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意識到這一點,劉夏頓時鬱悶壞了,哪怕是重生了你也讓我重生到高考後啊!這都過去十年了,哪怕我曾是個初中語文老師,你讓我重新高考一次,也是要老命的啊!更別提一個文科生看這如同天數一樣的高中數學了,哪怕曾經高考考了110多分,現在根本一個題也不會啊!
看了看黑板上醒目的倒計時,劉夏不由默默長歎著把頭磕到桌子上,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穿著極為幼稚的運動鞋,劉夏煩的想破口大罵,難道重生就是為了讓自己幹脆高考落榜嗎?十年了,誰還能記得當年高中學的內容,尤其是那些死記硬背記下的東西,現在除了對語文、英語這些科目稍微有些信心外,其他數學、曆史、地理、政治,哪一個提起來都讓人吐血。雖然十年的經曆讓劉夏知道學曆這個東西並不是那麽的重要,可對於一個老老實實的乖孩子,如果這次高考落榜,怕先受不了刺激的就是家裏的老爸老媽吧!就算發揮失常,也不能從當年的560多分,失常到連專科線都過不去吧!
一想到這兒,劉夏覺得自己真要瘋了,半年多的時間自己怎麽樣才能順利通過高考啊?
唐糖看劉夏的樣子,非常擔憂的湊過來問到:“怎麽了,怎麽了,頭還難受嗎?要不要去醫務室?”
劉夏忙抬起頭來,看著唐糖努力笑著說:“沒事,要做的題太多了,有點煩;”
“是啊,最近老師們都瘋了吧,卷子印的那麽長,我昨天做夢都夢到自己一直在做題,怎麽做都做不完,做夢都差點哭了,真是悲慘的高三啊!”唐糖嘟著嘴抱怨道,高三的孩子真是傷不起啊!
搓搓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劉夏深深吸了口氣,心裏暗暗對自己說:劉夏,打起精神來,能重回十八歲,重來一次青春多幸運啊,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這些東西都是你學過的,你隻需要把它們撿回來就行了,一定可以的!
作了一番心裏建設後,劉夏翻開書開始仔細看,一個小時過後,劉夏深深的歎了口氣,回到了最開始的那一幕,眼睛呆滯的看著數學書上好像天書一樣例題,支著腦袋繼續無聊的轉筆。她深深的明白什麽叫心有餘而力不足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哪怕明明還是自己的身體,哪怕這還是自己的人生,可十年的時間讓劉夏已經對課本上的內容完全陌生,知識點模糊不清楚,看著詳細的解題步驟也不知道這題到底是怎麽做的,真是欲哭無淚啊!
無奈的放下數學書,劉夏拿起曆史題,這可是自己當年考了近乎滿分的科目啊,應該不會完全不記得吧,可剛看了下,頓時愣住了,這是什麽見鬼的題?
曆史學家斯塔夫裏阿諾斯說,西方列強在中國的一些城市中建立“自主獨立的城市國家”,“在那裏,中國的法律不適用,中國的法院和警察沒有管轄權”。西方列強獲得這些特權開始於:
A、1840年B、1843年C、1858年D、1860年
劉夏不由捂著臉咬牙切齒的暗罵,誰他媽能記得十年前這種問題的答案啊!就這樣,一個晚上自習課時間,劉夏處於不停的被打擊被打擊被打擊中,到晚自習下課的時候已經體無完膚,垂頭喪氣兩眼發直!
唐糖被這樣的劉夏嚇壞了,摸摸劉夏的額頭,不停的問到:“六六,你怎麽了?你還好吧?臉色怎麽這麽差?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劉夏隻覺得唐糖的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好像不會停一樣,對上她關切的目光,劉夏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臉說:“好困,走,回去睡覺吧!”
唐糖氣的使勁拍了拍劉夏的肩膀嚷道:“故意嚇我呢?真是討厭,死六六,請我吃糖吧!”
“還吃,你不怕長胖啊?”
“嘻嘻,先吃了再減肥唄,走吧,走吧!”
被唐糖纏著,劉夏和唐糖去了學校小超市,買了兩袋子話梅糖,也不知道唐糖怎麽會這麽喜歡這個口味的糖呢,劉夏總覺得話梅糖有股說不出來的怪味道。唐糖高興的剝了一顆糖放到嘴裏,圓圓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那沉醉的樣子把劉夏看的好笑極了,突然覺得十八歲也挺好的,這麽容易就能讓人滿足,心裏的鬱悶不由舒緩了幾分!
突然,唐糖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眼睛猛地瞪的大大的,嘴唇抿的緊緊的,拳頭都攥了起來,好像要衝上去跟人打架一樣,劉夏不由握著唐糖的手,向她瞪著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一個高高瘦瘦麵容清秀身穿黑色羽絨服的男孩,拉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一頭長發黑亮柔順麵容俏麗的女孩正說笑著走了過來,劉夏看到那個男孩的樣子,心中浮現一個名字——蕭然!
這個名字像一個符號一樣陪伴劉夏走過了最美好的少女時光,從初中一次作文競賽中,看到這個男孩子上台領獎的時候開始,劉夏就開始悄悄注意著這個瘦高的男孩子,喜歡在校報上尋找他的文字,喜歡看他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偶然在無意中的一次遇見都會讓她開心不已,這種甜蜜困惑又酸澀的感情都寄托在一個名字上,那就是——蕭然。
雖然在意,雖然欣賞,可劉夏又是驕傲的,哪怕上了高中進了文學社後經常和蕭然有接觸,但劉夏從來沒有想過去主動表白,雖然偶爾會放縱自己幻想下和蕭然親密相處的樣子,可一直以來都是乖乖女的劉夏從沒想過在高中時期去談戀愛!更加不可能主動去向人表白什麽,哪怕是對著最親密朋友唐糖,也隻說自己欣賞蕭然,連喜歡二字都沒有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