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超級難吃
“小姐，我們已經按照小姐和吩咐，把所有菜蔬都買好了。”九香居的掌櫃小心地回道，生怕惹大小姐不高興。
就在前不久，賈府的人上門來退親，小姐受不了打擊，終日不見客，最後餘老爺擔心她整日在家裏待著會生病，便讓她來泗水縣散心。
可怪就怪在，這泗水縣內根本沒餘家的親戚。
自然這些疑問，他是絕對不會當著大小姐的麵多說半句的。
“好的，掌櫃，把最近幾個月的賬本拿給我。”聽著大小姐的要求，他還不馬上退下去拿賬本。
花月見大小姐真的拿起賬本開始細細地看，眼裏滿是不明。
此刻，她有些猜不透大小姐心裏是怎麽想的。
明明為了退婚事情很不開心，可還要來到這泗水縣裏。
她們昨日不是也見到那傳說中的杜紅緋了嘛！
她跟小姐果然沒任何可比性。
容貌一般，舉止還無比粗俗。
花月知道小姐輸給這樣的女子，心有不甘。
可是現在賈少爺也沒跟她在一塊，小姐也犯不著跟她置氣。
“花月，你先退下吧！我想休息一會兒。”她吩咐完後，花月這才出去守著。
在關上門前，她很擔心地看了大小姐一眼，最近餘家發生太多事了。
先是綠荷小姐莫名其妙地嫁給吏部雲大人做妾。
然後雲大人被人彈劾，丟了官，連累全家貶為奴籍，衝軍塞外。
大小姐與綠荷小姐自幼一塊長大，感情自然比一般姐妹要好。
自從綠荷小姐離開後，她日漸消沉，沒過多久生了一場大病。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病才剛好，這賈家家主和夫人親自上門來退親。
說賈少爺生了一場重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他們賈家不想耽誤大小姐。
可明麵上皇城裏都傳遍了，說是賈庭章賈少爺瞧上了一個寡婦，求愛不得，遠走番邦了。
大小姐接連遭受打擊，又生了一場大病。
老爺也請了好幾個名醫問診，她才漸漸好起來。
之後她就跟老爺說，想來泗水縣散散心。
自家女兒在想什麽，餘老爺很清楚。
他知道女兒心氣高，被賈府退親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要是不讓她來泗水縣，她估計會想不開，就才讓她來了。
餘瑤現在正提著毛筆，不停在紙片上寫著什麽。
半晌後，她把花月叫到屋裏。
“花月，你叫掌櫃去準備一下，趙禦廚他們明日就能到泗水縣，後天一早，我們九香居就正式開業！”花月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他們家大小姐這次來泗水縣，看來是真的找杜紅緋的麻煩。
不過這次她站在小姐這邊。
她退下後，餘瑤站起身打開窗戶，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陷入了沉思之中。
劈裏啪啦的一陣炮竹聲響徹了整條街。
就算隔了一整條長巷，小樓的人也能聽到這聲音。
“今兒有新店開業？”小何問道。
一旁的幾個夥計點頭，“算不上是新店吧！是九香居旁邊開了一家酒樓。”
小何一聽是九香居開的酒樓，有些奇怪。
畢竟這之前，他們店裏隻賣各種酒，是泗水縣最出名的酒館。
可如今怎麽開酒樓了，分一杯羹了。
“小何，這你就不知道，你看啊！我們泗水縣可位於臨國和番邦的要塞，隻要出了寧陽縣西門就是番邦各地。所以我們這邊往來的商賈很多，就算這九香居賣酒水再賺錢，也沒我們小樓賺得多，他們家如今開酒樓，這也合乎情理。”許大叔說著，明顯著把小樓誇了一遍，言語間對小樓滿是愛。
“許大叔，要不我去打聽打聽，他們家賣什麽菜？畢竟現在他們變成同行了。不得不防啊！”都說同行是冤家，這一點許意一點也不懷疑。
他倒是不介意競爭，畢竟他對他們小樓的菜有信心，對紅緋更有信心。
可沒過三天，店裏的客人驟然減少大半，直到六天後，店裏隻剩下零星的幾個客人。
“許大叔，我都打聽到了，這天香居請了五個禦廚過來，推出了五百多道新穎的菜式，而且價格還很公道。現在他們店裏全擠滿了人。”小何想不出什麽新穎的形容詞，實話實說了。
人啊！都愛湊熱鬧，嚐新鮮。
他本以為過幾日等大夥新鮮勁過了，就會來光顧小樓的生意，可並沒有多少客人回來。
他想著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就把店托給小何看著。
自己做了一番喬裝打扮，親自去了一趟天香居。
前腳才剛進去，就發現店裏特別涼快，簡直跟外麵是兩個季節。
他四下看去，見店門口擺放著兩大塊寒冰。
甚為訝異！看來這九香居的東家還真是有銀子啊！
這冰塊可不便宜！
“這位客人，您請！請問您想要吃些什麽？本店有……”店小二很熱情地迎上來，請他坐下後，爆出了他們店裏特色菜的菜名。
許意聽著隨便點了幾道順耳的菜。
店小二退下後不久，再次出現的時候，端了一大盤切好的西瓜。
“這位客人，這是本店免費送的冰鎮過的西瓜，您請慢用！”
看著還冒著冷氣的西瓜，他拿起一塊西瓜啃了一口。
不同於在井裏冰過的味道，這西瓜真的是在冰窖裏冰過的。吃起來很解暑。
等他把西瓜吃完後不久，店小二就把菜全上全了。
這一桌菜，有魚有肉，有雞有鴨。
他撿起筷子，不動聲色地吃了一口紅燒魚。
魚煮過了，肉有些老，味道還很腥。
雞肉倒是很嫩，不過調味料不夠，不太好吃。還有這炒菜的火候明顯有些過了。
花了一兩銀子的菜，許大叔隻吃了幾口後就放下筷子了。
不過他現在對他們小樓更加有信心了。
這禦廚做出來的菜，還沒他兒子一落燒的土豆好吃。
看來他們家生意好，是因為最近天氣的他原因。
還別說店裏真是太涼快了。
“怎麽樣？許大叔，這禦廚燒的飯菜好吃嗎？是什麽味道？”小何他們幾個見許大叔進來，全都圍上去。
那激動的樣子，就像好幾日沒見過他一般。
許大叔進店後，摘掉假發，“哎呦，快熱死我了。還別說他們店裏就是涼快，我要是客人，也願意到他們店裏吃東西，菜是難吃了一些，可勝在涼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