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分別皆斷腸

  月晚邪魅如絲的水眸,微微眯著,魅惑的緩緩俯下身子,似是千年的女妖,在刹那間,竟然迸發出純情的誘惑。一點一點的貼近了,一點一點的吻了下去。


  笨拙的,青澀的,稚嫩的吻著,可也正是因為她的稚嫩更讓他心疼,他大掌固定著她的小小的腦袋,深深的吻著,忘情的吻著,沒有任何的思慮,沒有任何的顧忌。


  她的唇落在他的全身,她用最溫柔的方式感受他的氣息,用最心愛的方式,將他牢牢記在心裏。成為以後回憶的根據。


  他微支起身子,被誘惑著,輕輕吻著她是鎖骨,而手則慢慢的一路緊緊握著她挺立的驕人,微微柔柔的捏著,摩挲著。繼而向下,慢慢的滑到她的雙腿間,驀然接觸到她潮濕的召喚,情不自禁,灼熱的手指輕輕的探入,她低呼一聲,不由的輕輕戰栗著,更加緊密的抱緊了他。


  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感受著她柔軟的推送,不由的張嘴,輕輕含住,舌尖柔柔掃過她最敏銳的神經,似的她不由的呼叫出聲,緊繃的身子此時早已綿軟成一團,緊緊貼著他的。


  她呢喃著,小手胡亂的撫摸著他的肌膚之上,滑過他堅挺的小腹,點燃著他體內早已壓抑不住的火焰。


  他呼吸急促,再也壓抑不住渾身的膨脹,再也忍受不住發泄的欲望,翻身將她抱起在懷裏,而她稚嫩的如貓兒一般嗚咽著,趴伏在他的麵前,他頓時明了。壓在身下同時,腰一挺,從後麵進入了她的身體,釋放著隱忍的壓抑的感情的波濤。


  強烈的能夠顛覆一切的律動著,她忍不住的尖叫著,嗚咽著,回手想要拉住他,他抬手,緊緊握住,俯身,將她抱坐在腿上,輕輕顫動著,惹來她抑製不住的喵嗚聲。


  帳內,此刻,流動著低靡的氣息,龍榻上的兩個人,此時情和體強烈的交融在一起,彼此分享著,愉悅著,在他一聲聲的嘶吼中,引領著她達到生命的極致。


  殿外,凝兒靜靜的站著,聽著殿內時而傳來的放肆的發泄,早已是清淚滿麵,小姐,小姐,凝兒知道,此刻,你的心比任何人都痛!

  夜色漸濃,周圍安靜了下來,一次有一次的發泄著,他仿佛永遠也要不夠她一樣,在她的身上纏綿著,留戀著,眷戀的不忍分開。月晚忘情的迎合著他,用她小小的身體點燃著他的熱情,和他交融在一起,直到兩人都已是疲憊至極,他愛憐的將她抱進懷裏,抬手,將她臉上橫貼著的秀發給分開,才發現,她早已了淚流滿麵。


  微微一愣,他驚嚇的趕緊翻身,將她圈住懷裏,一點點的吻去她的淚水,柔聲問道,“丫丫,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月晚更加洶湧的淚水奔湧而出,她拚命的搖了搖頭,“不,不,寒哥哥,丫丫是感到幸福,忍不住的就,就流淚了。寒哥哥,丫丫真的很愛你,很愛你……”她低喃著,一句句重複著。


  他微微俯身,貼近她的耳際,“其實,丫丫,寒哥哥早就想對你說的,寒哥哥也很愛你,想用我的生命去愛你,想用我一生的時光去愛你,隻為了能夠看到你幸福的笑。”


  她悸動的整個趴伏在他的懷裏,深深的抱住了他。


  紅綃帳內,纏綿漸漸過去,淺淺的呼吸聲淡淡的響起。月晚瞪著一雙毫無睡意的眸子,聽著耳畔他均勻的呼吸,心頭再次漫過無以倫比的不舍與眷戀,低頭,在他的額頭輕輕的吻下,想要再次吻著,可又擔心驚醒了他,悄悄的起身,接著即將燃盡的燭光,穿上衣衫,再次回頭,淚水已模糊了雙眸,寒哥哥,丫丫,丫丫走了。雖然不舍,雖然不舍,可是,可是丫丫不得不走,否則,寒哥哥,你會左右為難,丫丫心裏也愧疚難當,丫丫不能看著你掙紮,不能看著你不快樂,你,忘了丫丫吧。


  愴然出了寢殿,早已泣不成聲,拉開殿門衝了出去。


  身後,他猛然睜開早已蓄滿淚水的眸子,淚水滑落,身邊早已沒有了她溫熱的身軀,寢殿裏還彌留著她的氣息,她的一切,可,已遠離……


  “丫丫,你先走一步,等著寒哥哥,終有一日,寒哥哥會去找你。”起身,穿上夜行衣裝,輕輕拉開殿門,往城門而去。


  月晚哭著跑出煙水閣,凝兒早已等在殿外,展開雙臂抱住她,微微哽咽著,“小姐,不哭,想皇上了,就回來看看。”


  二人不敢有任何的耽擱,往宮門走去,宮門口,輕揚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兩輛馬車靜靜的等著。馬車前,站著四個人,輕揚,輕盈,小舞與風雪殤。見月晚出來,皆迎了上來,一個個皆抱住月晚,輕輕的安慰著。


  “我看大家趕緊啟程吧。否則的話恐怕皇上會有所發覺,那麽我們就走不了了。”輕揚冷靜的提醒著大家,借著黑夜中依稀的光線,他能夠清晰的看出月晚臉上的淚痕,心疼的想要擁她入懷,可他沒敢貿然,雖然月晚出了宮,可她的心裏依然住著皇上,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奢望,能夠改變過。


  馬車轆轆,飛速的往城門方向疾馳而去。而他們的身後,跟著一個不停的飛躍著的身影,望著出了城門的兩輛馬車,一抬手,兩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跟著他們,將他們一路的蹤跡全部告訴朕,每日用信鴿捎信回來,此外,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


  兩名暗影答應一聲,隱入了黑夜之中,水寒冰的暗影從來不為外人所知,就連輕揚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隻因為暗影是屬於另外的一個組織,隻是在最為緊急的宮廷政變中才啟用,可如今,他顧不得這些,保證月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兒。


  看著漸漸消失不見的馬車,他默默的發誓,等到他將宮裏所有的女人們驅逐幹淨,等到他建立一個完整的不需要勢力製衡的國家,晚兒,就是我接你回宮的時候,如果做不到,我就拋下這一身的龍袍,跟隨你,浪跡天涯。


  根據月晚的要求,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往離煙國而去,如今輕揚風雪殤的等人早已得知了月晚的身份,不由的又是一番感歎唏噓。而對於莫金這個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而輕揚也愈發的感到肩頭擔子的沉重,他相信,這個莫金,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終有一天,他會找到月晚這兒的。


  一路往離煙國的方向走去,他們驚異的發現,竟然沒有水寒冰所發的告示,攔截他們。月晚的心情不由的低落下來,難道他就不尋找她麽?第二日醒來之後發現她不在了,就不會著急麽?還是二人在一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可,那些生死相互,又怎能讓人懷疑?


  凝兒看出她的心事,不停的勸著,她的心才稍稍的平靜了下來,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棄,還要怎麽樣啊?如果還留戀的話,就回去好了。


  其實,在水月國的後宮內,月晚離開的第二日,水寒冰就在後宮下了一道旨意:“月晚身體不適,謝絕宮中任何人的打擾,敢有輕易踏進煙水閣者,死。”自此,煙水閣的宮人從不外出,負責為煙水閣送一應物品的,止步於煙水閣的宮門口,而皇上,更是下了早朝就回了煙水閣,儼然忘卻了後宮還住著大把的女子。


  自此,在京城甚至整個水月國,都流傳著一句話,要癡情,看皇上,要情深,看輕揚,因為有人說,輕揚陪伴著一個女子,從此相忘於江湖,浪跡天涯。這些在月晚離京一個月後,成為佳話。


  而一個月後的月晚在離煙國的京城阜城中。穿越過層層人海,輕揚等一行人,一步一步的往前擠去,有些詫異於,離煙國的街道為何今日竟然如此的熱鬧,摩肩接踵的人群互相推搡著,輕揚忍不住擔心著月晚,將月晚往懷裏拉了拉。


  “大哥,你都不管妹妹我,一雙眼睛一直都盯著她看,到底我是你的妹妹,還是她是你的妹妹啊。”輕盈,一把扯開輕揚的大手,故意的說道。


  “輕盈,不管誰是大哥的妹妹,大哥隻有一個真理,那就是保護弱者,你會武功,所以就不用人保護你了,隻要你不欺負別人就行了,可晚兒不同,晚兒手無縛雞之力,因此我得時刻的注意著,不能讓人欺負了她。”輕揚大聲的靠近輕盈說道,震得輕盈的耳朵嗡嗡作響,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往前麵擠去。


  終於到了前方的一片空地上,輕揚將晚兒安置在一個較為人口稀少的地方,然後回過頭來尋找著輕盈和凝兒等人。一看輕盈拉著凝兒,兩個人正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就過去一把拉住她倆,嗔怪著說道,“你們兩個混世魔王,難道就不怕給人群衝散了,找不到我們?還在人群裏鑽來鑽去,這麽大的姑娘家,就不擔心有人生了歹意?”


  輕盈看著他一直拉著月晚的手,一刻也不鬆開,就羞羞自己的臉,陰陽怪氣的說道,“凝兒啊,你是不是單薄的能夠被人擠走的人啊?”


  凝兒趕緊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臂,嘿嘿兩聲,粗著聲音說道,“師傅,當然不是啦,有其師必有其徒,師傅是什麽樣的人,徒兒就是什麽樣的人?師傅,您說呢?”


  輕盈轉身拍了拍凝兒的肩膀,挑起大拇指說道,“真不錯,好凝兒,真是為師的乖徒弟,師傅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那凝兒也是了,所以咱們不需要輕揚輕將軍的保護,是不是?”


  凝兒衝著輕揚嘿嘿一笑,回頭挺胸說道,“那是當然。”


  輕揚和月晚看著兩個丫頭,你一唱,我一和的默契與和諧,徹底的無語了,這一路走來,兩個丫頭可算是找到知音了,凝兒因為佩服輕盈的武功,就拜了輕盈為師,二人一搭一唱,常常拿著風雪殤與小舞找樂子,還時不時的逗弄風揚幾次,惹出來不少的笑話。她們倆,這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唯一怕的人就是月晚。


  其實用輕盈自己的話說,是這樣的,“嘿,本大小姐,不是怕月晚那個丫頭,實在是她讓我不得不敬仰佩服,全身都被藤條打得沒有完好的地方了,還能夠不哼一聲,沒哭一下,我服了。被獄卒打得滿身的鞭傷,還被那個狠毒的姐姐給烙傷,可人家竟然沒叫痛,我更佩服。為了救所愛的人,竟然用手去擋箭,這勇氣,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居然拔箭地時候還沒有哼一聲,這哪是女子的行為,不,就是女子,是女子中的豪傑,輕盈甘拜下風,心服口服,敬仰!”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輕揚在傷懷時,一點一點說出來,鬱悶時,一件一件的被輕盈給套出來的。也就是這些事兒,徹底的改變了輕盈對月晚的看法,才會不顧一切的跟著他們離開了京城。


  “大娘,今日是什麽節日啊,怎麽這麽多人啊?”凝兒逗弄著一個大娘懷裏的孩子,隨口問道。


  “你是外地人吧,當然不知道了,今日是離煙國新皇登基的日子。經過一個多月了,終於我們又有了皇帝了啊,今天你們算是趕巧了,可以觀看一下離煙國的皇帝的登基儀式。”


  大娘熱情的回答道,往上抱了抱懷裏的孫子。


  “唔。”凝兒回頭,簡短的將剛剛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月晚,月晚不禁一陣的驚異,離煙國的新皇登基,會是誰啊?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此時風雪殤和小舞也走了過來,站在一起,冷眼看著周圍的人,往前麵的皇宮附近看去。


  周圍的人群還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擠著,往前推著,輕揚趕緊用自己的身體為晚兒擋住擠過來的人群,焦急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如今人這麽多,如果有了什麽意外的話,怎麽辦呢?


  周圍漸漸生騰起來的溫度,使得月晚感到一陣陣的胸悶,繼而就是各種汗味,臭味等混雜著撲入鼻端,她不由的蹲下身子,翻江倒海的嘔吐起來。輕揚一看,擔心起來。對風雪殤說道,“風,周圍的空氣太悶了,晚兒身子太弱,受不了了。我們是不是趕緊找個途徑出去啊。”


  風雪殤過來,看到嘔吐不止的月晚,二話沒說,拉過她的手腕,搭脈,微微閉目。


  輕揚詫異的看著他,有些不解。可也不便於打擾,隻是脫掉自己的外衫,用胳膊支在了晚兒的頭頂,四月的太陽太多毒辣了。


  風雪殤鬆開晚兒的手,微微一笑,“晚兒啊,你,你該高興的,因為你又要做娘親了啊。”


  月晚聞聽,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風雪殤,“風,你說,你說什麽了。你剛剛說什麽了?”她猛然抓著風雪殤的胳膊,追問道。


  這時,小舞與凝兒輕盈也聽見了她的追問,趕緊過來,不解的看著風雪殤。


  風雪殤抬胳膊將小舞攬進懷裏,不滿的說道,“小舞啊,看來我們得抓緊了,人家晚兒又有了小寶寶了,可我們還沒有絲毫的動靜。你晚上還不讓我……”


  眾人驚詫的看著月晚,凝兒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抱起晚兒,哭著喊道,“小姐啊,小姐啊,您,您終於,終於不必在傷心了啊,凝兒,凝兒太高興了,啊啊啊。”


  小舞一拍風雪殤的腦袋,水晶一樣的眸子一橫,“風,生孩子的事兒,是男人的事兒,與女人有什麽關係,一邊呆著去,好好的反思一下。然後再來上我的床。”


  正在驚喜的有哭有笑的凝兒一聽,回頭,衝著小舞點點頭,嘿嘿一笑,“小舞,你強大,這樣的話你也敢衝著他說,你就不擔心,他半夜裏給你下藥。”


  風雪殤一聽,恨恨不已的看著凝兒,“凝兒,你怎麽總喜歡挑撥離間,小舞,好好的治治她。”小舞轉身,命令道:“風,我們姐妹說話,不許插嘴。”一句話說的風雪殤趕緊閉嘴,往前麵看去,一看,不由的驚叫著說道,“啊,皇上出來了,可,怎麽是他啊?”


  眾人聞言,皆轉臉往前麵高高的築台看去,一看,不由的火冒三丈,原來,離煙國的新皇,竟然是莫金。這一個月來,原來莫金一直活動在離煙國,用自己的名義聯係著多年前的那些曾經交好的官員,又花費巨資賄賂那那些不支持自己的官員,終於如今登上了寶座,做了離煙國的新皇。


  凝兒一看,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張嘴大聲的喊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剽竊離煙國的皇權,真是不要臉,強搶了水月國的戰功,還有臉在這兒自稱皇帝。”


  輕揚一把將他拉進了凝兒的身邊,警告著說道,“凝兒,如果你不想惹來禍端,給小姐惹出生命的危險的話,你就好好的呆著,你沒看到周圍那麽多可疑的人嗎?說不定人家就是專門安排的,等著抓我們的,你倒是好,故意的往人家的刀刃上撞,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到時候牽扯到晚兒,怎麽辦?我們能夠安全撤退嗎?”


  凝兒一聽,知道他罵得對,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趕緊低頭認錯。


  “晚兒,你說怎麽辦?”原本他們到了離煙國,是想辦法接收離煙國的黃泉,重新將皇權回歸到月晚的手中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遇到這樣的事來,這個無恥的陰謀家,竟然接著水月國沒有繼續攻打的間隙,成為了離煙國的皇上。真是可恨可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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