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疑惑
王師兄拿著有些破舊的儲物袋用神識在裏麵查看了一番,裏麵除了兩顆低級靈晶,剩下的都是些低級符籙,約有十幾張。
“墨雲,你這位散修的家底子很殷實嗎,光這些符籙也能值十個低級靈晶。看在我們是老相識的份上,就饒你一次,不過這些東西就被沒收了,省得你為非作歹,你可有意見?”王師兄蕭然肅穆的說道,很像個執法嚴明的仙者。
“沒……沒意見!沒意見!”墨雲仙師抬起袍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嘴上說著沒意見,心裏卻在呼呼的流血,這可是他畢生的積蓄啊。
“墨雲,你這次潛入平府怎麽會被傷成這樣?”問題多多的齊師弟看到墨雲仙師神識散亂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兩位前輩,我正要向你們匯報這件事呢,平家……平家好像養著一隻靈禽,它的身上能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我就是被那隻靈禽所傷,多虧跑得快,要不然小命就沒了。”墨雲仙師說著話,氣血不足的連咳幾聲。
“靈禽!凡人怎麽可能養著靈禽,你不會看錯了吧?”齊師弟不大相信的道。
要知道,他們堂堂的修仙門派仙庭山一共才有三隻靈獸,兩隻一級的,一隻二級的。
靈獸一般都是捕獲妖獸的幼崽馴養的,靈禽則是用妖禽的蛋孵化出來的,成年的妖獸妖禽是無法馴養的。後來,有修仙者培育出靈獸和靈禽的後代,但成活率極低。
靈獸和靈禽在修仙界非常稀有,算是一種昂貴的奢飾品,一般的練氣期修仙者根本無法擁有它們,隻有那些大宗門的子弟和小修仙門派的至親才會擁有著那麽一隻,就比如說,仙庭山門主的女兒就有一隻一級白毛靈猴。
靈獸和靈禽根據它們體內的妖根,也就是靈根,可分為進攻型和輔助型兩種,是修仙者賴以仰仗的得力助手。
一級靈獸和靈禽可抗衡練氣期十層以下的修仙者,二級的可抗衡十層以上和築基初期的修仙者,三級則可對抗築基中級和後期的修仙者。四級的很少見,隻有大的修仙宗門才有,聽說金丹期的修仙者見到它們都會懼怕三分。
五級的根本沒有修仙者見過,因為靈獸和靈禽的修煉跟修仙者一樣,越是往後越不好突破,幾乎都停留在了四級。
能全身發出淡金色光芒的靈禽最起碼也是三級的修為,就是王師兄和齊師弟兩人合力也是白給。
看到兩位修仙前輩目露懷疑的目光,墨雲仙師又咳了幾聲,那表情像是倒了十八輩子黴,“兩位前輩要是不相信我的話,你們去平家一探不就清楚了嗎。”
一聽這話,王師兄和齊師弟頓時臉就綠了,好家夥,這是讓我哥倆去送死呀!
“好啦,你趕緊回去養傷吧,靈禽的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王師兄正了正臉色,沉聲說道,當著小輩的麵可不能露出怯懦的表情。
“兩位前輩告辭了。”墨雲仙師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內傷,麻溜的消失在夜幕中。
齊師弟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大為敬仰的王師兄,想要問什麽,又沒敢開口。
“齊師弟,不用去想
了,平家我們還是不去的好,既然他家有靈禽出現,必定有一位修為高深的修仙者在那裏,萬一有個萬一,你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咱們還是找些像墨雲這樣的小輩多弄點兒好處吧。”王師兄老奸巨猾的晃了晃手中的儲物袋,顯得很是開心。
翌日清晨,平中玉正鑽在被窩裏呼呼大睡呢,一條窈窕的身影來到了他的門前。
“三弟,都什麽時候了還沒起嗎?”平楠兒輕輕敲了幾下門,清脆的聲音蕩漾動人。
“起……馬上就起來!二姐這麽早有事嗎?”屋內傳來平中玉慌亂的聲音,以及稀裏嘩啦起床的雜亂聲。
不一會兒,屋門打開,平中玉笑嘻嘻的閃在門口,一副老實憨厚的樣子。
平楠兒瞅了一眼滿頭雜亂的平中玉,麵有嫌棄的邁開修長的美腿進入屋內,她聳了聳小巧的鼻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對屋內的味道有些接受不了。
被窩裏,花母雞向外探了探頭,正好與平楠兒的目光相對,它趕緊又把腦袋縮了進去。
“這隻雞養著就養著,怎麽能讓它在被窩裏鑽著,就不嫌有怪味嗎?”平楠兒在窗邊拉了把凳子坐下來,口氣裏盡是責備之意。
“二姐,這隻雞很幹淨的,身上不僅沒有異味,還有淡淡的香氣呢。”平中玉趕忙爭辯道,生怕二姐不高興讓他把花母雞扔了。
“好啦,咱們說點兒正事。”說著話,平楠兒從腰包裏拿出一張紙來。
白皙的雙手靈活的將紙打開,一張地圖呈現在平中玉眼前。
“二姐,你拿著咱家的房屋分布圖做什麽?”平中玉看了一眼紙上圖形的分布,很快就認出是自家的府院圖紙。
“這是我從那黑大個身上搜到的,這張圖紙描繪得如此清晰仔細,不是一個外人一天兩天能做到的。”平楠兒用纖細的指尖敲了敲圖紙上平中玉的住處,上麵著重標注著“平中玉”幾個字。
“二姐的意思是,這張圖紙是咱們府中之人所繪?怪不得每次來刺殺我的人能夠輕易找到這裏。”平中玉略有所悟的道。
“每次?是不是昨夜又有不軌之人來這裏了?”平楠兒疑惑的望著平中玉,如水的眼眸等待著答案。
“沒有,剛才是我說話太快了,出現了口誤。”平中玉慌忙解釋道,他可不敢把昨夜神仙要殺他的事說出來,否則平家會亂套的。
“沒有最好,不過昨夜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了地牢,還一把火燒死了那三名匪人。”平楠兒再次把目光移到圖紙上,麵色越發的陰冷。
“二姐,你是說有人闖入地牢,值守的家丁一點兒也沒察覺到?”平中玉驚悸的問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那位麻杆仙師。
“不僅是這次地牢著火,還有那三個匪人無聲無息的潛到你這裏,都是非常奇怪,就算他們能避過巡視的家丁,也不可能一點兒跡象沒有的躲過咱家的暗哨。”一向冷靜的平楠兒,此時的粉嫩麵容上也顯露出一絲的慌恐。
“二姐懷疑什麽呢?”平中玉的心裏已經明白十之八九,隻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咱府上不僅隱藏著這些人的內奸,而且他們還掌握著一些特殊的本領,能夠隱遁身形。”平楠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她的江湖閱曆豐富,一些奇特的傳聞聽到過不說,其中就有關於一些江湖術士能隱身的說法。
“能隱身,這麽邪門!二姐,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平中玉可是親眼見過那麻杆仙師的隱身法術,雖故作驚訝,但他心裏還是非常後怕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咱家可不能再出什麽亂子了,我打算試著請一位法師,讓他在府上布置道法,說不定能防止那些神秘之人的潛入。”平楠兒以前從不相信什麽江湖術士,可經過這兩次事件,她隻能去試試了。
“二姐,不如我跟你一起去,我曾經在西平街見到過一位道士,就是不知道他行不行。”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平中玉,現在可是百分之二百的相信。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
平楠兒站起嬌軀,但瞅著平中玉的邋遢樣,輕歎了一聲,“你快些把自己收拾收拾吧,我在門口等你。”
平中玉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找到梳子胡亂的擺弄了幾下頭發,又換了一件幹淨衣服,抱起花母雞急急忙忙走出門。
“小墩子!小墩子……這家夥這麽早又去哪了?”平中玉連喊幾聲,不見小墩子答應,便走進偏房,看到裏麵沒人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小墩子經常早起出去嗎?”平楠兒不悅的問道,一個下人不好好守著主子,怎麽可以亂跑。
看到二姐麵有不悅,平中玉趕忙笑道:“他一定是被管家叫去了,快過年了家裏忙。”
“哦,那我們走吧。”平楠兒自是不會去過多計較一個下人,隻要平中玉不說什麽就無所謂的。
再有兩天就要過年了,西平街上的人更顯得密密麻麻,人流如潮,吆喝聲、叫嚷聲絡繹不絕。
還是那張木桌,還是那位道士,不同的是在他的卦攤前站滿了人,都是排隊算卦的。
“一玄道長真是個大神仙!我前幾日夢到在河邊抓到幾條魚,便找一玄道長算了算,他說我這幾天要有財運。昨日出門,果然就撿到二兩銀子,真是神了。”一位富態的大嬸滿麵笑容的在一旁宣傳道。
“還別說,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一玄道長有那麽神,前天我找道長抱著試試看的心裏算了一卦,主要是問問俺啥時候能抱個大胖小子,道長說馬上就會有,俺便去大夫那裏把了把脈,大夫說俺有喜了,這一玄道長不愧是個大神仙。”一位摸著肚子的大姐也跟著讚揚道。
“你們那些都不算啥,我二狗子大前天不經意從一玄道長攤前經過,好心的道長說我有血光之災,叫我三日內莫要出門,我半信半疑的聽了道長的話,沒想到昨日從天上掉下來幾塊大石頭正好砸在我家大門口,地上都被砸出個大坑,按以往那個時間我都會靠在門口曬太陽的,現在想想好後怕,多虧了一玄道長啊。”一名瘦小的中年男子站在人前滔滔不絕的說道。
而那位一玄道長對這些誇讚並沒表現出什麽,他半眯著眼,一副神仙在世的模樣,為算卦的人侃侃而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