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單文詩綠了
她抬頭看他,卻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
其實他還沒想到辦法,對吧,他總是把所有的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喬任風,你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他的驚訝在她的預料之中。
也許他還會覺得莫名其妙,他明明是不想她擔心,反而落得埋怨。
可這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就是覺得自己沒參與感啊。
“你什麽都不讓我做,再這樣下去,我得出去找工作了。”她不悅的嘟嘴。
喬任風不由的笑了,“你做了很多啊,能跟聶先生合作,都是你的功勞。”
得了吧,這份功勞是不是算在媽媽頭上更穩妥啊!
好吧,喬任風斂起笑意,嚴肅的問:“我現在有任務交給你,你願意做嗎?”
“當然!”她也很正經的!
喬任風繼續嚴肅:“我這些天都睡不好,隻有你才有辦法解決。”
這……這畫風是不是有點不對……
不過,既然他這麽說,那麽,為了造福他的睡眠,她得幫忙啊。
“我要怎麽做?”她問。
“我說你都聽?”他反問。
她點點頭。
“你願意發誓?”
我天!什麽鬼!
不過,看他滿臉認真,大概真的是什麽正經事吧。
“好,現在聽我的,去臥室的床邊。”
她照做了,雖然她不太清楚,他幹嘛也跟著一起走過來。
“脫下外袍,躺下,蓋上被子。”
她也依言照做,老實的躺在被窩裏,看著站在床邊的他,等待下一步指示。
下一步,他也脫了外袍,鑽進了被子。
“喂,喬任風,你……”
當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時,某人已經用大半邊身子壓住了她,一張俊臉就懸在她眼前。
“寶顏,改善失眠的最好辦法,是睡前做運動。”薄唇挑起一抹壞笑。
她總算明白,小白兔是怎麽跳入獵人圈套裏的了。
是笨的!
不過,她的心裏怎麽這麽甜呢?
小白兔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嗡嗡嗡……”
“嗡嗡嗡……”
手機震動接踵而來,睡夢中的宋寶顏翻了好幾個身,才痛不欲生的睜開眼。
渾身就像被碾過一樣的疼,喬任風太能折騰了……
閃爍的電話屏幕上,出現的是“單文詩”的名字。
她火大的接起電話:“單文詩,如果你沒有要死人的急事,我一定會殺了你。”
“哇!”但聽那邊傳來一聲大哭。
她一愣,單文詩哭喊的聲音傳來:“姐,我被綠了!”
她猛地睜大眼!
第一反應是,今天愚人節吧!
今天不是愚人節,而是一個雷雨天,並且是天雷滾滾陣陣來。
單文詩的確被綠了。
綠她的人,是秦聲……
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樣的,單文詩今天意外醒得特別早,忽然想去三十裏開外的海邊樂園玩一圈,立馬就給師哥打了電話。
要不怎麽說,很多事上天早已安排好了呢!
打了兩次沒人接,換平常她早給其他朋友打電話了,單大小姐想找幾個玩伴,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但今天她就卯著勁非得找到師哥不可!
終於有人接了,傳來的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雖然隻是一聲“喂”,雖然音調很慵懶很模糊很粗糙幾乎是變了聲的,但她還是馬上聽出來此人就是秦聲!
聽到這裏,宋寶顏不由誹腹,你怎麽不說自己是做賊心虛,老扯搭著燕然,其實心裏早猜到會遭報複?
不過,誹腹歸誹腹,如果秦聲真的是為了報複單文詩而如此,她就覺得秦聲太傻了。
“我不是……寶顏,”在她麵前,秦聲自有一番解釋:“昨晚上我真是喝多了……哎,我要知道那電話是單文詩打來的,打死我也不會接,這事誰也不會提,就算翻篇了!”
哦,就算是她和師哥玩了一回。
“師哥,你怎麽說?”宋寶顏問男主角。
師哥坐在窗前抽煙,一隻接一隻的,一直沒說話。
“我沒什麽好說的。”他摁掉手中煙頭。
“這事兒沒完!”單文詩抹了一把淚,“我要跟你取消婚約!”
“我同意。”說這話時,師哥是麵帶冷笑的。
說完,師哥便起身要走。
宋寶顏傻了眼,這……這就算事情解決了?
“等等!”單文詩帶著哭腔叫住他,“我還要抽她一巴掌。”
她指著秦聲。
秦聲坐在角落裏,頭發淩亂,臉色憔悴,一臉懵亂的模樣,看著也挺可憐的。
這事兒畢竟不是她願意的,對吧。
師哥從秦聲臉上收回目光,冷笑:“這個我沒法做主。”
看樣子,他是真的要離開。
宋寶顏不能幹,“嗖”的站起身,“姓師的,你什麽意思啊,吃幹抹淨就想走人?不管怎麽說,占便宜的是你,你別想這麽輕鬆!”
師哥皺眉,疑惑的看著她。
她則掃視秦聲和單文詩,“這兩個,你必須帶走一個!”
他走了輕鬆,等會兒兩人打起來,她可勸不住!
“我不用他帶,”秦聲站起身,“我自己會走。”
“這事兒還沒完!”單文詩也立即站了起來。
宋寶顏一把抓住她,喝道:“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有本事你打師哥啊,這事兒沒男人,它還能成?”
單文詩甩開她,瘋一樣的大叫:“這事兒沒女人,它也成不了!”
“好!”宋寶顏接上她的話:“那你去各甩一巴掌,我也能服你!”
單文詩正在氣頭上,哪受得了這樣的激將,當下就瘋跑上前,甩了師哥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聽著都手疼!
師哥的怒氣猛地衝至最高點,冰冷的眼神像要殺人!
宋寶顏忽然想起,他的確還有一個身份……手下帶著一幫小弟,曾活生生的將宋飛抓到了北峰山……
有那麽一刻,她真擔心他會還手。
但他幾乎是用所有的自製力忍住了怒氣,連牙關都咬緊,額頭青筋畢現,兩邊臉頰變成塊狀!
“單文詩,我們兩清!”他全部的怒氣化作這幾個絕情的字眼,這一次,他是真的沒再回頭!
單文詩呆呆的站了一會兒,忽然捂住臉,“哇”的大哭出來。
那個人終究是未婚夫,她難免悲傷。
哭了好久好久,嗓子啞了,臉也累了。
幾張紙巾適時遞過來,她接了,胡亂抹擦幾下,其實臉上沒有淚水。
淚水早都幹了,就剩下幹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