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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旁敲側擊陷害她

  水寒江身子一抖,胳膊頓時有些軟軟的,可將月晚往懷裏緊了緊,伸手掩住外麵裹著的自己的披風,低低見過禮:“江兒拜見太後,因為懷裏抱著傷重之人,不能全禮,請太後恕罪。”


  月晚掙紮了一下,往外裏推著水寒江無論如何要起來,卻一把被水寒江給攔住,霸道的將她圈在懷裏。


  太後的嚴厲的眸子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半晌沒做聲,剛剛皇後急匆匆去請安,說是聽說小王爺要到天牢來劫獄,自己還不敢相信,難不成小王爺的毒已經解開了,否則怎麽會到天牢去呢,如今一看,真是聞所未聞啊,一個堂堂的禦賜世襲的王爺,竟然抱著自己父王的王妃要從天牢裏走出去。


  “太後,您息怒,臣妾看,小王爺也是心裏一直惦記泰王妃,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也許是進來看望泰王妃時,看到王妃遭到一點兒刑罰,心裏太過在意了,所以就情不自禁的,要帶著王妃一塊兒回去,人之深情,可以理解,臣妾也懂的這些的,所以,還請太後不要責怪與他。”


  一旁挺著個肚子的皇後月錦衣溫婉一笑,走到太後的身邊,身後挽住了太後的胳膊,親昵的說著,水寒江一聽,不由的恨得牙根直癢癢,月錦衣啊月錦衣,虧你還是晚兒的姐姐,可你的話,哪一句不是要激怒太後,哪一句不是將罪責引向晚兒?


  不由的整個俊臉都黑了下來,陰沉的一言不發的瞪著月錦衣,整個惡毒的女人,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人麵獸心,不,是蛇蠍心腸,一個能對自己的妹妹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簡直可怕可惡。


  感覺到兩道銳利的似是利劍的目光的挑釁,月錦衣的聲音不由的低了下去,回頭瞟了眼正怒目而視的水寒江,溫柔的一笑,淡淡說道:“小王爺對本宮妹妹的一片情深,本宮深表謝意,隻是本宮畢竟是皇後,不能偏私,也隻有忍痛割愛了。”


  水寒江冷冷的回以淡然的笑,嘲諷說道:“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別人不理解,臣心裏理解地很,至於是否偏私,這要在夜半無人之時,皇後捫心自問一番了,其他的,這就要太後來定奪了,畢竟在這兒主持公道的是太後,而非是皇後。”


  一番話,意有所指而又無所指,月錦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一陣暗暗的惱火,可又不便於發作起來,就將目光鎖定在了他懷裏月晚的身上。


  不覺就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月晚的情形。她清晰的記得她在皇上的身下承歡之時的顫抖的愉悅,她感到恥辱,想起那一幕就感到無法呼吸的恥辱與痛苦,兩日來,那一幕場景時時刻刻的折磨著她,噬咬著她,看到皇上,她心裏就覺得被背叛的恥辱,而這個人,竟然是她的妹妹,昨夜,為什麽她沒死,還活的好好的,為什麽,她就能夠得到眾多的男人的心疼與維護,而她,連唯一的男人也受不住?

  “晚兒,晚兒,是姐姐,不要怕,是姐姐,姐姐一直都想到監牢來看你的,可是這身子這麽重,皇上不讓出宮,晚兒,你不能總躲在一個不屬於你的男人的懷裏啊,你是他父王的王妃,你們這樣,讓姐姐臉往哪兒擱啊!”


  月錦衣一步一步,擔憂的說著,眸色也漸漸的黯然下來,擰出了水兒,滴下幾滴淚來,水寒星胳膊用力,擁進了懷裏的人兒,生怕會被搶走了似的,戒備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皇後,不由的往另一側走去。


  “皇後,請您留步,太後,晚兒因為身受重傷,導致高燒不退,如今仍然昏迷著,所以,江兒要帶走她為她治病,否則的話,江兒怎麽能夠對得起父王的在天之靈。一時情急,才采取了強硬的手段,還請太後網開一麵。”


  說著話,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胳膊,告訴月晚一定要好好的配合自己。


  月晚明白,咬牙忍受著身上傷口撕裂的痛疼,一聲不吭,緊閉了眸子。


  “哦,”太後別有深意的眸光在水寒江的臉上掃來掃去,又下意識的往他的懷裏看了看,水寒江微微將披風拉開一下,露出月晚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小臉,仿若沒有一絲生命一樣。太後原本就不是什麽惡毒之人,一看如此,就有些心軟。仔細想想,有好多事情又豈是這個丫頭的錯?唉


  “太後,小王爺的話沒錯,臣妾也求太後趕緊放了他們。隻是這臣妾的妹妹回了泰王府,不知道那府裏的一群側妃怎麽欺負臣妾的妹妹呢?畢竟還有一個毒害小王爺的罪名在呢?”


  月錦衣一看,太後的態度有些軟,想必是被水寒江給說動了,心裏一急,這怎麽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有機會解決了這個麻煩,可是一旦放回了泰王府,就等於虎入了密林了,如果再想找機會,恐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水寒江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由的緊緊的捏著,月錦衣啊月錦衣,別讓我水寒江抓著了你的什麽把柄,有朝一日,本王不將你想死不能絕不會罷休,可言語之中滿是客氣:“多謝皇後為泰王妃著想,其實這件事兒已經不需要再查下去,毒是江兒自己下的,因為最近得到了一名高人的指點,說了這種毒藥,臣就忍不住一陣的好奇,就拿自己來做個試驗,沒想到嚇著了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還牽連的王妃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實在是江兒的淘氣所致。”


  水寒江心想,本王這下連謀殺一說都沒有,我自編自演的,看你怎麽說,還怎麽挑唆?


  月錦衣的笑的更加的燦爛,眸子笑得微微彎了起來,而長長的睫羽之下,眸光變得犀利無比。


  “真的是這樣麽?那,本宮可就太高興了啊。”祝賀性的鼓了鼓掌,可是驀然語調一轉,愁容滿麵的回頭對太後說道:“隻是這小王爺自己中毒一說,恐怕臣妾相信,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泰王妃和小王爺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不是給皇家臉麵上抹黑麽?”


  水寒江再也忍受不住麵前這個女人的莫須有的罪名了,再讓她胡說八道下去,恐怕晚兒一會兒就必須要立刻執行死刑了。


  忙不迭的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的說道:“皇家的威嚴不是靠一個不知名的王妃來維護的,是你皇後的宅心仁厚給皇室帶來的,讓整個後宮之中子嗣繁衍,皇家血脈興旺,那麽什麽都做好了。”


  月錦衣突然被他戳到自己的痛楚,不由的惱羞成怒,不便於直接的發脾氣,可緊緊抓著月晚整個丫頭,自己就不會輸掉。


  “小王爺,這皇嗣之事,是長遠之事,可是你王府裏的連續的離奇的事兒還有你中毒的事兒,可是傳的滿京城都是,在皇上的議政大殿上,都在議論著,你說,這件事兒不是小事兒嗎?所以,臣妾以為稟公執守,查清事情的真相,還給本宮的妹妹一個公道,是本宮最起碼的要求,而不是這樣的畏罪潛逃。”


  “你……”水寒江指著她,氣結,不由的暴躁出口:“本王見過這麽心狠的,可是沒見過你這麽毒辣的,對自己的妹妹,卻處處陷害,你配作一個姐姐麽?你這樣的毒辣婦人,皇上真該休了你,你不配做這個國家的皇後。”


  慌不擇言,水寒江口若利劍,劍劍都帶著血淋淋的控訴。


  月錦衣再也無法呆著了,她突然委屈的大哭起來,回身就勉強帶著笨拙的身子跪在了太後的麵前,哭訴著:“太後,臣妾是怎樣的人,太後您最了解,臣妾,臣妾心裏真痛啊,肚子,肚子……”


  一陣驚呼,不由的慢慢的彎下了身子,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皇後,你,快,快送皇後回宮,”太後一陣驚慌失措,趕忙命令人送皇後回宮,再抬起頭,臉上一臉的怒氣,厲聲斥責道:“江兒,不得言出無禮,她是皇後,更是你的皇嫂,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如此的詆毀皇後,真令哀家失望,今天,不管你如何將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月晚這個丫頭都必須留下,否則話,這個天牢豈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麽?這皇家的威嚴何在?刑罰的嚴肅何在?”


  太後字字句句有理有據,事事以國家大局為重,駁得水寒江啞口無言,最後耍賴著說道:“太後,江兒今日已經打定主意了,非要帶走王妃不可,太後您答應也得帶走,不答應也得帶走,除非您將江兒也一並的關起來。”


  “江兒,你威脅哀家。你以為哀家不敢麽?”太後徹底的惱火了,又不是不放,隻是要找到真正的凶手而已,為什麽你就是這麽的死心眼,還威脅哀家,你竟然威脅哀家?

  “那就請太後您自便吧!江兒不會反抗的!”水寒江的耐性早已經被磨得幹幹淨淨,忍不住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大不了一死的決然。


  月晚趴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心裏不由的惱火起來,水寒江你這個笨蛋,難道你不知道緩兵之計麽?你也進來,他也進來,那我的冤屈誰來查清楚?

  太後和水寒江兩個人死死的掐著,誰也不讓著誰,對峙著,周圍的宮人感覺的周圍的空氣愈發的詭異起來,不由的頭更低的垂在了胸前,不敢大聲的呼吸,恐怕殃及池魚。


  “母後,兒臣見過母後。”水寒星匆匆趕來的時候,正碰上這樣的劍拔弩張的氣氛,趕緊在太後的麵前跪了下來,見禮。


  太後一呆,低頭看著這個兒子,心裏莫名的愧疚,隻因這個兒子生下來之後,有道士說,他太過於像自己,太過寬厚容易有婦人之仁,所以皇上就不喜歡,硬是要立生下來就叛逆而冷清的冰兒為太子,為此,自己心裏總是無端的愧疚著,可看到他淡然處世的灑脫,心裏也就安心了不少。


  心裏就暗暗的發誓,既然給不了這個像自己的兒子皇權,那麽就給他尋一樁好姻緣,本來自己得知他自己的心思之時,是看好月晚這個丫頭的,可皇上為了穩定皇權,卻偏偏非讓他娶了輕盈。


  陰差陽錯,父子二人為此而鬧得僵持著,最終先皇,先皇還……


  唉,神色複雜的扶起水寒星,看到他像極了自己的俊臉上滿是疲憊和憔悴,不由的一陣心疼。


  “星兒,你怎麽來了?難道你還是為了……”她沒有往下說,隻是看了一眼水寒江抱著的那個身影,暗暗歎了口氣,賜婚泰王,使得自己這個太後更加不懂得皇上的心意,到底想要幹什麽?

  “母後,您不是要真凶麽?兒臣給您帶來了。”說罷,望了水寒江一眼,點了點頭。隨即衝著身後喝道:“帶過來。”


  眾人皆是一驚,不由的往他身後看去,果然,見幾名侍衛模樣的人,綁著兩名丫頭推入了他們麵前。


  “這,這……是……”太後指著麵前已經被按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小丫頭,個個抖得像是篩糠一樣,不由的狐疑的問道:“就是這兩名小丫頭,想要毒害了江兒,然後嫁禍給王妃?”太後不屑一顧的問道,看了一眼江兒,這泰王府裏的丫頭膽兒也忒大了些吧。


  “母後,兒臣隻是抓住了這兩個直接投毒的人,至於背後指使她們的真正的凶手,還要母後您來審訊。”水寒星說著,讓宮人搬來了一張太師椅,請太後老人家坐下,慢慢的審問。


  “那好,哀家今日就當一回這判官,斷一斷這難纏的家務事兒。”稍稍坐下,太後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名小丫頭,驟然聲色俱厲的問道:“你們兩個丫頭,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你們的主子投毒,真該千刀萬剮,來人,去將刑部最殘酷的刀斧手給哀家叫上兩個來,這一點一點片肉的功夫,恐怕非他們不可了。”


  太後冷著臉,沉聲吩咐著,一臉寒霜的看著地上的兩個丫頭,眸光逼近,兩個丫頭聽得不由的直打哆嗦,再也直不起腰來,叩著頭求饒道:“太後,太後,您,您開恩啊,開恩啊,實在不是奴婢的主意,奴婢也是收主子的命令,如果不做的話,奴婢也會被剝了皮的啊。嗚嗚……”


  不敢有絲毫的結巴,唯恐太後聽不清楚,兩個人一口氣說完,全身都軟在了太後的腳下。


  “唔,幕後的主子?那好,你們給我實話招來,如果膽敢誣陷了某個主子,或者是隱瞞了什麽?哀家,今日定當讓你們兩個嚐嚐什麽叫做人彘。”太後殘忍的嚇唬著兩個小丫頭。


  小丫頭嚇得臉色慘白,哆嗦成一團,結結巴巴的回稟道:“太,太,太後,嗚嗚,奴婢,奴婢也,也是,受,受呂側妃和媚心侍妾的威脅,才,才,如此的啊。”


  眾人皆是如釋重負,終於,真凶出來了,果不其然啊,原來隻是王府之中的一場家事而已,而如今真正的凶手在府中耀武揚威,而蒙冤的王妃卻奄奄一息,不省人事。想想一入侯門深似海,心眼淺的,臉怎麽死的都不知啊。


  水寒江氣得恨不得一步就跨回到王府之中,將那兩個不安分的可惡的女人給大卸八塊了,真是可惡的女人,竟然,竟然敢對自己下手,不是找死麽?


  一身寒氣的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對太後說道:“太後,江兒剛剛對太後無禮,是江兒一時心急,還請太後大人不計叫人過,不要記著兒臣的過錯,如今看來,這件事兒確實是兒臣的家事兒,兒臣這就回府,解決了家裏的事兒,就前往慈寧宮謝罪。”


  太後點了點頭,起駕回宮。


  水寒星看著水寒江懷裏的月晚,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將晚兒給逼出了王府的,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以後該怎麽行事呢?眼睜睜的看著月晚被江兒給抱走,恨恨的回到了仁德王府裏,凝兒還在那兒,也是時候送她回去了。


  水寒江氣勢洶洶的回到了王府,一進門管家就看到他,見他一臉的殺人的寒氣,就遠遠的躲了開去,這小王爺發飆的時候,自己還是躲得遠些吧,自己人老骨頭硬了,這一個不慎,恐怕自己就完全掛了。


  “管家,管家,你死哪兒去了,快給本王出來,出來。”水寒江一進門,就聲嘶力竭的怒吼起來,整個王府都瞬時間就被他的狂怒給震住了,耳朵嗡嗡作響,呆若木雞。所有的人都愣怔著,呆呆的膽怯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王爺剛剛醒來就發飆,是不是中邪了啊?


  管家禁不住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壯了壯膽子,硬著頭皮趕緊小跑著到了水寒江的麵前,俯身問道:“小王爺,奴才見過小王爺,請小王爺示下。”


  水寒江真想抬起腳狠狠的踢向這個跟著王府裏這麽多年的老管家,忍了忍,沒出腳,而是冷聲吩咐道,將府裏所有的人都給本王召集倒院子裏的空地上,還有,將王府的門給關上,侍衛給守著,不要放走了府裏的任何一個人。”


  說完,轉身,水寒江急匆匆往後院走去,他得先把月晚給安置好了,可突然,耳中就傳來一陣陣淒厲的哭聲,“小王爺小王爺啊,不好了,不好了,呂側妃,呂側妃她自盡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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