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選擇放手
半晌後，“好了，你們最近就不要刺激她了，她情緒不穩定。”
沈玉河回來聽說紅緋醒來了，急忙趕來見她。
可小夏卻守在門口。
說主子剛才醒來，得知小黃豆去了的事實，有些接受不了。
剛才還尋死，好在人已經救回來了。
兒子他也有份，就這麽沒了他很難受。
這事不能怪東呂賢，他不是故意的，為了替自己除去蠱毒，小黃豆留了很多血，東呂賢也是見他快不行了，這才想帶著他入宮。
不想中途遇上了暗殺的人。
隻是他查了這麽久，就是沒找到暗殺他的人。
反倒是讓他找到了那次暗殺他們的黑衣人——思將軍。
要不是因為他，他和紅緋也不會成了現在這樣子。
等著紅緋再次醒來，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她床邊。
借著月光，她能看得清楚他緊閉著的雙眼。
他們相處過這麽久，她卻發現實際上他一點也不了解這個人。
原來他就是小黃豆的親爹。
嗬嗬……還真是可笑。
原來這麽久以來，他接近自己，都是另有所圖。
想起之前種種甜蜜，婉如在挖心一般劇痛。
紅緋鬆開攥緊的群頭，看著他的睡顏和腰間的短劍，沒做過多的猶豫，一下就拔了出來 。
正想做自我了結的時候，一隻手擋在住了劍刃，“紅緋！你這是在什麽！”
他大喊道，麵上滿是驚恐。
一股血腥味傳到了杜紅緋的鼻尖。
“沈玉河，你讓我死，我不想見到你了，你為什麽還活著，小黃豆就死了，為什麽！為什麽你是他的生父！你卻從未告訴過我！為什麽！”紅緋扯撕扯著嗓子吼道。
沈玉河聽著紅緋知道真相，身子一抖，臉上閃過無數種表情。
“紅緋，我，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是不想失去你，我，我——”他說著一把奪下紅緋手中的劍。
試圖想要擁她入懷，可紅緋極力抗拒著他。
“別碰我，我不想見到你，你滾！你滾啊！”她奮力一喊，一把便推開他。
沈玉河拖著身子出來，回到書房。
他想到了什麽，把邵偉叫道屋裏問話。
邵偉沒多說，隱瞞了部分事實。隻說是莫鬼醫說漏嘴的。
莫鬼醫見他端坐在書桌前，一直低垂著頭，明顯很失落。
“玉河啊，這都怪我，當是你急需要用到血，我隻能跟杜姑娘說了真相。玉河啊，這喪子之痛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你要給杜姑娘一些時間來接受。”
莫鬼醫小心說完，見沈玉河沒什麽疑問。
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後紅緋找了各種機會，就是想自我了斷。
可全被人發現了。
現在好幾個丫鬟看著她，她屋裏一律沒任何剪刀，針之類的。
可紅緋這傻丫頭居然想著咬舌自盡。
好在他發現得即使，可也是那次之後，紅緋開始不吃不喝，眼見一日日虛弱下去。
蘇老頭急得不行。
她知道小黃豆的死對紅緋打擊很大。
可這孩子都走了，她就算再難受，也不能這麽折磨自己啊。
“紅緋姐，我知道你喜歡喝米粥，就親自給你煮了一碗，雖然比不上你煮的味道，可是聞起來味道還不錯。”天賜說著話，把米粥端到屋裏。
可紅緋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跟她說話，她也不應。
“紅緋姐，對不起，這所有的事都是因我一人而起，要不是我賭氣夜不歸宿，你也不會親自去找我，要不是去找我，就不會遇到危險……求求你了，你就吃點東西吧……”
可即便他跪在地上，哭著求他原諒，她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蘇老頭見天賜哭成這樣子。
心裏難受不已。
“好了，天賜，這是不怨你，你先出去吧！”
之後蘇老頭又在她屋裏跟著紅緋說了一大堆話。
可她依舊沒任何反應。
哎！要是東呂太醫在就好了。
可他傷到了髒腑，命是保住了，就是到現在還醒不過來。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爺爺，你也別太難受了，我跟紅緋說說話吧！”
沈玉河這些天每天都會來見紅緋。
可她依舊不願意看他一眼，不吃不喝，一心求死。
“杜紅緋！夠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你說啊！你別這麽折磨自己，小黃豆不在了，我也很難受，可你別這麽對我，他已經離開我了，現在你也想舍下我離開嘛！”沈玉河說完，淚染滿臉，他極力克製住情緒，可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要是你真這麽絕情，當初為什麽還要來打攪我的生活！為什麽要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麽在我想全身而退的時候又靠過來！你說啊！你說話啊——”
近乎用力一喊，爆發出他多日的不快。
他答應過爹，不管遇到再難的事都不會掉眼淚，可現在這算什麽情況。
淚模糊視線，可紅緋連著頭也不肯抬。
哈哈哈……在她心目中，什麽都不是。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紅緋眼角的淚滾落下來。
當天晚上，沈玉河喝得醉醺醺的。
“少爺，你。”為首的丫鬟說著話，正要攔下他。
“都給我滾！”沈玉河衝著他們叫嚷道，見她們不走，摔破了酒壇子。
等著再次進屋，他見紅緋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沒做多想，解開堵在她口中的布，直接吻了上去，還順便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可才解開，被她一把給推開。
沈玉河不死心，又撲了上去。
紅緋本來還掙紮，可想著她一個要死的人， 何必在意這些。
沈玉河感覺懷裏的人不動彈，心裏大喜。
可不管他如何做，身下的人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紅緋，你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這一輩子你休想躲開我！”
一夜過後，沈玉河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發覺沒人。
一下就清醒過來。
見紅緋背著他，不知在做什麽。
就在這時候，紅緋忽地扭過頭，手中拿著是他隨身佩戴的那把匕首。
她拿著刀，衝著沈玉河一笑。
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麽。
“不，不要——”沈玉河衝到她麵前，可匕首還是插入了她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