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紅蓮圖騰
大家何曾看見這樣的場麵,他們一個個都呆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麽辦?
兩位長老還算有點見識,難以置信地驚歎道:“神兵認主了,這是在溫養主人!”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咋舌。
從來隻聽說過神兵需要主人用肉身或者其他媒介來溫養的。
沒聽過神兵養主人的。
陸葉的這件神兵也太詭異了吧!
不過,結局總算是好的,神兵對陸葉如此,說明兩者之間的羈絆非常深。
看起來陸葉暫時也沒有生命的危險。
“留一個人在這日夜值守,一出現情況立刻通知。”許奔流他們一時半會在這呆著也沒用,就留下一人看著,其他人撤出劍洞。
陸葉重鍛神兵,引來五道器劫。
神兵覺醒之後,又出現神兵利芒。
哪件事情不能夠轟動一方!
外人知道的話,陸葉必成眾矢之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所以許奔流要去處理這些緊急的事件。
好在一天後,陸葉的身子便落回地麵。
他身下那朵詭異的妖蓮,緩緩收縮,最後化為一道流光,沒入陸葉的眉心。
他的眉心慢慢出現了一朵紅蓮圖騰,最後又消失不見。
留在那邊值守的人馬上將還未蘇醒的陸葉轉移到了宗門的房間內悉心照料。
再過一天,許桐音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陸葉還活著嗎?
得到肯定答案後,許桐音總算放下心來。
而得知陸葉覺醒神兵後的種種神異,許奔流也愣住了。
沒想到會出現如此大的動靜。
而消化完這些信息後,許桐音重新歸於平靜。
但是他隱隱加快跳動的心髒,引起了許奔流等人的注意。
“桐音,你是身子出現什麽問題了嗎?”許奔流關切地問道。
許桐音搖了搖頭,笑道:“這次我真的要好好感謝陸葉賢弟了。”
“嗯?”許奔流隱隱有種預感。
果不其然,許桐音說道:“我的鍛器之術近年來已經到了瓶頸階段,一直停滯不前。這次重鍛陸葉神兵,真的是我的莫大機緣。我感覺瓶頸鬆動了!相信再過些許時間,我的鍛器之術能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您說我該不該感謝陸葉?”
“什麽!哈哈哈哈哈!這真是我宗門之幸啊!陸葉還真的是我宗門大貴人!好!好!好!”許奔流麵紅耳赤,竟是激動萬分!
許桐音本身已經是殘劍九天百年不出的天才!
他也是九宗之中唯一能夠鍛造神兵的鍛器師。
現在,他竟然說過段時間還能達到更高層次!
那接下來,他能鍛造的,莫不是超凡神兵吧!
想到這,許奔流一顆心就難以抑製。
這絕對是九宗之中曠古爍今的成就!
從以為許桐音隕落,到他歸來,再到鍛器之術突破!
從地獄,到人間,再到天堂!
一切,都是陸葉帶來的機緣啊!
“不過我需要點時間消化。這事兒急不得。”許桐音有種超乎常人的冷靜。
這跟他鍛器時候的瘋狂完全是兩種性格。
而當他知道劍爐在神兵覺醒中崩碎後,也不惋惜。
隻要他能在鍛器之道上走得更遠,何愁沒有更強更契合的神兵出現。
當務之急,還是要等陸葉醒過來。
而陸葉,還在沉睡之中。
他的身子瀝幹了血,但是在萬歲妖蓮覺醒後,不斷修補。
現在的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傷勢還是很重,內髒卻已經修補得七七八八。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天青麒麟前輩的聲音。
“陸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陸葉仿佛置身一片汪洋之中,聽得模模糊糊。
“能,我還活著嗎?”陸葉低聲道。
“你小子,還真是不要命!不過,卻令我大開眼界,你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之外啊。”天青麒麟感慨道。
“怎麽了?”陸葉有些茫然,仿佛之前的事情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天青麒麟前輩將覺醒神兵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又說道:“所以,你成功了,用你的命和血,成功覺醒了神兵。”
“我出乎預料的地方一方麵在於你的這種頑強意誌和拚勁,一方麵在於你對你萬歲妖蓮的信任和執念。”
“本來在我的預料中,應該是息淚冰玉氣息接管萬歲妖蓮,成為主導。畢竟息淚冰玉的材質比萬歲妖蓮的材質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偏偏,你用你的執念,讓萬歲妖蓮也跟著瘋狂起來,結果造就了萬歲妖蓮的複蘇。”
聽著天青麒麟模模糊糊的話,陸葉緩緩回答道:“這,卻是我的預料之中。息淚冰玉雖好,我卻難舍萬歲妖蓮。現在這樣很好,我很滿足。”
“嗬嗬,你當然滿足了!我越來越看不懂你的萬歲妖蓮了。好好珍惜吧!說不定假以時日,萬歲妖蓮還能提升到一個恐怖的境界!”天青麒麟說完這句話後,便歸於沉寂。
“您呢?萬歲妖蓮吞噬息淚冰玉碎片的氣息後,會不會對您造成影響?”陸葉問道。
“我,嗬嗬,拜你所賜。我現在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萬歲妖蓮雖然吞噬了息淚冰玉,但是在兩股氣息交纏中,息淚冰玉碎片的氣息被徹底激蕩,我的靈魂得到前所未有的溫養,這也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我的事情你放心吧。”天青麒麟似乎很興奮。
“那就好。”陸葉說著,也沒了聲息。
他的意識依然在汪洋之中飄蕩,仿佛無家無歸,無路無心。
終於,他感覺靈魂一震,身子傳來一陣酥麻。
陸葉勉強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就看見床邊的樣子上坐著一個人。
正是許桐音!
許桐音見陸葉醒過來,大喜過望,“陸葉!你總算醒過來了!太好了!我以為你還要過段時日才能醒來。”
“我昏迷了多久?”陸葉緩緩問道。
“兩天兩夜。”許桐音站起身,朝陸葉走來。
他的手上,還拎著兩壇酒。
他笑眯眯地將酒壇放在陸葉的床邊,說道:“我之前說過,眼前要有酒。”
“現在如何?還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