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牆頭草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剛才是怎麽跟你交代的，這下可好，這麽多菜，我怕是三個月也做不完，就為了二百萬兩銀子，你就把我送給人家單免費廚娘了！我有你這種弟弟嘛！”
天賜見她是真生氣，急忙哭喪著臉，“姐，我的好姐姐，我剛才已經跟司徒家的管家簽下契書了，現在要是反悔，就要賠償他們一半的銀子！”
什麽！一半的銀子！那 不就是一百萬兩白銀。
見紅緋瞪了他一眼，他急忙避開她的眼。
“姐，我錯了 ，大不了你扣下我五年的工錢吧！我錯了，我當時一定是被鬼迷了眼，這才簽下大名的。算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姐，你不用賠違約金，我去找司徒家的人理論去！”
他說完起身就要出去。
卻被紅緋給揪住了後頸處的衣服。
“你都簽下大名了，你現在去找人家理論什麽。你給我跪下，今晚不不準吃飯！”天賜一直在等這話。
可才要下跪。
紅緋的聲音飄來。
“不是在這裏，是到大堂！”
在大堂，不，不行，這要是真的在大堂跪下，被夥計和幫廚們看到了，他還不被笑死，失了威嚴。
“我數到十，要是數完後你還不在大堂跪下，那可就別怪我了。”
見紅緋不像在快玩笑， 天賜急忙站起身，“不嘛！紅緋姐，咱兩什麽關係啊！你速度慢一些，我馬上去跪！”
沒過多久，大夥都看到他跪在店裏。
“好了，你們幾個快些來吃飯了。”紅緋見天賜拽住兩個夥計的褲腿不知在說什麽，衝著他們大喊一句。
“哎，等等啊，我還沒說完，記住給我留些飯菜啊！”天賜這聲音明顯沒控製住，一下就闖入了所有人耳朵裏。
紅緋見大夥朝他那邊看去，示意他們趕緊坐吃飯。
臨到吃晚飯，見幾個夥計收拾碗筷 。
“我看到城西有不少乞丐，這隔夜飯菜不要留了，就送給他們吃吧！”
天賜聽到紅緋這麽一吩咐，整個身子一怔。
完全就是一副不能回神的樣子。
“噓。 天賜，這一頓不吃不會死的，你要是明兒想吃飯，現在就給我保持沉默。”小夏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天賜麵前說這話。
居高臨下看著他，眼裏滿是笑意。
“小夏姐啊，不帶這樣的，你就發發慈悲幫著我跟著姐姐求一下情好不好！”小夏搖搖頭，“你好好想想，今兒你這事做得地道嗎！你明知道主子這些天身心俱疲，一天休息時間加起來不超過兩個時辰，你為了這麽點銀子這麽坑她，要是換做你在她的位置，你會生氣嘛！”
見天賜點點頭，一臉愕然。
小夏輕輕給了他頭一下。
“小夏姐，怎麽連你也欺負我了，你給我站住，你走什麽走……”
聽著他的一片 哀嚎聲，紅緋心中的不快去了不少。
“主子，天賜這小子就是這沒大沒小的，你也別太生氣了，慢慢教。”
紅緋沒說話，而是繼續提筆寫著什麽。
十日過去後，背簍裏的菜單總算是少了二分之一。
紅緋大概看了看，剩下的基本全都是司徒少爺的了。
清蒸魚，素炒茄子……全是清一色的寡淡口味。
最好笑的是每張紙下麵都備注了，少油少鹽少糖。
“紅緋姐，你在看什麽！”天賜湊了過來，見她盯著那一行備注一在發愣神。
“哦，這些菜譜不是我寫了，是司徒公子命下人寫好之後送來的，原來每一張紙上都寫上了備注。”他嘴角溜出這一句話。
紅緋扭過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難道當初沒點算清楚就收下銀票了！”
麵對她的質問，天賜不知該說什麽好。
楞楞點點頭，而後急忙搖頭。
正想開口解釋時，紅緋拿起菜刀對著他就要砍過去。
天賜動作很靈活，幾下就躲開了。
“你這個臭小子，你都沒點算清楚有多少道菜，你就把我給賣了，你還真是好樣的，我杜紅緋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弟弟……”紅緋才說完，天賜一運氣，一下騰飛到空中，躍上了樹梢。
“好啊，你小子長本事了，欺負我不會武功是吧！你有本事今兒就別給我下來。”紅緋見時候不早，給司徒公子的飯菜還沒做。
便叫小夏出門看著。
要是他敢下來，就通知她。
樹上的某人見紅緋進廚房，正要下來。
就見小夏要喊她。
“小夏姐，你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小樓的掌櫃，這會兒可是吃飯的高峰期，沒了我這個掌櫃坐鎮，他們是擺不平那些難纏的客人的！”
小夏懶得搭理他，站累了之後，就坐下。
這時候有個小廝來報，說是有位客人上門來談生意。
天賜一聽，正要下數，小夏就扯開嗓子喊了一句。
“行了，我不下來行了吧！你，二元，你去跟那客人說我今兒不在店裏，你讓他明兒再來找我！”二元一聽，急忙退下了。
可半晌後，二元又衝了進屋。
“二元，不是都跟你說了，有客人來你就說我不在！”
“不，掌櫃的，這餘記的掌櫃親自來收賬，我們應該要給他找多少銀子啊！”二元問。
小夏見天賜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二元，你給我在這個好好盯著你們家掌櫃，他要是敢下來，你就告訴我主子，你東家，你盡管喊！要是辦得好，小夏姐等會兒個人獎勵你五兩銀子！”這話一出，二元還不急忙點點頭。
隻是盯著掌櫃，不讓他下樹，就能賺五兩銀子，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的事了。
“小夏姐，您就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看著我們家掌櫃，不讓他亂跑的。”
“你這臭小子，你在胡亂喊什麽！你信不信小爺現在就下來削你！”聽著他來了一句，二元有些擔心。
可他現在騎虎難下。
一邊是掌櫃，一邊是東家。
他是小樓的夥計，可具體算起來，還是東家的人。
於是他直接捂住雙耳。
“我聽不見，掌櫃的，你就不要再大喊大叫了，你小點聲，整個院子都是你的生意，你小點聲……”
二元這根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看來自己不收拾他，他皮還真的軟了。
可是天賜還真不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