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不過是想利用孩子
“可是我看到何悅阿姨過生日時,收到了好多禮物,奶奶還給了她一條好漂亮的項鏈,叔叔也給了她一對手鐲,我那天偷看了你的日記,我知道哪天是你的生日,就在何悅阿姨後麵幾天,可是我沒見到任何人給你送禮物,你隻是靜靜的一個人看著天空,我知道你是在想你的媽媽,我猜,她以前一定在你生日時送你很漂亮的禮物。”馮麗很認真的說道。
外麵那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誰走漏風聲,全都知道馮麗在說偷項鏈的原因了,一個個都圍了過來。
不過沈時佳和馮麗卻沒有注意到他們,沈時佳還沉浸在馮麗的話中回不過神,而馮麗也講的正關鍵。
“那條項鏈很好看,阿姨帶著一定很漂亮,所以我就想給你買來。”馮麗看著沈時佳光溜溜的脖子,很認真的說道。
“我也和你一樣,我的生日,除了你,就沒有人送我禮物了,所以我才想著給你送一件禮物,我偷偷拿了馬爺爺的錢,然後藏起來,可是馬爺爺的零錢太少了,我拿了好幾次,加起來才兩百多,我去商店看了,一條最便宜的項鏈也買不到,所以……所以我才想著拿了何悅阿姨的項鏈,反正她多,阿姨你卻一條也沒有,可是我不敢和她要,因為我知道她不會給的,拿了我也不敢就這樣給你,因為她一定認得出,所以我想把它換了。
可是那家商店那個阿姨好壞,她不僅不給我換,還說我是偷的她的,還跟我搶,為了不讓項鏈被她搶去,我還咬了她一口,她才放了手,可是項鏈還是給她拉斷了,我縮手時,還不小心刮在了店裏一塊碎玻璃上,把手刮傷了一點點,不過阿姨你別擔心,我不痛,隻是弄壞了何悅阿姨的項鏈,還讓叔叔生氣了,又給你惹麻煩了,我真是笨,盡給阿姨添亂。”
馮麗說到這裏,臉上立馬難過起來,邊淌著淚,邊對沈時佳說著,手裏緊緊拽著那條項鏈,還從睡衣袋子裏掏出來了一疊零錢,頭卻壓得老低。
而看到馮麗這樣子,沈時佳卻愣了半天,好久說不出了話。
之前走過來的那些人,也不出聲,隻是站在馮麗身後,靜靜的聽著馮麗說話,聽的似乎都入神了,直到沈時佳回過神,抬起頭,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些人才回過神。
“念念,其實你就是阿姨最好的禮物,還有,阿姨就是一個窮孩子,所以不在乎收不收得到誰的禮物,阿姨隻想身邊人都平安和睦就好,而且你那種辦法給阿姨的禮物,你我都不能心安的對吧?所以我們把東西還給大家,然後阿姨帶你離開。”
沈時佳輕聲的和馮麗說著道理,然後先拿過了她手上的錢遞給了馬富,雖然馬富也說他已經將缺補上了,不過沈時佳還是以教訓孩子為由,將錢還給了他。
“何悅,你的項鏈念念已經弄壞了,所以我得去找人給你結上,估計最早也在明天晚上才能給你了,不過我會讓他盡快,修好後,我會找人給你送來的。”
沈時佳拿著何悅遞過來的那條項鏈,並沒有還給她,因為她不想聽何悅和她媽媽的閑話,一條項鏈她還是買的起的,最起碼給人家接好。
“佳佳,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顧佩涵在沈時佳拉著馮麗,有了離開的意思,才衝過來,一把將沈時佳拉住了。
“顧佩涵,我知道你不喜歡孩子,早我就該明白的,這孩子很苦命,所以我根本不該帶她到這裏,現在她犯的一切錯都是因為我而起的,這責任就該我負,馬伯的錢已經歸還了,現在我還得去找地方給何悅修項鏈,然後,估計會帶念念找個地方住一晚,明天就將她送回去,因為你舅媽說的對,我確實沒能力一個人帶孩子。”
沈時佳手裏拉著馮麗,扭頭淡淡的對顧佩涵說道。
“佳佳,我不是不喜歡孩子,我隻是……”顧佩涵想要嚐試和沈時佳解釋,可是卻被沈時佳打斷了。
“顧佩涵,你是不喜歡孩子,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的孩子就不會比念念小了,難道你看到她,不會聯想到自己的孩子嗎,如果你不是嫌棄孩子的話,你就不該那麽對她,所以這都是我的錯,這個錯就該我自己去想辦法彌補。”
提到往事,想到孩子身上的一身傷,沈時佳臉上還是掩蓋不住的悲傷。
“不是,佳佳,我……”顧佩涵微微搖頭,反駁著沈時佳的話,不過沈時佳還是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是的,你是,你就是,我至今都記得,在你當時提到孩子時,你的表情,是那麽的冷漠,那麽的漫不經心,你根本就不喜歡,根本就不想要有個孩子,你之所以讓我有你的孩子,不過是想利用孩子要挾我,讓我乖乖聽話,讓你利用。”
沈時佳眼裏滿滿都是憂傷,但是因為手裏拉著馮麗,而馮麗又有滿身的傷,所以她也不宜掙紮,就站在那裏和顧佩涵對峙著,手裏卻由著他拉著。
“佳佳,沒有,你還要我和你解釋多少次,我不是想利用孩子,更沒有想利用你,我隻是知道你們的情況,以為這樣就可以留住你,其實看到你決絕的離開時的身影,我也傻眼了,等我反應過來,就跟著後麵追過去了,但是你卻躲了起來,直到第三天我才查到你藏身的旅館,但晚了一步,我追過去時,你已經離開,我又跟著追到了機場,但還是晚了,飛機已經起飛。”
顧佩涵上前了一步,抱住了她,開始詳細的說起了當年的情況。
“我跟著從機場買了票追過去,但是在那裏,你從離開機場後就消息全無,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我找遍了那座城市,都沒有任何你的消息,所以我並沒有你說的那樣冷情決絕,而是你太過偏激了。”
顧佩涵抱緊了沈時佳,將頭壓在她的肩上,對她解釋著,眼裏同她一樣,也滿滿的是憂傷。