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強行挨捶的....
幻想著今後自己解開一位位強大的boss在幕後呼風喚雨的樣子。
雖然兩世加起來已經要四十歲的年紀了。但有句話不是那麽說嘛:男人至死都是小孩兒。
拯救世界的英雄跟藏於幕後的魔王都是中二永恒不變的追求。
借著黑影空間在偏僻的地方稍稍繞道然後乘坐電車才勉強在天黑前趕回了家,然而走到家門外手放到口袋裏才發覺自己早上居然忘記帶鑰匙.……矮小的院牆攔不住他,但是在房間裏有人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做這種容易被誤會的動作了。
伸手按下電鈴。
刺耳的電鈴聲,短暫的等待過後對麵被接聽,門鈴裏傳來好聽的聲音:“摩西摩西?”’
“埋,是我忘記帶鑰匙了。”
“啊,笨蛋哥哥,真是的耽誤人家玩遊戲的時間……稍等啦!”
被乘坐笨蛋,莊司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短暫的等待後,穿著橘色睡衣帶著倉鼠帽的可愛少女推開房門來到院子裏,帶著一臉不滿幫他打開大門:“真是的,哥哥你就不能出門前檢查一遍嗎?每次周五都要叫我來開門,正在打boss會死掉的啦!”
“再重來就好了反正對小埋來說,遊戲也難不倒哪裏去。”莊司涉伸手揉揉可愛的倉鼠帽子,伸出背後的手揚了揚裝著可樂零食的塑料袋,一副傷心樣子說道:“小埋的厭煩,很讓人傷心啊!”
“可樂!薯片!歐尼醬,戴斯尅!”
橘黃色的大倉鼠雙眼放光的跳上來抱著莊司涉的腦袋一陣兒亂晃。
因為前世是獨生子女的關係,所以對於姐妹莊司涉一項都是挺向往的。尤其還是這麽可愛熟悉的倉鼠少女。
穩穩的站在地上,被少女撒歡的折騰著,他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嗯?”
莊司涉心頭一跳,皺著眉看向遠處。
“怎麽了,哥哥?”小埋的目光跟隨著莊司涉的視線看去。
那是一棟在住宅區邊緣臨近工地的宅邸,白色的瓷磚半身院牆看起來有種不和諧的灰白,雜草叢生將過道跟內院遮蓋的嚴嚴實實。明明是春季,但房屋四周的牆壁上卻爬滿了連夏季都不一定長得上的藤蔓,而且其中的藤蔓大部分都處於枯死的邊緣。
這樣的詭秘的畫風也就算了,偏偏已經臨近夜晚,房間卻不開燈。整棟屋子黑漆漆一片,未知的懼怕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恐慌從後背直上頭頂。莊司埋感覺自己頭皮一陣陣的刺痛,後背寒冷。
嘈雜的四周逐漸安靜下來。
那棟黑漆漆的房屋突然散發出了亮光,二樓的窗邊多出了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躲藏在窗簾後悄悄的注視著莊司埋。
莊司埋想要指揮哥哥靠近一些看的更清楚,但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重重的按在她的肩膀上。仿佛一座大山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瘦弱的身上身子根本沒有辦法在移動,同時莊司渉平靜中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小埋。”
明明很平靜普通的聲音,落在莊司埋的耳朵裏卻像是炸響的春雷一般震懾人心。
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發現了一件兒讓她驚悚到渾身被冷汗浸濕的事情。
自己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從哥哥的背上爬下來,在住宅區的巷道中走出了十多步,腳尖對著的方向正是哪棟早已經廢棄的房屋。而此時轉頭看過去,哪裏有什麽亮光,窈窕的身影也都是假的……完全沒有辦法想想,如果不是莊司渉的提醒的話,自己繼續走下去會發生什麽。
“哥哥,我.……”
莊司渉靜靜的說道:“沒事了,走吧回屋子裏給你做完飯,等會兒媽媽下班我還要去路口接她。”
抬起頭,哥哥一如既往的溫柔樣子跟平靜的語氣讓莊司埋過度驚嚇的小心髒緩緩的恢複過來。想要扭頭去看一眼,但卻又怕自己再次沉迷進去。抿了抿嘴:
“等會兒,我可以跟哥哥一起去接媽媽嗎?”
“怎麽,害怕了?”莊司渉的嘴角微翹。
平日在家裏要翻天,周末經常半夜強拉自己起來打遊戲看恐怖片提神的倉鼠精也有害怕的時候,真是……想要娛樂一下氣氛,但看到少女抱著自己手臂,怯怯的樣子,短暫沉沒了一下拍拍橘色的倉鼠頭睡帽,他開口說道:“好了,今晚不要熬夜打遊戲,睡一覺明天起來就沒事情了。”
“哦。”
不能通宵打遊戲吃零食的夜晚啊,隻是想了想剛才才發生的事情讓她繼續熬夜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甚至是近幾天晚上一個人睡都成問題,莊司埋有些悵然若失的點點頭,任由身為哥哥的莊司渉拉著她的手走回到房間。
刷拉——
返回房間後,陪著驚魂未定的小埋上二樓拿到她的掌機,隨後兩人走下樓,莊司渉在廚房裏準備今天三人的晚飯,妹妹小埋在他身後的飯廳裏抱著一大瓶可樂打著遊戲。
在莊司渉來到這具身體前幾年,他跟小埋的父親就在出差過程中不幸發生了意外,案子結束後公司跟責任方支付了一大筆的慰問金跟賠償金,因此在加上存款莊司一家買下了他們居住十多年的房子,但同樣一家人也失去了頂梁柱。好在他們的母親阪上淑美,一個異類於島國女性不尊夫姓不做家庭主婦的女強人的存在,有她的工作才讓一家人度過了最艱難的那段兒時間。
本來應該夫妻一起承擔的責任全落在一個婦人的身上,忙碌起來自然很難顧及到家中的情況。小埋也是從那之後開始漸漸的宅在家裏沉迷遊戲跟零食,好在光吃不胖的體質讓少女沒變成一個阿肥,不然的話恐怕.……作為長子,原先的莊司渉就已經在學著扛起很多東西,直到現在的他,家中的事物,包括小埋的一切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看起來似乎頂梁柱的缺失並沒有帶來太嚴重的後果。
但不身在其中,誰又會知道當事人的難過呢?
日漸工作狂的母親,在家中沉迷遊戲會任性的小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