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強要了她

  褪去上衣,月晚伸手將水寒星送來的一疊衣服輕輕打開,提起一件褻衣,一抖,一件紅色的肚兜輕輕落下,臉不由的一紅,他連這些都備好了,真不知道他……


  驀然,眸子裏落進一小碗配好的藥膏,這個是水寒冰讓太醫給調好送過來的,昨晚沒有機會塗抹,如今……


  低頭看了看前胸紅色的血痕,猶豫了一下,伸出手……


  驟然,一雙比她更大的手搶先一步,端起了藥膏。忍不住一個哆嗦。全身的冷汗都下來了,轉臉,就看到水寒冰潮濕的眸子,竟然是潮濕的眸子。


  一呆,她趕緊閃身,將手中的衣物抱在自己的胸前,往床的裏側躲去,怒目瞪著他。防備的不斷緊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身子,戒備森嚴的敵視著他。


  看著她瞬間看到自己的反應,水寒冰眸子裏片刻而閃的憐惜掠去,她將自己當做了什麽?仇敵?還是罪不可赦的淫賊?


  手指不由的捏緊了藥碗,死死的盯著她,盯著她,目光不由的又被她胸前的血痕所灼傷。


  雪白的微微隆起的胸上,交叉著的血痕讓人慘不忍睹,幾乎已經分辨不出原來的形狀,該死的惡奴!竟然如此的下手狠辣,朕,絕不饒過你的全族。指尖劈啪作響,深深的震懾著月晚,備受驚嚇的她驚惶的抬頭,一看他緊盯著自己,隨著他的目光看去,胸前,未遮住的地方已是春光流瀉。


  再也忍不住,狠狠的罵道:“淫賊,登徒子,你無恥!”


  突然被冠以淫賊帽子的水寒冰,突然的一陣黑線,滿腦子的抽搐著,忍不住一步向前,俯身將藥膏丟在一旁,貼近她的小臉,冷冷一笑,“丫頭,什麽是淫賊,你見過?”


  月晚沒想到他竟然,竟然就這麽著大咧咧的湊了過來,趕緊往後躲著,沒想到身後一個懸空,往床下跌去。


  水寒冰來不及反應,第一時間伸手就把她光潔的身子撈進懷裏。


  “啪”的一聲,狠戾的一掌就聒在俊臉之上。火辣辣的疼痛霎時傳遍了全身,頭嗡嗡的響了起來,忍不住狠狠的抱緊了她,丫頭,這麽重的傷還這麽大的力氣,真以為朕拿你沒辦法了嗎?


  被揉進他的懷裏,渾身剩下撕裂般的疼痛再次一波一波的肆無忌憚的襲擊而來,月晚忍不住狂怒起來,使勁兒的拍打著他的胸部,死命的叫道:“你這個淫賊,臭流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害得我如此還不夠麽?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低低的怒吼著,毫不猶豫的雙手揮舞著。


  臉上一痛,水寒冰一驚,抬手,一摸之下,才知道,她撓了自己的臉。明日,明日怎麽麵對滿朝的大臣?

  死丫頭,你作死麽?


  你不是罵朕淫賊麽?你不是說朕是臭流氓麽?手上用力,將她瘦小的身子扔到了床上,全然不顧她跌落在床上時痛得顫抖的可憐,俯身,一低頭,就咬住了她欲要罵出口的唇。


  “你……唔……”感到氣息猛然的被堵住,月晚奮力掙紮著,揮舞著,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的時候,早已驚顫的不能自已。


  深深輾轉著,怒氣漸漸的消散,他低低的呼了一口氣,喃喃的歎了口氣,她的氣息,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渴望,似乎早已深入骨髓,原始欲望的深處,早已是溝壑難平。


  小手緊緊的攥著,捶打著眼前的男人,身上剛剛凝結的傷口重新炸裂開來,血染上了白色的床單,一道道,清晰可現。


  “你再反抗下去,朕不在乎,強要了你!”低低冷冷的語調,卻是如咒語一樣使得月晚魔怔了。


  痛,再次從心裏蔓延開來,那三日的折磨蹂躪創傷如鯁在喉,手不動了,妥協了……


  俊臉微微一笑,看來,還是嚇著更有效。


  月晚呆呆的瞪大了眸子看著他,承受著他在自己唇上留下的陣陣的印跡和疼痛,無法反抗,不能反抗,可她,水眸裏慢慢匯聚起深深的恨,水寒冰,你以為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任何人任何事你都為所欲為麽?

  “閉眼,不要這麽看著朕,朕不喜歡。”抬手,將她的雙眸微微合上,低頭再次噙住她的唇,她的甜香讓他流連忘返,久久不舍得離去……


  默默承受著,月晚不住的顫抖著,皮膚上噩夢一般的痛,讓她忍不住的一陣陣的低吟著。


  該死,他詛咒著,感覺到身下劇烈的昂揚,忍不住大掌落在她的背上,讓她更加貼近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飛了出去。


  肌膚相貼,鼻端帶著血腥的氣味,讓他有些癲狂而不自知,再也抑製不住自己早已旺盛的邪火,伸手褪去她最後的一件衣褲。


  “你……”月晚再次痛呼著。


  雙腿緊緊的閉合著,死死不讓他分開。


  “女人,難道你讓朕動粗不成……”大掌按在她高聳的胸前,俊臉上泛著陣陣紅潮,邪魅的問道。


  “我,我求你……”月晚不得已的擠出這句話,曾發過誓,永遠不要求他,可今日,今日……


  哼……


  “求我什麽?要了你?”直起身子,一點一點褪去自己的身上僅有的底褲,月晚驚得忍不住往裏側爬著,想要立刻逃避,可渾身的痛讓她無力倉皇。


  淡淡的血色,白色的床單,鮮明的紅與白的交替讓眼前的女人更加的透明欲滴,道道妖媚而詭譎傷痕如一件薄薄的透明的紗衣,裹在她的身上,竟然是分外的妖嬈而綺麗。


  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噴薄欲出的所有的欲望,此時完全宣泄出來,低頭,吻上她胸前的傷痕,噬咬著慢慢一路而下,血染紅了唇,更多了幾分詭異。


  月晚痛得麻木了,如死亡般了無生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眸,逃不脫的,就不逃了……


  抬起她的雙腿,一個挺入,完全的徹底的與她契合的感覺霎時傳遍他的全身,爆裂在冷颼颼的空氣裏的汗珠緩緩流下,他完全沉浸在她的緊致裏,愉悅如一道蠱,使得再也無法,無法在後宮所有的女人身上,找到她的感覺。


  久違的,鮮活的,深入骨髓的……


  如今,再次襲來……


  忍不住的律動,忍不住的衝刺,忍不住的低低的吼叫……


  忘記了,完全忘記了,她壓抑的悲泣,她低低的痛呼,她緊張的輕顫……


  潮濕荒涼的牢房,雪白的床單被褥,紅色的血痕遍布,汗如雨下的男人健碩的身子,沉醉的臉色……


  當月錦衣毫不顧忌小歡子的苦苦哀求,踏進牢房之後,看到的就是這幅讓人不得不血脈膨脹的畫麵……


  “你,你們……”怒吼一聲,驚醒了屋內的兩人,月錦衣愴然出現在麵前,月晚睜開眸子,慘然一笑,是麽?是姐姐麽?自己竟然……閉目,該來的,就來吧,姐姐,是晚兒對不起你……


  水寒冰身子一頓,驟然被人打斷的怒氣就噴發了出來,緩緩回身,冷的足以讓所有人都霜凍的聲音低低斥責道:“出去。”


  “你,皇上,你,你竟然,竟然……”月錦衣再也控製不住,幾步走下台階,衝到了剛剛抽身的水寒冰的麵前。


  自從嫁進宮裏之後,整個宮裏,誰不知道她的脾氣,所有人都得讓著她,雖然自己懷孕了,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似乎也不那麽寵愛她了,可是遇到她和妃嬪們之間的紛爭時,皇上,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可是,如今,如今……


  “朕讓你出去,你再讓朕說一遍嗎?”水寒冰被撞到的尷尬統統化為怒氣,可目光落到她隆起的腹部上,一股愧疚升起,緩和了語調,再次冷聲喝道。


  “皇上,臣妾……”淚如紛落的花瓣,片片都是傷痛,失望,嫉妒,惱怒,憤恨……


  愣了片刻,轉臉對著床上光著身子的月晚,恨地身子不住的發抖,咬牙切齒的道:“晚兒,晚兒,枉我還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救你出去,你可知道,你是我的親妹妹啊,親妹妹,可,你做了什麽?”


  她抬手指著她的鼻子,怒罵道:“晚兒,姐姐沒想到,姐姐防備了整個宮裏的那些個狐狸精,可沒想到,從背後戳了我一刀的,是我的妹妹,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你忘了,你害怕的時候,是誰摟著你睡的?你跌倒時,是誰扶起你起來的?可你,你,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月錦衣聲嘶力竭的吼著,伸手拍打著床上似是死了的人一樣。


  月晚緊閉著眸子,姐姐,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選擇不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選擇在無人的荒野孤獨終老,可,我能麽?

  “夠了。”水寒冰眸子森嚴的噴湧著不耐與怒火,伸手將月錦衣給拉開,“如果你不想做皇後的位子,如果你要失去了你皇後的威儀與尊嚴,朕不攔著你。”


  一句話,打住了她的撒潑的哭聲和數落,慢慢的回頭。她不相信的看著他。


  “皇上,您,您要廢了臣妾?”


  “朕,朕沒有……”艱難的,苦澀的說出口,他不能,他不能對他的丫丫如此無情,盡管,盡管他發覺自己,發覺自己離不開了她。


  “都怪你,都怪你,你不是我的妹妹!”月錦衣突然爆發了,一下子就撲到了床上,拚命的扭打著床上的月晚,一邊暴虐的詛咒道:“月晚,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錦兒。”厲聲嗬斥著,水寒冰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這才止住她發狂的舉動。


  “皇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嗚嗚……”再次轉臉看了眼月晚,轉身哭鬧著,撲進皇上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苦苦的哀求著:“皇上,您,您不能不要臣妾啊,您不要臣妾了,臣妾也不活了,還有咱的小皇子嗎,都不活了,嗚嗚……皇上……”


  水寒冰苦惱的眉頭緊緊皺著,僵硬的胳膊微微的撫在她的背上,難咽的苦澀竟然陣陣襲來,也許,自己真的不能再和她糾纏下去了……


  抱著已經哭作一團的月錦衣,水寒冰走出牢房,轉臉,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毫無動靜的晚兒,心無休無止的痛了出來,他該留下的,必須留下的啊!可懷裏的女人不依不饒的,煩躁寫在勾起的唇角上,心一狠,走出了牢房。


  小歡子戰戰兢兢的守在外麵,這屋內的一切,他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麽,皇後是什麽樣的角色,別人不清楚,他最了解,撒嬌慪氣耍手段上吊尋思等等沒有她不會的。唉,皇上哦,小歡子又忍不住同情你了啊。


  走出牢房,月錦衣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嘴角緩緩勾出一抹冷笑,哼,月晚,和我鬥,你還嫩了些,隻希望劉側妃不要讓我失望,給你一個冤死。


  水寒冰的腳步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低低吩咐著:“小歡子,牢房裏,抬進一個炭爐來,還有,將凝兒找來。”


  小歡子趕緊點頭,“皇上放心,全部交給奴才,您,您盡管放心……”他本來是說,皇上啊,您就趕緊走吧,抱著這個麻煩趕緊走,剩下的,奴才給您一一辦好了……可話出口時,就打了個彎兒,變了。


  點了點頭,抱著錦衣,回了鳳儀宮。


  “錦兒,你做事兒要有分寸,那個天牢是你能夠去的地方麽?這麽重的身子還不注意。”將錦兒放進軟榻裏,他的話有些微微的軟。


  “皇上,皇上,那個天牢您都能夠去得,為何臣妾就去不得?皇上寵幸宮裏的女子也就罷了,可她是臣妾的妹妹,皇上這麽做,不是讓故意讓臣妾難看麽?如果皇上覺得臣妾哪兒沒做好,盡管告訴臣妾,臣妾改就是,可是,她是臣妾的妹妹啊,還是一個寡妃,難道,難道皇上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麽?”


  月錦衣哭哭啼啼的開始訴說著,滿臉的淚水惹人憐愛。


  水寒冰眸光一冷,往前走了一步,心思撚轉間,突然想到,錦兒,這個嫁給皇叔的主意就是你出的,你就是為了不讓朕再有機會親近她,難為你這麽深的心思,究竟,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還是那個純潔的天真的善良的丫丫麽?

  “皇上,您,您答應臣妾,以後,以後不再去哪個天牢?您這樣,讓臣妾,臣妾怎麽和爹爹和娘親交代啊!”月錦衣走近皇上,揪著他的袖子,絮絮叨叨的哭求著。


  “錦兒,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朕說非要了她麽?”煩躁的一把扯出自己的衣袖,轉身怒氣衝衝的出了鳳儀宮。


  “皇上……”月錦衣淒厲而失望的喊叫著,目睹著皇上的態度,她才發現,如今的皇上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皇上了,他開始猶豫,他竟然開始猶豫了。不行,不行,她必須立刻有所行動,她等不及那個劉側妃的什麽行動,她必須馬上,馬上處理掉月晚這個障礙。


  “眉語,眉語回來了麽?”月錦衣聲嘶力竭的吼著。拍打著身旁的桌子,暴躁的小臉忍不住的抽著。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來了,奴婢剛剛看到眉語已經回來了。也已經問過了,說是,劉側妃那兒沒什麽把柄在,如今已經是第二日了,皇上給太後的保證是,如果三日內找不到凶手的話,就殺了二小姐。”


  琴心小跑著進來跪在月錦衣的麵前回稟道。


  “你住口,她不是你的二小姐,她是一個賊,一個偷男人的賊。”月錦衣憤怒的指著琴心的腦袋罵道,嚇得琴心一顫,趕緊閉嘴,


  “不行,本宮不能在等下去了,再等下去,皇上就想方設法將她給救出去了,說不定三日後,宮裏的皇後就不是本宮了,不行,讓本宮想想,讓本宮好好想想。”


  月錦衣來來回回的在殿裏轉來轉去,大腦飛速的轉著,靈光一閃,一個人的名字跳入腦中。


  輕揚,這個水月國最年輕的大將軍,他的武藝無人能及,而他也恰恰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他曾經承諾過,有機會,一定會報答自己的,而今,這事兒就交給他去辦。


  “琴心,你現在就讓眉語去找輕揚,告訴他,本宮希望今晚他給本宮去處理到一個人,一個女人,天牢裏唯一的女人。”陰冷的說著,透露出來的毒辣不由琴心不膽寒。


  “皇後娘娘,她,她是二小姐……”琴心忍不住的低低呼出了聲。


  “閉嘴。”月錦衣啪的一聲給了她一巴掌,厲聲吼道:“她不是本宮的妹妹,本宮沒有妹妹,她是一個孤兒,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孤兒。”再次強調著,月錦衣怒瞪著的眸子眉語欲燃。抓狂的恨不得將琴心給馬上砍了。


  “是,皇後娘娘,奴才,奴才這就去辦。”小聲懦弱著,趕緊低頭退了出去,出門低低的呼了口氣,二小姐,對不起了。


  輕揚,水月國的最年輕的將軍,京城極品四公子之一,外表溫潤,而實則雷厲風行,英氣逼人,正所謂是,一身豪氣斂胸懷,萬丈溫潤寫俊顏。此時他正在家中後花園中練劍,輕盈站在梅樹下絮絮叨叨的說道:“那個月晚,真是罪有應得,竟然放著好好的仁德王不要,偏偏貪戀泰王府的榮華富貴……”


  “仁德王府和泰王府想比,你覺得泰王府富貴麽?”飄飛如雪的身影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飄入耳際,阻斷了輕盈的話,轉瞬間,她想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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