖一燙，臉頰騰地紅透。
“不看就不看……”慕天薇嘟嘟囔囔，倒也沒什麽執念。
雲睿臉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一點，正想再說什麽，慕清菡的方向卻又傳來一陣騷動，將兩個人的目光又吸引了過去。
正在眾人對慕清菡譏諷嘲笑的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在人群外響起：“大家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未免有些太失風度了吧？”
上流社會最重視的就是臉麵，聞言不由得都有些訕訕，都停下了議論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眉目清朗、麵容英挺的青年舉步走來，這渾身正氣的舉動讓眾人紛紛給他讓路。
在地上的慕清菡看來，英俊青年的身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猶如摩西分開紅海，像天神一樣來到自己身邊。
眾賓客麵對這樣一個紳士有禮的大好青年，也不由得嘖嘖稱讚，許多貴婦人更是用看女婿的目光上下打量，連連點頭。
華煜對自己營造的形象很滿意，不枉他一聽到慕家小姐出事就立刻趕來了，還有什麽情況能比英雄救美更能打動一個女人呢？
不過他接著就隱隱皺眉：眼前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身體被那麽多男人看個精光，再去勾引她還是令他有些惡心。
罷了，為了拯救家族，自己隻好犧牲一下，好在這慕家大小姐長得還算看得過去，等自己拿到慕家的財產，玩膩了再扔也不算吃虧。
打定了主意，華煜當機立斷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少女身上，垂眸看著她，溫柔的眼神中關切之色幾乎溢於言表，聲音也更溫和，仿佛麵對的是什麽易碎的無價珍寶：“慕小姐，你沒事吧？”
慕清菡拉緊身上的男士外套，嗅著上麵男士香水的氣息，心中不由得一蕩，居然覺得剛才的恐懼恥辱都不算什麽。
她紅著臉頰羞怯地搖頭：“沒，沒事……”
華煜心中暗自得意，麵上卻更加殷勤備至，極為紳士的伸手將慕清菡攙了起來，正待繼續溫言軟語一番，忽然一道身影風一樣衝過來，一個耳光就扇在了慕清菡的臉上：
“混賬東西，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還不快給我滾回去！”
慕承業臉色赤紅，顯然被氣得不輕。
華煜眉頭一皺：母親說慕承業隻有這一個女兒，寶貝的不行，所以慕天薇嬌蠻又任性，但是看慕承業的態度，顯然哪裏不對……
念頭一閃而過，他還沒忘了自己的目的，立刻上前一步把慕清菡護在身後，對慕承業說道：“穆先生，慕大小姐雖然出了點小意外，但是我相信她並不是故意的……”
這話正好被走過來的慕天薇聽個正著，她輕笑一聲，朱唇輕啟：“華先生，誰告訴你身後那位是慕大小姐的？像今天這麽出風頭的事情，我慕天薇可不敢認領，還是留給我的好妹妹吧！”
華煜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向身後的少女，隻見她粉頸低垂滿麵羞憤，但是……沒有反駁。
華煜的心不斷下沉，聲音都有些發顫地問道：“小姐，請問你是——”
慕清菡咬著唇輕聲說：“我是慕家的二小姐，我叫慕清菡。”
她低著頭，沒發現眼前被她視為天神的青年一下子變得麵色慘白。
跟在慕天薇身邊寸步不離的雲睿嗤笑，毫不猶豫地補刀：“叫什麽名字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不管是誰，我想華先生都會見義勇為，對不對？”
華煜的臉都快扭曲了，還不得不咬著牙回答道：“對！”
自己居然救了一個私生女，還正好被慕大小姐看見，以後自己還怎麽追求她！都怪慕清菡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