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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二王進宮索人

  “去死!”一聲淩厲的暴喝,震得整個小巷嗡嗡作響,久久回蕩著聲從心底發出來的怒喝。


  一把短劍飛掠而來,穿破色男的手腕,直入他的心口,

  隻聽一聲慘叫,往後倒了下去,月晚嘴角浮起一絲絲的笑意,淚水再次滾落,他來了,還是他來了……


  水寒冰從皇宮一路急慌慌踏著層層疊疊的琉璃瓦飛撲熱鬧的街巷而來,老遠就看到輕揚穿梭急匆匆悠蕩房頂搜尋的身影,二人稍微碰麵,微微沉吟片刻,他就直撲離得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特別是幽靜而偏僻的地方。


  一雙耳朵支楞著,密切的聆聽著,希望可以聽到她們的呼救聲。


  終於在穿梭了不知道多少個院牆之後,也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找不到她們的時候,聽到一陣陣的狂暴的笑聲,頓時緊張擔憂,心痛緊緊的抓住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幾個縱身,就到了小巷的盡頭,轉過院牆,就看到一群餓狼一樣的男人圍著嬌小的女子,而那名女子正一頭往牆上撞去。


  片刻之間,他覺得自己呼吸窒息,真個身子僵硬著,似乎也失去了生命一般。


  待意識恢複,就已經看到她緩緩滑落在牆角,而那個可惡的該死的男人竟然還……還……


  他再也無法忍受,插在靴子裏的短劍飛了出去,同時身子落在了她的身邊,迅速脫下身上的外衫,一把撈起,抱在了懷裏。


  女子纖白如玉的小臉已經被一道道的血痕給遮蓋了原本嬌美的小臉,死灰一樣蒼白的肌膚此時更是透明的可憐,忍不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臉,顫聲喚道:“晚兒,晚兒,快醒醒,醒醒,我來了。”


  一串串的淚水傾瀉而出,她的眸子緊緊閉著,可她感覺得到,感覺得到她懷裏的溫暖。


  “我在,我來了。我在,我來了……”一直喃喃低語著,水寒冰低頭擦去她不斷湧出的淚水,眼眶酸澀,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驀然抬頭,寒氣淋漓的眸子冷冷的掃過所有的惡徒,手漸漸的握緊,微微彎腰,將色男身上的短劍拔出,噗的一聲,鮮血濺了一地。再狠狠的補上一刀,拔出來,靴子尖狠狠一提,色男的身子就飛了出去,直落在那些人的麵前。


  未出一語,色男一命嗚呼,眾人頓時嚇得想要四散逃去,被劉打給攔了下來。


  “兄弟們,平日老大對我們怎麽樣?是不是很好,有什麽好處總想著我們?”他大聲的呼喚著,取得眾人的共鳴。


  眾人默然無聲。可已經停下了已經要走的腳步。


  “我們這麽多人,他隻有一個人,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何況,他的懷裏還有一個女人,地上還躺著一個,咱們人多怕什麽?弟兄們,給我上啊,等殺了這個男人,這個尤物一樣的女人就歸咱們所有人。”


  劉大大聲鼓動著,並且率先衝著水寒冰而來。


  水寒冰冷冷一笑,不屑一顧的眸子裏充滿了仇恨,一心惦記著晚兒的傷情,下手自然就狠辣而凶猛,這些人的花拳繡腿,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隻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不斷響起,片刻的功夫,所有的人都一個個,人摞著人的疊加在了一起。


  而此刻輕揚也趕了過來,一看地上躺著的凝兒,就心知不妙,而牆上的血跡又分明的告訴他,此刻月晚危在旦夕,顧不得見禮,劈裏啪啦一頓耳光和拳打腳踢,將他們個個打得鼻青臉腫。


  水寒冰一看輕揚到了,低聲吩咐道:“侍衛到了,將凝兒送到宮裏的太子宮裏,剩下的事兒該怎麽做,不用朕教你,給朕好好審問,這些人是受誰的指使,竟然敢動朕的女人,簡直是作死。”


  說罷,抱著凝兒接過緊接著進來的侍衛牽過來的馬,直奔皇宮而去。


  太子宮裏,月晚躺在已經收拾一新的床榻上,棗紅色的帳子微微垂落,頭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清洗完畢,包紮了起來,被一圈一圈的白色的紗布纏繞起來的小小的腦袋,更顯得嬌小可人。


  水寒冰盯著風雪殤的一舉一動,上藥,包紮,直到看著最後一根線綁好,才呼出了一口氣,到了外殿,坐下,風雪殤回道:“稟皇上,傷口已經完全的包紮完畢,因為時間短,所以痊愈之後不會留下什麽疤痕的,隻是要小心為是,不可驚了風。”


  水寒冰的心也漸漸的放了下來,可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毫無聲息的人兒,深鎖眉頭,焦急問道:“那怎麽還昏迷著,沒有醒來?”


  風雪殤微微一笑,安慰解釋道:“稟皇上,由於失血過多,晚兒的身子一直都虛弱,所以昏昏欲睡是很正常的,待到午後,就會慢慢的醒來,還有,我這兒開出一劑藥來,待會兒讓人給煎了,服下,也有助於身子氣血的恢複。”


  “趕緊的,趕緊開了藥方之後,你親自去藥堂拿了藥來,然後親自給熬好了端過來,如果藥裏出現什麽意外的話,千萬不可讓宮裏的任何人插手到這件事兒來。”陰冷的語調,令風雪殤不由的渾身一顫,汗毛豎了起來。搖頭不語,轉身而去。


  慢慢的轉身,進入寢殿之中,坐在榻前,隔著垂落的薄薄的輕紗,注視著床榻上躺著的女子,久久,不曾轉動過分毫。


  這個女子,就是這個女子,剛剛,他差點兒就失去了她,而即將要失去之時的痛楚的感覺,讓他徹底的明白,他沒有任何人都可以,可沒有了她,他無法活下去。


  心裏一陣陣的後悔,將她放在那個王府裏,本身就是然她置身於一個危險當眾,最近,自己一直在為她的去處而憂心忡忡,猶豫不決著,想要將她帶進宮裏,這樣就一勞永逸,再也不用擔心,她會時刻的跟著水寒星而去,更不用擔心,她會遭到什麽危險。更方便的是,他可以隨時的見到她,可以不必忍受著一天未見就渴望的厲害的煎熬。


  如今除了這個事兒,他不會再讓她回去了,即使是要麵對著滿堂朝臣的攻擊與諫言,他也要一意孤行,大不了,唯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殺一儆百,為了她,他該怎麽做,做不好,她會背上千古的罵名。到底該怎麽做?

  太後那兒更是一個難以交代的難題,想起父皇的仇恨,心裏還是有些無法完全忘卻。


  小歡子守在外麵,聽著毫無動靜的大殿,心裏千萬重的想法,慶幸,安慰,放心,高興,激動等等。


  月晚終於到了宮裏來了,以後的皇宮裏再也不會空虛了吧,她想起這個丫頭倔強的不肯服輸的精神,就不由的搖頭歎息。


  環顧著四周,同樣熟悉的精致,而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空置著了,原本想著讓宮女給收拾出來,等皇後娘娘誕下了小皇子之後,用作小皇子的宮殿的,可是如今看起來,這兒要住上一位女子了,想想皇上的這個宮殿,是從來不讓外人進的,因為其中的秘密不是誰能夠猜得到的。


  “小歡子。”


  聽到叫聲,小歡子扭頭一看,隻見水寒星和水寒江立在殿外,正滿臉疑問的看著他。


  “哎喲,二位王爺,您來了。請到偏殿坐。”小歡子生怕打擾到皇上,趕緊將這兩位王爺請到了偏殿。


  “小歡子,本王是來看看晚兒的,不知道晚兒現在怎麽樣了?我要帶晚兒回王府,在宮裏算是怎麽回事兒?”水寒江不待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外走去。


  “哎喲,小王爺啊,您坐下,坐下,聽奴才給您好好說說。”小歡子一看,趕緊攔下他,雙手拉著他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


  “小歡子,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好好的,怎麽晚兒會到街上去,而又遇到危險,我們是剛剛聽到消息的,所以不明白情況如何,還請小歡子據實相告。”水寒星坐下之後,沉聲問道。


  “二位王爺,具體的情況,小歡子也不甚了解,隻是風雪殤前來找皇上,說王妃遇到危險,為此皇上就前去搭救,後來,皇上就抱著滿身是血的王妃回來了,已經讓風神醫看過,目前在昏睡中。”


  小歡子看了二人一眼,默默的歎了口氣,這三兄弟啊,唉,怎麽都喜歡上同樣的女人啊,難道在宮中所受到的教育相同,連喜歡女子的標準也相同嗎?那豈不是以後宮中的皇子之間都要為了相同的女人而爭風吃醋了麽?

  “本王要立刻見到晚兒。”水寒江說著站起來,往外走去。


  “哎哎,小王爺啊。”小歡子趕緊攔住他,哭喪著臉解釋著說道:“小王爺,您,您目前不能進去啊,皇上,皇上在裏麵。”


  “皇上在裏麵怎麽樣了?晚兒是我泰王府的王妃,本王前去看看父王的王妃,有何不可?反倒是在這個太子宮裏,本王才覺得奇怪的很。”水寒江一把撥開小歡子,氣悶的往寢殿走去,皇上的心思,以前他不知道,可如今自己求賜婚,他是百般阻撓,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還將晚兒留在這兒的話,簡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嚷什麽嚷?江兒,這太子宮是你隨便大呼小叫的地方麽?還不退下。”水寒冰不知何時已經出了寢殿,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一臉的漠然。語調冰冷。


  “江兒見過皇上。”江兒趕緊施禮,再不情願,這些禮節是必須的。


  “平身吧。”水寒冰看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他的身後跟著的水寒星身上,江兒對於他,根本沒有威脅性,可是皇兄,確實晚兒心裏實實在在存在的男人,他怎麽能夠不計較?

  “皇兄也來了。不知道江兒和皇兄到宮裏來找朕,何事啊?”水寒冰泰然自若,仿佛什麽事兒也沒發生過,而自己隻是在閑話家常。


  水寒江著急的往他的身後的殿內瞥了一眼,不敢造次,回稟道:“皇上,江兒是來接父王的王妃回府的。不知皇上是否放行?”水寒江不打算繞什麽圈子,開門見山問道。


  水寒冰的臉色緊了緊,薄唇緊緊抿著,眸色閃射著寒光陣陣,一股怒氣不覺間就浮現在眸中。


  輕啟唇,冰霜一樣的話就說了出來:“江兒,朕想要問你,你這麽急慌慌的將晚兒接回到泰王府,意欲何為?”


  水寒江一愣,沒想到皇上竟會如此問,轉而說道:“皇上,晚兒是父王的王妃,也是江兒喜歡的女子,接回泰王府,江兒會好好的給晚兒治好傷,好好保護晚兒不會再受到傷害。”


  水寒冰一聽,眸中寒光更甚,走下台階,寒眸微微眯起,繞著水寒江走了幾圈,逼問道:“你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可是朕問你,上次你中毒之後,你有什麽能力保護晚兒,當晚兒受到重刑時,你在哪兒,你躺在床上,而晚兒因為你而受到傷害,而你的毒,是朕請來了風給你解開的,如果不是風,恐怕此時你已經不會站在這兒跟朕要晚兒了,而晚兒也不會再次回到泰王府。”


  水寒冰欲說越氣惱,數落道:“朕將一個好好的人交給了你。可你卻讓她三番五次的受到傷害,你,有什麽能力保護好她?還敢在朕的麵前要接她回去。簡直是可笑。”


  水寒冰冷冷的暴喝一聲,轉身,拂袖進入殿裏,“小歡子,送兩位王爺出宮。”


  水寒江俊臉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汗顏,後悔莫及,自己對於晚兒的確是缺少保護措施,可此時看看皇上,無言以對。


  “皇上,請留步。”水寒星一看,急了,趕緊往前緊走兩步,施禮道。


  水寒冰慢慢轉身,眸色清冷,問道:“怎麽?皇兄也要接晚兒回仁德王府?”


  話語裏滿是挑釁。


  水寒星咬了咬牙。突然跪倒在地上,抬眸,求道:“皇上,臣懇請皇上賜婚,求皇上將寡妃月晚賜婚給臣。”


  水寒冰沒料到他竟然出此一招,微微一愣,轉眸看著水寒江。


  水寒江一聽就急了,拉著水寒星道:“皇兄,你不是陪著江兒來要晚兒的嗎?怎麽,怎麽你倒是向皇上求賜婚了,這件事兒太後已經說了,是不可能賜婚給你的。”


  水寒冰冷笑一聲,兩個王爺爭一個女人,自己,要坐收漁翁之利了。


  轉身不再理會他們,進入內殿,看看晚兒醒了沒有?

  小歡子無奈的看著外麵氣憤異常的水寒江,和沮喪的水寒星,走上前去,深施一禮,哀求道:“而且王爺,請離宮吧。”


  水寒江恨恨不已的看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殿門,又看了一眼水寒星,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太子宮。


  水寒星默默的走著,小歡子跟在他的身後,很是尷尬,心裏早就知道,仁德王喜歡月晚,可是機緣不到,竟然多次錯過,如今,也隻有皇上,才是名符其實的有權利啊,想起這些天來,夜夜皇上離宮,毋庸置疑,去了江水閣了。


  唉,看來做事還是先下手為強。可是不知道那個倔強的女子醒來之後,會自願留在這兒麽?

  殿內,水寒冰回到床榻前,站立著不動,隔著輕紗注視著裏麵的女子,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可她還是昏睡著,沒有任何的動靜。


  “唔……唔……”突然,榻上之人掙紮著,左右搖擺著腦袋,小手也伸了出來,揮舞著。


  “放開我,放開我……”驚呼哭求的哭喊著,一下子就撞擊到了水寒冰的眸子裏,忍不住分開輕紗,就撲到了榻前。


  “晚兒,晚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水寒冰緊緊握著她都是小手,將她貼著自己的臉,迭聲念叨道。


  “嗚嗚……痛,痛,凝兒,凝兒……”終於平靜下來的晚兒沒隔多久,又開始驚惶起來,頭上也開始迸發出冷冷的汗珠。水寒冰抬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額頭,燙的厲害。禁不住一驚,風沒有說過會高燒的啊。怎麽會?

  隔著棉被輕輕的哄著,然後轉身出了寢殿,衝著外麵急急吼道:“小歡子,快,去請風雪殤,讓他立刻馬上給朕滾到這兒來。”冷厲的吩咐完畢,又立刻回到了寢殿,輕輕安撫著不斷陷入噩夢的晚兒。


  不大的功夫,風雪殤就緊趕慢趕的走了進來。前腳剛進入寢殿,就被水寒冰給推了出來。


  “風,你沒有說會發燒啊?可晚兒,怎麽現在突然全身發燙?到底怎麽回事兒?你確定你的藥沒問題。”


  “臣,皇上,臣給月晚包紮用的外傷的藥,是沒有問題的。而服用的藥,剛剛煎好,正要給您送來。服下就沒問題了。”風雪殤張嘴結舌,皇上此種神態,真是讓他汗顏,什麽時候,皇上如此擔心一個人了?

  真是情到深處自不知,空留佳話傳世人啊。


  水寒冰伸手將他手裏的藥丸給接過來,抱怨的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怎麽不早說?”


  風雪殤張了張嘴,閉嘴不再說什麽了,這個男人的怪異的行徑是可以原諒的,可心裏不服氣的反詰道,皇上,你也得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端著藥丸進入寢殿,水寒冰坐在床頭,可怎麽喝下去啊?看床上小小的人兒昏迷不醒,還不斷的狂舞著小手,一時犯難了。


  “皇上。”風雪殤在外殿似是窺出了其中的為難,嘿嘿一笑道:“皇上,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病人一滴不漏的服下藥去。”


  風雪殤話語裏明顯的調戲與戲弄,可水寒冰絲毫不覺,冰冷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吊朕的胃口,小心你的屁股開花。”


  “是,皇上,您可以給月晚姑娘渡藥啊!”風雪殤強自忍住笑意,陰陽怪氣的說道。


  “渡藥?”水寒冰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麽?

  “是,就是以口對著口,那個,嘿嘿,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會害羞了。”風雪殤忍不住笑,轉臉低頭,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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