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誓言
小丫鬟話剛說完，就聽見外麵傳來問候聲。
“皇妃，瑤妃還在沐浴。這.……”
“沐浴？嗬嗬，我倒要看看這青樓花魁的身材有多傲人。大白天的勾引男人，還要不要臉呢？”柳霜月一把推開攔在她身前的小丫鬟，還覺得不夠解氣。又回過頭扇了那小丫鬟一巴掌，惡狠狠的開口：“我的路也是你可以攔的嗎？”
說完之後，拄著拐杖邁步走了進來。
望著坐在貴妃椅上，正閉目養神隻穿一件披風的左夕瑤。柳霜月就氣不打一處來。
“賤人，你從哪裏來的？快給我滾出去。不知廉恥。下流，大白天的脫光勾引男人，不愧是青樓女子，低賤的貨色！”柳霜月今天確實被氣到了，先是邱水墨帶著那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男人懷疑她的身份。現在明明離開的左夕瑤又回來了。還聽人說她竟然勾引邱水墨！
“三皇子乃是夕瑤的夫君，夫妻間恩愛情趣也屬於下流？那妹妹又如何說？”左夕瑤不緊不慢的起身，因為比柳霜月高那麽一點。所以氣勢上略勝柳霜月。
“我不管，跟你這個青樓女子共事一夫已經讓我顏麵盡失。明天我一定要去皇上麵前伸冤。你這個女人平白無故失蹤了兩天，誰知道你還是不是清白之身。不對，你本來就不是清白之人。想我堂堂柳將軍的嫡女。豈會讓你這女人壓在頭上！”柳霜月激動的麵色發紅。大有想上前跟左夕瑤大幹一架的衝動。
左夕瑤眼眸一閃，笑意連連的望著遊走在崩潰邊緣的柳霜月。
費盡心機連性命都不顧隻為陷害她，而如今她卻能完好無損再度站在這裏，這樣，柳霜月如何能服氣？
“柳將軍的嫡女？這個身份著實有分量。我好怕.……”左夕瑤偏過身子，半是嘲弄半是譏諷的開口。
“怕了吧？怕了你就給我滾出去！我看在你與我姑姐同名同姓的份上就饒了你！”柳霜月沒有看出左夕瑤的鄙夷之色，自以為她是害怕了。當即冷哼道。
左夕瑤轉過頭，眼眸凝視著她。步步緊逼。
“柳將軍的嫡女還有個故姐？還姓左？柳霜月你夠了吧。今天我看在大家姐妹情分一場的麵子上給你個提醒，免得以後你措手不及！你那所謂的故姐，正是本人。明白嗎？左霜月，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左夕瑤麵色勾起一絲笑意，淡淡的。卻很冷。
柳霜月猛地瞪大眼睛，連拐杖掉在地上都不知道。驚慌失措的表情卻讓左夕瑤心情大好。
她原本不想跟她反目成仇的。隻是她的一次陷害卻讓她命運都改變了。兒時棄母的行為更是讓她不齒，有時候左夕瑤都會懷疑她們兩個是不是親生姐妹。為何她對她沒有絲毫的姐妹之情？
“你在胡說些什麽？別以為你神經叨叨幾句我就怕了你。”柳霜月有些慌亂的撇過眼去，不敢直視左夕瑤的眼睛，嘴裏卻依舊不甘的嘀咕著。隻是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她的情緒。
“左霜月，我說過從你當初決定拿著娘親給的玉佩投靠柳將軍開始，你我便不再是姐妹。我今天這句話，依然送給你。”左夕瑤微眯著眼眸，淡淡的開口。
柳霜月也不再裝了，遣散了所有的丫鬟。並惡狠狠的吩咐若誰敢多說一句便撕爛她的嘴。
沒了丫鬟，柳霜月也不再裝。目光陰冷的看著左夕瑤道：“你想要什麽？”
左夕瑤聽到這句話嗤之以鼻，當初從馬車上陷害她，她也是這般說的。
“我不圖什麽，你信不信？”她隻是不想她的命運受人控製，僅此而已。
“脫光了勾引三皇子，左夕瑤你害不害臊啊？還說不圖什麽？三皇子乃是內定的下一代帝君，你勾引他，莫非你想做這個皇後？我告訴你，有我在，此生妄想！”柳霜月同樣不信，皺著眉頭冷哼道。
同樣風華絕代的兩人。目光對視。
左夕瑤輕笑出聲：“是又如何？若別人知道你不是柳將軍的親生女兒，傳到皇上那裏，這可是欺君之罪，要殺頭的？當初娘親要我們發誓絕不給柳將軍做女，你違背良心，貪圖富貴。讓我猜猜，你嫁到三皇子這裏一定是柳將軍吩咐得對不對？他從小就給你培養成琴棋書畫，為的就是這麽一天吧。”
柳霜月瞪大著眼眸，似不敢相信左夕瑤竟然三言兩語就將她猜得透徹。
她嫁給三皇子確實是父親的意思，從小被培養的那刻起就不斷有人告訴她，她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要是嫁給未來皇帝做妻子的。她也一直篤定，改朝換代之時，她定是那鳳冠霞帔的母儀天下的皇後。
“若你將這件事說出來，左夕瑤你也不會好過的。讓我從馬車上摔下來我跟我父親可還沒說是你做的，皇上也不知道。若我說出來，你以為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嗎？”柳霜月冷哼道，她當初想將這件事情鬧大，不過被邱水墨製止了，否則，柳霜月又怎麽能站在這裏？
“還有那個女人她不是我娘親，我娘親是將軍夫人蘇月落，那個女人自私自利，自己落魄不堪還要阻止我飛黃騰達的機會，爹爹對我更是恩重如山，哪有她說的那般不堪。她就是嫉妒別人才那般說的！”柳霜月麵色陰冷不甘的開口。
“啪！”左夕瑤忍無可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那如花似玉的臉上。
痛心疾首的開口：“你越來越不像個人了，她是生你養你十多年的母親，你去柳家才多久？竟然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認了。左霜月，你今天不跪下給死去的娘親道歉，信不信我殺了你！”
柳霜月捂著臉，目光凶狠的瞪著左夕瑤。
“你憑什麽打我，要我道歉，不可能。她永遠都不是我的娘親，我柳霜月的娘親隻有一個將軍夫人蘇月落！蘇月落是我娘親，左天心是什麽東西？”柳霜月瘋狂的吼道。
左夕瑤同樣麵色陰冷。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人。
“娘親的名字從你嘴裏說出來讓我覺得惡心。你給我滾！柳霜月是吧。我左夕瑤發誓，你我從此不再是姐妹，你也不是左家的人！”
柳霜月毫不猶豫學著左夕瑤的樣子，不甘示弱的開口：“我柳霜月發誓，你我生生世世都不是姐妹，你是我一生的宿敵，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