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錢周轉不開
“霍小姐,你開玩笑吧,你和大少爺,可是好不容易才又再走到一起的,你怎麽可以輕易放手呢,如果大少爺真的誤會了你,如果這藥真的不是你自己吃的,那麽你怎麽不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呢?還有馮麗的事,如果不是真的,你和大少爺解釋一下,他應該會相信你的。”
馬富看沈時佳真是不打算爭取了,竟然開始想著法子的給她出主意了。
“沒用的,顧佩涵現在都不理我,就算別人有心做了手腳,現在也不會再出手了。”沈時佳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還有念念的事,當初我答應健哥哥幫忙,就是因為醫院不接受未婚女子生產,我不得已才讓健哥哥幫忙的,這個估計永遠也解釋不清。”
沈時佳再次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靜靜的對馬富講述道。
“霍小姐,不管怎樣,你也不可以輕易就說離開,你再呆一些時間,讓大少爺再冷靜一下,如果再過幾天後,大少爺還是那麽堅持,那你再走也不遲呀。”
馬富看沈時佳完全是要放棄的意思,才又勸著她先等一等,再多留幾天。
馬富是在顧佩涵很小時,就到了顧家的,所以他很清楚顧佩涵,知道他是真的很愛沈時佳,怕沈時佳一衝動,真的離開了,再也不讓他找到,他後悔,所以總是希望她能給顧佩涵多一點時間。
“馬伯,你願意相信我嗎,你相信念念是我和顧佩涵的孩子嗎?相信我沒有吃藥?我說的你都會信嗎?”
沈時佳慢慢撐著坐了起來,抬起頭,冷笑著對馬富問道。
“我相信霍小姐的為人,我知道你不會騙大少爺的。”馬富眼神堅定的說道。
聽到馬富這堅定的回答,沈時佳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畢竟馬富隻是一個淳樸的老人,他沒想的那麽複雜,但顧佩涵不是他。
“嗯,可是顧佩涵不相信呀。”沈時佳搖著頭道。
“可是……”馬富一時被沈時佳的話說的有點不知如何應對了,愣愣的看著沈時佳有點不知所措。
“算了,就依馬伯,我再住幾天,如果顧佩涵依然不信,我也找不出什麽好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我再離開好了。”沈時佳想了想,答應了馬富的建議。
“嗯,霍小姐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女孩兒。”馬富一聽她肯再留幾天,立馬開心的笑了。
就這樣,沈時佳暫時住了下來,而且還每天按時起床,出去和大家一起吃飯了,隻是家裏的氣氛依然不對,每天隻要沈時佳一出現,原本笑聲滿堂的餐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她想和幾人打招呼,也是看誰,誰扭頭裝作沒看見她,隻有顧政峰偶爾關心的問她一下,或是勸說她幾句。
這種情況久了,沈時佳也感覺沒趣,就幹脆不出去吃飯了,一日三餐都是由馬富給她送進房間吃的。
在沈時佳和顧佩涵鬧得不愉快後的第九天,霍焱釭突然給她打來了求救電話。
“喂,潔潔嗎?我是幹爹,昨天你幹媽打電話過來,說健健需要動一個手術,可能要不少手術費,我擔心資金一時周轉不過來,怕不夠,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霍焱釭生怕沈時佳會立馬掛了電話一樣,聽到她一接聽,他一開口,就將他的目的對沈時佳說了,讓原本還能等到一個電話的沈時佳,臉上的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現在手裏也沒有多少錢。”沈時佳等了一下,才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事,能湊多少,湊多少,我現在也是預防一下,沒準我自己到時候可以有也不一定,不過如果實在不夠,我也可以找別人想點辦法。”霍焱釭回道,聽語氣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盡量想辦法多湊點。”沈時佳有點有氣無力的回道。
其實她現在手裏真的沒有太多錢了,但是霍焱釭拿錢是為了霍健,所以她不能不想辦法,畢竟霍健受傷是為了她。
“顧佩涵,幹爹打電話過來,讓我幫他湊點錢,說健哥哥要動手術,可是我手裏現在沒有什麽錢,所以……”
晚上,沈時佳等顧佩涵回來,就向他說明了情況,想讓他幫忙想點辦法的,可是沒想到她還沒說完,顧佩涵就拒絕了。
“沒有,我現在自己錢都周轉不過來。”顧佩涵拒絕的幹脆果斷,沒給沈時佳半點再說話的餘地。
“顧佩涵,能不能……”沈時佳猶豫著,還是帶著祈求的語氣,想顧佩涵能不能盡量周轉一下。
因為不想就這樣放棄,霍健幫她太多了,別說這次霍健受傷是為了她,就說以前霍健對她也是比親哥哥還好,所以她真的欠他太多太多了,如果能幫他,她理當義不容辭的想盡一切辦法去幫他。
“說了沒有。”顧佩涵再次打斷她的話,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還有事。”顧佩涵說完,立馬就借口有事回了書房,然後將門緊緊的關上了,就像是留一點機會,沈時佳都會跟著撲過去纏住他要借錢一樣。
看他那樣絕情的樣子,沈時佳心終於涼了,靜靜看了一會兒那扇緊緊閉著的書房門,默默的轉身回了房間。
在房間,將自己所有的首飾和銀行卡全翻找了出來,沈時佳的首飾不多,而且也不是很昂貴的,估計典當不了多少錢,但現在急需用錢,能換一塊算一塊吧。
拎著那個沒幾件首飾的盒子,沈時佳獨自開著車出去找了一家金店,將其全典當了。
這些是她自己買的,顧佩涵送給她的,她一件也沒賣,不過也放了起來,因為她打算離開了,這些東西她不打算帶。
就這樣,時間又默默過了三天,沈時佳終於等到了霍焱釭的電話,在電話裏,霍焱釭告訴她,錢他已經自己湊齊了,不需要沈時佳的錢了。
聽到這消息,沈時佳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獨自又在房間呆了一天,從窗戶靜靜的看著,這個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城市,也許是時候做過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