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遙遠的記憶
“不，紅緋，不要離開我，不要趕我走，不要。”
紅緋站定身子，心口一陣抽搐。
眼淚模糊掉她的視線，她突然彎下身子，將沈玉河的手給拔掉了。而後直接衝到回了屋子。
沈玉河直接追了上去，見紅緋要關門，將手伸進去。
一下就被門給夾住了。
“少爺！”
一炷香的時間，足夠萬字把當年的事說個一清二楚。
可小夏還是有些疑問，便直接問了。
“小夏，我說得句句屬實，不然你們以為這三年你們的生活會過得這麽太平，當年杜姑娘去找天賜，被暗殺的事，就是清源公主在背後指示思將軍做的，如此工於心計的女子，有什麽事是她做不出來。對了這些年杜姑娘小樓開得這麽順利，都是我家少爺暗中做了手腳，記得三年前幹旱，小樓沒買到任何菜蔬，少爺就讓下人喬裝打扮，冒充番邦來的客人，還有兩年前的冬天……”
幾人聽到這些事後，知道誤會沈公子，百味雜陳。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誤會沈公子了，原來他在背後做了這麽多事，都是我不好，看我這嘴都說了什麽，我這都做了什麽事。”經過萬字這麽一提，小夏全記起來了。
原來這些都是沈公子叫人做的。
她難以忍受，自責不已，捂住臉又哭了。
萬字心裏也不好受，“所以，我希望各位不要趕我家少爺走，他跟著公主成親三年，可他並沒碰過她。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你們愛信不信。我去看看少爺。他的手應該包紮好了。”
瞬間屋裏隻剩下小夏，小何和蘇老頭他們三人。
“好了，做錯事就重新彌補，說錯話就道歉吧！是我們誤會沈公子了。”蘇老頭說完後，拍板決定不趕他們走了。
這邊，萬字才進屋，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
沈玉河冷冽的聲音傳來，“萬字，你今兒為什麽要多此一舉，說那些話！”
萬字聽出他生氣，直接跪下，“少爺，萬字不後悔說那些話，萬字甘願受罰！”
沉默，抵死的沉默，沈玉河看著他，眼裏的情緒百轉千回。
直到小夏的聲音傳來，“萬字，我能進來嗎？”
沒少爺的吩咐，萬字根本不敢動。
最後見沈玉河給他使眼色叫他起來，他才去給小夏開門。
“沈公子，我給你泡了一壺毛尖，還拿了一些點心。”她放下這些後。
見沈玉河衝著她在笑，想到之前她的態度。
撲地一下跪地，“對不起，沈公子，是小夏不好，小夏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放心好了，主子那邊我會幫你解釋清楚的。”
她說完後，急忙起身就出去了。
萬字本上關上門。
蘇老頭卻來了。
“萬字，我有一些事想跟沈公子說，你能出去一下嗎？”
蘇老頭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沈玉河的時候，他氣度不凡，無比瀟灑，可才三年就變成這樣。
心裏唏噓不已。
“沈公子，你也真是傻，你明明知道紅緋沒了小黃豆，最需要的就是你，可你還瞞著她做這樣的事，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嘛……”
半晌後，蘇老頭出來，眼圈紅紅的。
萬字本想進屋，小何卻提著兩個食盒。
萬字習慣性打開食盒一看，全是少爺喜歡吃的菜。
“哦，要是我記得沒錯，沈公子喜歡吃的是這些菜吧！萬字我就不進去了，你快端進去給他吃吧。”
沈玉河看著桌子上的菜，用左手拿起筷子，可半天依舊不知道該吃那一道菜。
記憶婉如洪水一般湧上心頭，好的壞的，不受控製地湧動而出。
事情怎麽跟他預計的不一樣了。
這邊紅緋在屋裏，不管小夏跟她說什麽。
她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直到很久後，小夏進屋點燈。
見她點好燈後，轉身就要走，紅緋開口，“小夏，你跟我說說沈玉河和小黃豆吧。”
小夏就這麽坐在她身邊，跟她說了整整一個晚上。
好的，壞的，一件件說著。
臨到大清早，小夏說起她心口處的刀傷。
“主子，正因為小黃豆死了，你接受不了，最後趁著沈公子沒注意，自己捅了一刀子，最後是莫神醫用毒藥救了你，等你醒來後，就忘記了沈公子這個人，這之後沈公子為了保全我們和沈幾百口人，被迫娶了清源公主……”
紅緋聽著這些電視劇裏出現的橋段，忍了很久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嘩啦啦滾下來。
小夏急忙湊近，抱住她，“主子，你怎麽了，你別哭啊。你千萬別再想不開。求你別再傷害自己，放過自己吧！也再給沈公子一次機會，一直以來，我們都誤會他了，他才是最痛苦那個……”
也許是情緒受到感染，紅緋抱著小夏大哭一場後，心情好了不少。
她抹去眼淚去到沈玉河屋子，見他喝了藥還睡著。
走到他床邊。
伸出手摸著他的臉。
這麽好看的一張臉，為什麽會忘記了。
“沈玉河，我們從前有那麽相愛過嗎！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即便我忘記你了，你也可以來找我，為什麽要變成失心瘋了，才想起我，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為什麽小夏說的那些過往，我什麽都想不起來，我跟你到底要走向什麽樣的結局……”
紅緋在心裏默默說著這些話，眼淚全滴到了沈玉河臉上。
沈玉河很想睜開眼，可為了能繼續留在紅緋身邊，他必須要裝睡。
滾燙的淚滴到他的臉上，一滴接一滴，全是化成無聲的話語，每一滴都在他心上烙下了印記。
“紅緋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去做。”他心裏叫囂著，麵上卻很平靜。
紅緋見眼淚全滴落在他臉上。
急忙拾起衣袖，替著他輕輕擦拭起開。
就在這時沈玉河惺忪的眼，“紅緋，你怎麽哭了。”
隻是這麽一句話，就讓紅緋到的眼淚決堤了。
沈玉河急忙伸出左手，替著她抹去眼淚，“紅緋，我今後會乖乖的，絕對不會再亂抱你大腿了，你別生氣了。”
他瞪著大眼睛，說了一句。
紅緋看他一臉天真，見他還想說什麽。
伸手堵住他的唇，而後伸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