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憤怒
“為什麽一定要去看她,你就和媽媽一樣,太善良了,她這麽對你,對我們,你還要去看她?”
顧佩涵沒有為沈時佳的哀求眼神有所動,也是冷著臉,不同意。
“我想去看看她這麽做的原因。”沈時佳說出了她的意思,臉上也微微有了冷意,或許她確實很善良,不過她的善良也是很有底線的,觸越了她的底線,她也就不會再那麽仁慈了。
“她還有什麽原因,不就是要嬸給她借錢嗎,但嬸沒有給她借,所以她就記恨在心了唄。”顧詩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我去看看她這麽瘋,究竟對的起誰。”沈時佳意思很堅定,眼神也越來越冷。
“好,我們吃完飯就去。”顧佩涵看沈時佳挺堅持,這次就沒等顧詩再說反對的話,點頭同意了沈時佳的要求。
午飯後,天上的太陽已經完全是火球一個了,烘烤的地麵萬物好像都喘不過氣來了,路旁的花草全都低垂著枝葉,怏噠噠的聳拉著頭。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好像顯得比其他時候少了不少。
顧佩涵帶著沈時佳,在路上慢慢的往警局駛去,因為沒有急事,沈時佳現在又有了寶寶,顧佩涵讓司機將車開的很慢。
到了派出所,接待沈時佳他們的還是那個隊長,看到沈時佳和顧佩涵,他顯得很熱情,先給沈時佳他們倒了一杯開水,然後才領著他們去見何悅的媽媽。
“關於神像是她雇人做的事,她對罪行供認不諱的,沒有半句隱瞞。”那個隊長邊走著,邊和沈時佳他們說道。
本來還沒有判刑的犯人,算是嫌疑犯,是不可以探親的,不過沈時佳他們就自然不一樣了,所以那個警察隊長還是帶著沈時佳他們見了何悅的媽媽。
不過在探望過程中,讓她和沈時佳他們隔了一層玻璃,不在一個房間,當然這是為沈時佳他們的安全著想,但是這玻璃不隔音,無論是沈時佳他們,還是何悅的媽媽說話,雙方都可以清楚聽見。
“為什麽要那麽做?”
沈時佳見到何悅媽媽時,真的是第一句就問出了那句話。
“我為什麽不那麽做,你害我女兒和女婿進了監獄,你還開開心心的在那裏結婚,我為什麽不能讓你們的婚禮便葬禮?”
何悅媽媽帶著冷笑,臉上,眼裏滿滿的都是恨意。
“顧佩涵什麽都沒做的,你怎麽可以連他一起害呢?”沈時佳沒有太激動,依然平靜的問著她的疑惑。
“本來,我找到了人幫我救悅兒他們出來的,可是何繡嵐居然不肯借我錢,她眼巴巴的看著我女兒蹲監獄,我就不能看她痛失她的心肝寶貝嗎?”
何悅的媽媽還是一臉恨意,說出來的理由簡單的讓人無法相信。
“就為這點小事,你就雇人去撤神像,就想害死我們,你知不知道,當時那裏這麽多人,萬一傷到別人怎麽辦?那些來參加婚禮的可是每一個和你有冤仇的?”
沈時佳語氣已經不那麽平靜,微微有了些怒意,這個人太自私了,隻要自己不開心就什麽都可以不顧的。
事實是,何悅的媽媽已經傷到了無辜,比如神父和汪小婕,他們原本和何悅媽媽一點仇怨都沒有。
“做大事總是要有犧牲的,隻要可以給我的女兒報仇,犧牲幾個無辜的人又算的什麽呢?”
何悅媽媽突然站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趴在玻璃上,冷笑著說道。
還好沈時佳心大,而且見到的怪事也不少,要不準給她剛才這突然的動作嚇死。
不過那些警察倒也反應快,看到她一站起來,立馬就撲上去,將她抓的強行按到了椅子上了。
當然,沈時佳也不是完全想不通,何悅的媽媽那種行為的,何悅判刑時間不少,也許表現好,她出來還可以看到她媽媽。
但是若是她表現的不好,或是出點什麽意外,也許她和她媽媽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怪不得她媽媽會情緒失控,做出那麽多超乎別人想象的事來。
“可惜沒壓死你們幾個,那幾個人太笨了,一個神像都弄不好,就嚇到了你們一下,當時要不是我把那個小花童支開,怕嚇唬你們一下也不可能,太沒用了,一個個還說是自己怎麽有力氣了,真是浪費我的錢,一人拿了我五百,就弄這樣,真是氣死我了,他們要是突然推到神像,你們逃得了嗎?”
何悅的媽媽,在說到後麵,開始說起事情經過,不過反複重複那些人浪費她的錢了,還對雇來的人表示了很大不滿。
沈時佳沒有因為她的話憤怒,依然一臉平靜坐在外麵,靜靜的聽著她的講述,看她時而得意笑著,時而又滿臉憤怒,時而恨意綿綿的樣子,沈時佳也忍不住冷笑出聲。
不過在這期間,沈時佳仔細回憶了一下教堂的擺設,神像很高,站在宣誓台後麵,腳下還有一個底座,她猜測,後麵的牆壁應該是空的。
沈時佳當時太驚慌了,沒怎麽注意,當天大家應該也是因為忙,外加沒想到何悅媽媽會想出這樣的計謀來,所以沒仔細去檢查過神像,沒想到牆壁裏麵站了人。
而事後,外麵又一片混亂,那些人也許就趁混亂中逃跑了。
“確實,如果你能找到幾個力氣好一點的人,我們很可能就逃不了。”
等何悅媽媽憤憤然的說完後,良久,沈時佳才微微抬頭道。
停了一下,又淡淡的說道:“不過要是我當初會更狠一點,媽媽不手下留情,你女兒會坐更久的牢,而當初你女婿要挾我時,我要失手打死他,我可以說是自衛或是他拘捕的,舅媽別忘了,我可是有這種權利以及能力的。”
“你……,你們害得我女兒被判了二十年,你還要她坐多久哇,我女婿也好不到哪裏,他們人生原本最美麗的時間,都得呆在那黑暗的監獄裏度過了,這都是你害的。”
何悅媽媽怒了,又一次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過又被身後的警察再次按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