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互相猜忌
宋寶顏定了定神,才接起電話。
秦聲在電話裏約她見麵,而宋寶顏裝作隨意的問她那邊還有誰,秦聲卻說隻有她一個人。
宋寶顏來到約定的地點,發現的確隻有秦聲一人。
為了見她,秦聲是把燕然趕走了?
什麽事讓秦聲突然結束約會,著急要見到她?
“怎麽了,臉色很憔悴啊。”剛坐下,秦聲便關切的問。
宋寶顏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她不覺得自己憔悴啊,雖然奶奶來了,但她的睡眠質量其實還不錯。
“可能沒化妝吧。”宋寶顏笑笑。
“婚後生活怎麽樣?”秦聲又問。
宋寶顏覺得奇怪,“你約我出來,就是問我這個啊?”
但同時,她也暗中鬆了一口氣。
她了解的秦聲是藏不住話的,如果真的知道了她也在珠寶店的VIP室,見麵後一定會火急火燎的跟她解釋或者……掩飾一些什麽。
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秦聲為什麽又突然約她出來呢?
“新婚之期,不問你婚後生活問你什麽啊?”秦聲眨眨眼,“喂,說真的,你這麽憔悴,是不是跟喬任風吵架了?”
吵架?
她跟喬任風有什麽好吵的?喬任風於她,隻是合作夥伴而已。
如果說他們一定會吵架,肯定也是因為合作非常不愉快。
“我不是喜歡吵架的人,再說了,喬任風很好。”她略帶敷衍的回答。
秦聲盯住她:“真的?”
“人格擔保。”
秦聲鬆了一口氣,“不是吵架就好,你過得好,我才放心嘛。”
宋寶顏不禁微微失神。
這句話直戳她的內心。
她和秦聲閨蜜太多年了,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已經融入了彼此的生活,變成了行動。
她一直認為她與秦聲對對方是毫無隱瞞的,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
“你呢,有沒有交男朋友?”
聞言,秦聲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問。
但她就是這麽直接的問了,她不想跟秦聲繞圈子。
然後,秦聲搖搖頭,笑了:“一年365天,我300天在天上飛,哪有時間談戀愛。”
宋寶顏的心頓時沉到了最低處。
剛才,她對自己說,如果秦聲說出了與燕然的關係,她也會將自己在VIP室聽到的話攤開來說。
她不想與秦聲有什麽隔閡。
但,秦聲沒有說。
宋寶顏也沒再說什麽,心裏印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個傍晚,她不記得與秦聲聊了些什麽,她決定要將這個問號弄清楚。
回到喬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走進客廳時碰上管家偉叔,問她吃過晚飯了沒有?
她察看四周沒有旁人,悄聲問偉叔:“夫人吃飯了嗎?”
偉叔搖頭,還提供給她額外的信息:“大少爺和二少爺一起吃的,二少奶奶也沒下樓。夫人很生氣,把自己關在房裏,誰去敲門都不開。”
“謝謝偉叔。”走上幾級台階,她忽然又轉過頭來提醒道:“偉叔,你記著,千萬別叫我大少奶奶,你叫我大少奶奶,我就命令你把女兒嫁給大少爺做妾!”
偉叔能聽懂她的玩笑,一陣憨笑。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先來敲金玉真的門。
“媽,您睡了嗎,我是寶顏。”金玉真閉門絕食這麽大的事,她總不能裝作不知道吧。
房內沒有動靜。
她又敲了一次,仍然毫無動靜。
事不過三,過三惹人煩,正當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門卻開了。
她關上門,來到沙發前,金玉真坐在沙發上,疲憊的揉著額角。
“媽。”宋寶顏叫了一聲。
金玉真輕歎一聲:“寶顏,任風會不會接受奶奶百分之十的股份?”
沒料到她竟如此開門見山的發問,宋寶顏一時間語塞,說不出話來。
金玉真繼續說著:“喬楚手裏隻有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就算將我的股份給他,撐死也隻有百分之十五,他不長進你是知道的,這樣遲早被人擠出公司。”
宋寶顏更不明白了。
第一,金玉真為什麽隻有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第二,誰要把喬楚擠出公司?
“媽……”她能說這些問題已經超出她的想象了嗎?
金玉真這才意識到自己叨叨了什麽,她懊惱的搖頭,“我忘了,公司有些事你不懂。但是,你好歹給喬楚做了六年的秘書,你不會幫著任風來欺負他吧?”
“我……”
宋寶顏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媽,我打算回公司,擔任任風的助手。”
“什麽!”金玉真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無比驚訝的瞪住宋寶顏。
還沒等宋寶顏說些什麽,她已嚴辭否定:“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麽?”宋寶顏不明白。
喬任風和喬楚都是她的兒子,為什麽她的天平嚴重往喬楚傾斜?
“你還問為什麽?”金玉真大怒:“策劃書的事情你忘了嗎?喬楚被你害得還不夠,現在你往任風倒戈,這不是往喬楚心窩子裏紮刀嗎?”
策劃書!
竟然連金玉真都知道這件事的細枝末節,喬楚是她麵前如何吐槽的?
為他效忠六年,兢兢業業,隻差沒嘔心瀝血了,他連基本的信任都不給,難道不是往她的心窩子裏插刀嗎?
“媽,您可以偏愛喬楚,但喬任風也是您的兒子,”該爭辯的時候,宋寶顏絕對不會當包子,“我幫喬楚,也是幫您的兒子啊!”
金玉真冷笑:“你究竟是想幫任風,還是想在兩兄弟之間挑撥,報複喬楚沒有跟你結婚?”
什麽!
這盆汙水潑得如此突然,宋寶顏完全來不及躲避,被潑了全身。
她幾乎站立不住,不禁往後退了幾步,“喬夫人……”她堅決的搖頭:“你這樣的指控,我不認。”
她不願稱呼金玉真為媽媽了。
金玉真依舊冷笑著:“別裝模作樣,你敢否認對喬楚沒有其他心思?你敢對天發誓,用你的人格?”
她不敢,她的臉一片蒼白,她的身子在發抖。
她感覺自己踩在一片泥沼地上,不斷下陷、下陷,很快就要無法呼吸。
忽地,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