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攤牌
“少爺，柳如風求見，他說有事想要跟你說！”一個下人通報道。
沈玉河放下手裏的賬本，他可是有好些天沒見過柳如風。
正好那日他們還沒比試完。
“讓他進來吧！”
柳如風聽到他的聲音，然後示意靈芝在外麵等著。
他則是獨自進屋了。
“沈兄，真是好些天沒見了，聽說您傷了膝蓋，可我看你已經痊愈了？你這恢複力還真是驚人啊！”柳如風笑著說了一句，可沈玉河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還多謝柳老弟了，要不是托您的福，我也不可能在下岸村待這麽久。”沈玉河回擊道。
柳如風沒說話，而是坐到他的對麵，正對著看著他。
天不慌不亂，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還未喝一口，對麵的沈玉河發聲了：“柳如風，你這次來是想要做什麽？”
“沈兄，你為何這麽問？我這次來隻是來探病的。”柳如風說完又衝著他笑笑。
沈玉河識人無數，他能感受到柳如風身上的敵意。
具體所知，最近皇城可是發生過不少大案，以往出現這種案子，柳如風都是第一個趕過去的，可他都已經纏著紅緋快一個半月了。
這不是別有所圖是什麽。
“柳如風，明人不做暗事，你就直說吧！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何事！”
沈玉河再次說了一句。
說真的，要不是因為紅緋的事，他還真的很想結交沈玉河這個人。
隻可惜世事沒有如果。
“沈玉河，我今兒來你屋，是想告訴你，離開紅緋吧！你們不適合！”他開口直接表明心意。
沈玉河臉上立馬染出許多不滿，他冷聲一哼，“柳如風，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麽要插手我跟著紅緋的事！”
柳如風見他不快，嘴角弧度彎起的弧度更大了，“沈兄，你當年對紅緋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很清楚。”
他含糊其辭，言到既止。
沈玉河眼裏的冷冽多了幾分，他眯了一下眼，看著柳如風。
當年他對紅緋做過的事到現在他都後悔不已。
可他已經在補償紅緋了。
柳如風敢說這樣的話，莫非他都知道了。
“沈兄，放過紅緋吧！她已經為了‘你的兒子小黃豆’自殺過好幾次，還忘記了跟你之前的過往，就讓她好好活著不好嗎？”柳如風說到這兒，見沈玉河麵上一僵，眼裏似乎滿是吃驚。
“沈兄，當年是你奪走了紅緋的貞操，還陷害她被夫偷漢，之後她被我娘丟入臨水河……她如今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的後果，她之前為什麽要自殺你應該很清楚，離開她吧！”
柳如風這一席話，在沈玉河心裏卷起無數漣漪。
三年了，他每日過得生不如死。
可他必須要活著。
必須要為司徒家的所有人報仇。
他不想離開，也不能離開，紅緋隻能是他的。
柳如風看著他糾結的模樣，起身走到門邊，正要打開門的瞬間，忽然停下所有動作，“沈玉河，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是打算自己走，還是要我說出真相，你自己選擇！”
等著柳如風一走。
沈玉河隻覺得整個天就要坍塌了。
他隻要一想到紅緋知道真相後，再也不願意搭理他，他就很害怕。
可這些事，她遲早都要知道。
柳如風！是你逼我的。
“筒子，怎麽！你對我的命令有意見！”筒子急忙跪下。
他知道少爺看不習慣柳如風，可這兒畢竟是杜姑娘家。
他們要是真的采取暗殺行動，保不準會有人受到驚嚇或者受傷，再說柳如風可是神捕，他隻要一調查，知道是他們做的，到時候在杜姑娘麵前，少爺要如此解釋。
“少爺，請三思，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這要是被杜姑娘發現了，你到時候後跟她就真的絕無可能了。”筒子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說出了心裏話。
“筒子，你退下吧！我隻給 你三日時間，要是你殺不了柳如風，就提頭來見我吧！”沈玉河冷冰冰一說，周身滿是戾氣。
“少爺！”筒子還想說些什麽，直接被沈玉河瞪了一眼。
“是，少爺，您放心好了，三日之內，我一定會殺了柳如風！”
了卻一樁心事的柳如風，心情大好。
他估摸著，今兒被他這一刺激，沈玉河應該就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果然才到夜晚，就有一對殺手衝入柳如風的屋子，可惜卻撲了一個空，最後隻能撤走。
“二爺，您還真是神機妙算，沈玉河手下人也太蠢了，竟然沒想到你早就出屋了。”靈芝有些興奮地一說。
若不是今兒親眼所見，她也沒想到看上去溫文爾雅的沈玉河，盡然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難怪這幾日二爺怪怪的，原來是不想讓杜姑娘繼續被他給蒙蔽。
“好了，靈芝，還有兩日，接下來就辛苦你了。”柳如風說完後，正打算去隔壁屋休息，忽然想到了什麽，“對了，靈芝，沈玉河手下人的功夫了得，全在你我之上，你多注意一些，要是打不過就跑！”
“嗯……二爺你放心好了，我靈芝的武功不行，可 輕功沒幾個人比得上我，我打不過，就會跑的！”靈芝衝著他笑笑，而後便跟著出去了。
翌日，紅緋見屋裏隻有柳如風一人，靈芝不在，很是詫異。
“哦，紅緋，我給靈芝安排了任務，她等會兒應該就回來了。”柳如風見著早上有小米粥可以喝，隨即坐下，可還沒喝下兩口，就瞧見沈玉河也來了。
他沒打算搭理他，自己喝了一大碗。
“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死人了……”住在村東的王胖子衝到紅緋他們家的院子大喊道。
柳如風聽到死人了，眼裏閃過一道光，他最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破案。正好死人了，他也可以一展報複。
王胖子大口喘著氣，看到還在喝米粥的柳如風，“柳少爺，死的是你的婢女！你快去跟我看看！”
什麽！ 柳如風聽到靈芝出事了，耳朵嗡嗡一陣亂想。
手中的勺隨即落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他起身後直接衝到王胖子麵前，“小子，你剛才說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