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悲慘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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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死我嗎？”羅刹少女麵無表情的開口：“那就動手吧，別想著問什麽消息，情報，我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脊椎被破壞，她完全喪失了行動的能力，甚至除了腦袋還能動彈之外，脖子以下完全變成了不能操縱的部分。鎖骨，脊椎，被切斷又被灼燒的部分在一陣陣的刺激著她的神經，但身體的疼痛又怎麽能比擬的上內心的痛苦。
“你曾經也是人類吧？為什麽要這麽做？”炭治郎的態度略顯冷漠。
他是一個溫柔且富有愛心的人，但同樣也是一個正義感爆棚，十分果斷的劍士。會給與對手同情跟最後的溫暖，但那得是他們幡然醒悟，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顯然，躺在地上的這個羅刹沒有這樣高尚的認知。
“嗬嗬。”少女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撇過頭，冷漠的眼神斜視著一側的我妻善逸，像是看垃圾的目光讓後者腦子一懵。
明明發現你的是炭治郎，插刀的也是炭治郎，徹底斬斷你逃生路線的還是炭治郎。就算相比伊之助跟香奈乎自己都仁慈很多，為什麽就單單自己成了眼中釘？
“麻煩請你配合。”炭治郎眉頭緊蹙，“我並不想等到這個王國的官方趕來之後將你帶走，我能聞到你內心的悲傷跟絕望……之前一定遭受到了很多痛苦吧？所以在受傷之後才這麽迫切的渴望死亡。
解決我的疑惑，之後我會用不痛苦的方式送走你，並且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的安息。
所以，可以嗎？”
雙目對視，發自內心，溢於言表的真誠跟惋惜讓羅刹少女心中都忍不住驚訝。
但是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重來的！
隻是……在真誠背後，那一句官方人員屬實嚇到了羅刹少女。切片研究，並不僅僅是東方大國所流傳的一句玩笑話。在神話複蘇的時代，對待正常人類之外的生命體，進行往昔被當做禁忌的各種研究早已經不是什麽被瘋狂抵製的事情了。
落到官方手裏……少女想想曾經看到過的報紙跟新聞上，那些被解刨的妖魔照片，以及官方炫耀般的公示從妖魔身上獲取的種種啟發。痛苦的吸了口冷氣：“你想知道什麽？”
聽到這句話，炭治郎的心中微微驚喜，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沒變：“還是之前的問題，你曾經也是人類吧？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曾經是人類，他們不也是人類嗎？他們為什麽要對我做那樣過分的事情？”被攙扶著靠在一根碗口粗細的樹幹上，羅刹少女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你覺得現在的我漂亮嗎？”
殘破到隻能掛在身上的碎布塊，滿身滿臉的泥土跟鮮血的混合物，雜亂像是雞窩一樣的頭發跟血液混合某種不知名東西散發出來的難聞味道。即便麵容很嫵媚，但硬要說漂亮確實有些難為這個誠實的少年。
“本來是漂亮的。”
“不”因為激動帶動了身體的疼痛讓她臉上的表情一陣兒扭曲，停歇了幾秒鍾緩解了一些她才繼續開口：“我原本很普通的……隻是被.……算了，說這個有什麽用。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嗎？嗬嗬嗬，來我告訴你。
今天早上按照以往的慣例來寺廟為家人祈福.……碰到了躺在地上的那群渣碎……他們侵犯了我，整整一個上午，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來救我。
你知道嗎？每周都來朝拜，這個寺廟的內部結構我很熟悉。這片樹林距離僧人們上午講經的樹林很近很近，他們是絕對能聽到呼救的……那為什麽沒人來？我不知道，嘿嘿，不過這算什麽。這群家夥，一個上午還不夠，在知道僧人們漠視之後，他們還商量著要把我帶回家去還是就在樹林裏殺死埋掉。”
這個遭遇.……
確實過分悲慘，雖然炭治郎的遭遇完全不同，但那種完全喪失希望被黑暗籠罩的心態他是能夠理解的。
他自己就是一次意外的受害者。
能夠理解少女內心的絕望。
“之後呢？出現了什麽意外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炭治郎開口問道。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少女的遭遇讓她心生怨憤，殺死幾個人渣並不是過分的事情，食肉……那種極致的痛苦再加上羅刹的本性作祟，雖然不能被原諒，但可以理解。
“嗬嗬嗬，這個啊。之前不是有新聞說梵天大神複蘇了嗎？傳說祂有求必應，我就想嚐試一下.……嗬嗬嗬，之後雖然沒有被送到安全的地方，但卻擁有了反抗的力量……我殺了他們，本來想走的，但是太餓了.……真的，從沒有想到過，生肉會這麽好吃。尤其是他們的作案工具味道鮮美……
你知道嗎？看著他們一邊兒痛哭流涕的哀嚎求饒，一邊兒剖開吃掉牛丸跟一起的管道，像是他們在選擇姿勢一樣，我漫不經意的挑選著下一口要割下來的地方，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說著少女發出了狂笑，大笑加深了鎖骨位置的傷口，她卻仿佛沒有一點兒感覺。
腦袋供著樹幹強行讓自己坐起來，哪怕下一秒就會摔倒，她也要看到那幾具屍體。
“殺死我吧，殺死我吧，你的願望滿足了，請你也遵守信用，毀掉我的屍體，不要交給另外的炸碎男人。”
“是的，我會遵守信用。”
炭治郎的目光柔和，悲切，注視著這個趴在地上的可憐少女。因為現實無力反抗，所以用向神明亦或是魔鬼祈求來的力量解決自己的冤屈。
這是應該的，並沒喲錯。但她犯下的唯一錯誤，也是炭治郎他們不得不動手的原因則是食肉。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唯獨不應該去吃。
“再見了，希望輪回轉世能讓你忘記此生的悲傷，重新去走一段兒美好的人生。”
“水之呼吸，伍之型旱天的慈雨！”
充滿了泡沫的流水將沾血的刀刃侵染出一片瑰麗的色彩，刹那間在少女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束溫暖的陽光，伴隨著沁人心脾雨水撒過，意識平靜而悄然的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