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暈倒了
她忍不住推門,往裏一瞧,隻見裏麵床鋪整齊,房間安靜,沒有一個人影。
喬任風已經離開了,在她洗澡的時候。
她忽然覺得有些懊惱,一隻手重重的拍在門框,隨即尖叫一聲,“啊,痛!”
她驅車來到公司,公司的公共辦公區不見一個人,想必都是去吃午餐了吧。
這時,隻見秦聲端著一隻飯盒從過道裏走了出來。
“秦聲。”她立即迎上去。
秦聲衝她點頭示意,等著她一起走進了員工休息室。
休息室裏有個微波爐,方便喜歡自己帶午飯的員工,沒想到那五個員工都是單身的漢子,沒人給他們做愛心午餐。
這微波爐擺放在這裏好幾個月,終於等到了願意使用它的秦聲。
“微波爐要謝謝你。”宋寶顏指著爐子告訴她,“隻有你來了,它才能發揮作用。”
“你是在笑話我沒人約?”秦聲看了她一眼,按下微波爐的按鈕。
“你沒人約?”她真的要笑了,這才幾天啊,那五個單身漢已經蠢蠢欲動了,“你是沒想過答應任何人的邀約吧。”
秦聲沉默片刻,微波爐轉動時的“嗡嗡”聲特別清晰。
宋寶顏在小桌前坐下,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叮!”當微波爐停下,秦聲才說:“單文詩和燕然出去吃午飯了。”
說完,她拿出熱好的飯菜坐下。
宋寶顏站起來了,詫異的問道:“他們什麽時候出去的,去哪裏了?”
“我隻是單文詩的工作助理,不是貼身保鏢。”秦聲回答。
宋寶顏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猜測著單文詩與燕然一起吃飯的目的。
單文詩應該是想要幫助單新發達成目的的,但單文詩找燕然,對這樣有什麽裨益?
難不成是想讓燕然去說服喬任風答應嗎?
宋寶顏想了想,先撥下了單文詩的電話,電話能打通,但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她再打燕然的,焦急中忽然與秦聲的目光相對,秦聲的目光既緊張又慌亂,完全不是慣常淡然的表情。
她不明白這代表什麽,也顧不上弄明白,她隻知道,燕然很有可能被單文詩說服,從而倒戈。
這是喬任風親手創立的公司,個中艱辛誰能明白,但如今卻有被趕走的可能……
她必須弄清楚燕然和單文詩在哪裏會麵。
情急之中,她想到了師哥。
對,師哥,單文詩的未婚夫,知道的情況肯定比他多。
“……文詩說她今天沒有約啊……”聽了宋寶顏簡單的說明,好半晌,師哥才冒出這麽一句話。
“你知道她常去哪家餐廳吃飯嗎?”她接著問。
師哥知道她大概是想去餐廳找了,想了想,“她常去的餐廳有好幾家,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就在公司附近,宋寶顏匆匆趕到公司門口,他已駕車來到。
“你知道她跟燕然出去吃飯嗎?”甫上車,她便問他。
師哥不在意的聳肩:“這些小事,我不用管著她吧。”
這是小事?
宋寶顏用“你是不是傻”的目光瞪著他,“這是信號!提醒你有情敵存在,提醒你,你的未婚妻對你的情敵態度轉好!”
師哥一個哆嗦:“沒有這麽嚴重吧!”
其實宋寶顏也沒覺得有這麽嚴重啦,但她現在特別著急,心裏隻想要阻止燕然的可能的“叛變”。
忽然,師哥的電話響起。
他接起電話說了一會兒,皺起了濃眉:“她去那裏幹嘛?”
宋寶顏心中一動,直覺告訴她,他嘴裏的“她”是單文詩。
“怎麽回事?”待他掛了電話,她立即問道。
他點頭,證實了她的猜測,但是,“那是一個她從沒去過的地方,那個地方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
她以為他說的是某個極高檔的餐廳,不料他竟帶她來到一棟城堡似的別墅外。
隔老遠,便隱約瞧見掩映在藍天樹林中的城堡,車子駛得越近時,卻見花園的鐵門外有人。
單文詩。
燕然。
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她沒能確定是誰,隻見這高大的身影忽然雙腿一軟,就倒了下來。
單文詩和燕然大驚,而單文詩一個箭步就衝上前去,不假思索的將那高大的身影往自己懷裏摟,與他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嗤!”師哥猛地踩下刹車。
宋寶顏跳下車往前跑去,與單文詩相隔約莫十來米的時候吧,她忽然認出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心跳隨之突突加快,她不禁頓了頓腳步,師哥則越過她往前跑去了。
“喬總,喬總?”
她聽到單文詩急切緊張的呼喚著。
是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就是喬任風。
“喬總,喬總?”師哥湊上前一看,立即得出結論:“他暈倒了!”
宋寶顏愣然的眨眨眼,一時之間,她沒能很好的理解“他暈倒了”是個什麽概念。
但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箭一般衝上前去了。
他真的是暈倒了。
在醫院的急診室外,單文詩告訴宋寶顏,她得到消息,喬任風被人刁難。
當她趕到剛才那座別墅時,喬任風正在門外等待。
當時他已經臉色發白,唇無血色,單文詩當即就想拉他離開,他卻堅決拒絕。
他說自己已經等了五個多小時,很快就能進入別墅,而後沒過多久,他就暈倒了。
宋寶顏緊皺秀眉,原來他等了五個多小時,竟然連別墅門都沒能進!
“他要見什麽人?”她問。
單文詩搖頭,“他姓聶,大家都稱他聶先生,從來沒聽過他的真名。”
“他為什麽要見這位聶先生?”她問。
“我不知道。”話雖如此,單文詩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站在窗戶旁的燕然忽然開口:“如果單先生撤資,最有可能給公司投資的就是這位聶先生。”
宋寶顏心中一驚,原來他說“等”是假的,其實心中早有打算。
“我爸並沒有打算撤資!”單文詩立即反駁燕然。
宋寶顏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臉的鄭重:“你說的話能代表你爸嗎?”
“我不需要代表我爸,這筆投資本來就是我做主!”單文詩甩開她的手,把臉撇開,對著急診室而站。
她俏挺的側臉,寫著滿滿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