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趁醉問話
自從看了那兩本功法,知道了自己確實是在修煉,以後說不定真的能夠成仙,銀蝶對於修煉的熱情便更加高漲了。
第二日,銀蝶還是早早的到了主屋。雖然,她已經不算是賈府的下人了,不過畢竟還拿著府中的月例,到也不好白吃白喝的。
尤氏見到銀蝶過來,也沒有說什麽。她將身契還給銀蝶的事兒,她並不會說出去。就連身邊的炒豆兒,也是不知道的。
用完了早膳,尤氏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炒豆兒你先回去休息吧。另外,以後你也不用回你屋裏住了,你的物件都搬到原先酥酪她們那間屋子去,值夜的活計以後一直由你來做。”
“是。”
炒豆兒應了一聲,惱恨的瞪了銀蝶一眼,這才退出了屋子。
銀蝶沒有說話,對於炒豆兒對自己態度,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做的差事多了,尤氏又沒有給她漲月例,看著自己這個拿著銀錢不幹事兒的,自然心中不平。
“銀蝶,你也不用站著了,坐下吧。”
銀蝶應了一聲,便撿了個小凳子,坐在尤氏身邊。心中卻是不斷的思量著,以後該做些什麽。
原本她是想著,都來到這個世界了,如果有能力,自然不能讓賈府落到原本的下場。若是寧國府不被抄家,那自己一直依附著寧國府,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後來,發現府中的幾個主子,除了尤氏無功無過外,其他都不是什麽好人。銀蝶便熄了改變的心思,隻想著自己能脫了奴籍,自己置辦些鋪子吃喝不愁,不被府中牽連就好。
現在,已經消去了奴籍,未來就算賈府抄家,自己也可以去一間寺廟容身。有了這條後路,銀蝶還真不想就這般安安分分的,等著賈府被滅。
“銀蝶,你將這幾本賬冊子送到外麵去,讓守門的小廝帶著,交給鋪子的掌櫃。”
“是,”銀蝶應了一聲,就拿起案上尤氏剛看完的賬冊子,走了出去。
路過馬棚時,見到一老者倒在地上,口中還在喃喃著些聽不清的話語。
銀蝶心下好奇,便走近了幾步。一股濃重的酒氣,直接鋪麵兒來。其中還夾雜著汗臭,以及附近馬棚的騷臭味兒。
“你是什麽人,怎麽大白天的醉成這樣?”
“我,我,乃是你焦,焦爺爺。”
銀蝶頓時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她原本就想著這位焦大應該知道不少府中的事兒。年輕時又跟在賈府的主子身邊打仗,也算是見多識廣,應該知道不少關於武功,關於這個世界力量體係的事兒。
按照紅樓的描述,焦大喝醉了酒,就會口無遮攔。銀蝶原就準備讓他喝醉了好套話的,沒想到自己托人買的酒還沒用上,他就先爛醉如泥了。
銀蝶忍受著難聞的氣味,稍微湊近了些。
“你為什麽要在這裏呢?”
焦大聽見身邊有聲音,腦中雖然迷迷糊糊,卻還是下意識的回答到“喝,喝酒。”
銀蝶裝作無奈的樣子歎了口氣“還是你好,什麽都不用想,也不知道我們奶奶什麽時候才能如願,將惜春姑娘接回來呢。”
“呸!!那本就是西府的孽障,接什麽接。”焦大說著,眼睛突然瞪的滾圓。
銀蝶還以為他醒來了,連忙後退幾步。
隻是過了一會,見焦大又躺了回去,沒了動靜。銀蝶就放開心神,發現周圍沒什麽人,便又湊過去問道“那孽障的父親是誰?賈赦還是賈政?”
“賈赦,我,我給你說,賈赦可不是什麽好東西。生下一個小孽障,逼走了唯一一個有出息些的。”
銀蝶暗暗將焦大的話記了下來,準備一會回屋再慢慢研究。
“你跟在國公爺身邊,可見過話本子裏那種會飛簷走壁的高手?”
“沒有,沒有,沒有。”焦大的口中不斷的念叨著。
銀蝶雖然聽見了這個答案,不過看著已經徹底醉死過去的焦大,心中還是不能完全肯定,這個世界沒有高深武功。
“這不是銀蝶姐姐嗎?姐姐怎麽到這兒來了?”
銀蝶轉過身,就見到一個小廝正走向自己這邊。
“是你啊,”銀蝶見到這個小廝,雖然感覺有些眼熟,卻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隻能笑著打了聲招呼,然後才解釋道“奶奶讓我將賬冊子送出來,路過這裏的時候,就看這人在地上躺著。便來查看一二,沒想到竟是個醉鬼。”
那小廝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這焦大每日裏沒什麽差事,每日裏就是吃酒,睡覺的。應他輩分比較高,是跟著國公爺打仗的,所以便養在府中了。”
銀蝶點了點頭,她對於焦大的來曆,自然是知道的。
“銀蝶姐姐既然要送賬冊子,不如就讓楊三幫您跑這一趟吧。”
銀蝶猶豫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賬冊子雖然不重要,否則尤氏也不會讓自己隨便找個守門小廝去送了。可是,麵前這個楊三雖然也是府中的人,可是與自己並沒有什麽交集,交給他自己還真有些不放心。
“你自己的差事,可是都做完了?”
楊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奴才就是打掃馬棚的。現在這時候,老爺少爺都不在府中,奶奶們也不會出門子了,我守不守在這兒都沒事。”
銀蝶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奶奶交代了讓交給守門的小廝,你就莫要想著拿我做筏子躲懶了。”
楊三原就是想著幫著銀蝶跑腿,不但能光明正大的出去逛一圈,透透氣。運氣好的話,還能有些賞錢。現在見銀蝶拒絕的幹脆,隻能走回了馬棚邊上。
銀蝶走到寧國府門口,隨便讓一個守在門口的小廝拿了賬冊子,便轉身進府,回了尤氏的院子。
尤氏見到銀蝶回來,像是如同往常一般問道“去了那麽久,可是又打聽到了什麽消息?”
銀蝶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尤氏,發現她眼中雖然還有著些不自然,表麵上卻是恢複了從前對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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